杨曼笑道：“所以薇令郎是慕名而来？”
此人正是四皇子贵寓的侧妃，薇夫人。只是如今对方身着男装，自然欠好称谓夫人了。
薇博挑眉道：“你们可做男装？”
“可以，我们有男装的设计图。”杨曼示意陈伯拿出来。
薇令郎说道：“不止是我做，我给你介绍一趟大生意，跟我走吧。”
杨曼也不多问，拿起册子便上了薇令郎的马车。
薇博在马车内略跟她说明情况，京剧堂内有两三批戏服要换新，起初薇博并没有想到杨曼，而是之前红娘的衣服被人提了起来，问他是谁做的，才谈起找杨家接下这笔生意。
到达京剧堂，薇博领她见了主管，一一看过那几批陈旧的戏服后，两人谈判一致，杨曼乐成地接下了票据。
这是一门大单，是她有史以来独自谈下的票据，创她职业生涯的新高呢。
而薇令郎就是她的朱紫了，杨曼坚持要请他用饭，薇博也不推脱，两人一同去了新开没多久的酒楼“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别名‘樊楼’，是五座三层的主楼，可谓是华美堂皇，气派无比。为了方便让几座主楼里的客人进行交流，樊楼内部特意制作了飞桥栏杆，这些栏杆之间相互连通，灯火如昼。
杨曼是第一次来这间酒楼，随着小二上楼，便被眼前的华美装饰迷住，又加上黄色灯火在心理学上的效应，两人足足点了十道菜，尽显奢靡之态。
在吃喝正酣之际，薇博说道：“你这种女人，满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杨家也不外是平民黎民之家，怎地就出了你这么个女人来。”
这是褒照旧贬？杨曼无解道：“此话何意？我和此外女人有什么差异吗？”
虽然有差异，对他薇夫人的身份而言，他这种牝牡同体的人物，女人都是睥睨的；而对他薇令郎的身份而言，她却丝绝不避忌，反而散发出一种平等关系下才有的亲和感。
不外薇博没有回覆，只问道：“你先回覆我，你以后有什么计划。”
“自然是匡扶家业。”杨曼想都没想道，如今杨家生意全在她一人手里，她若是不管，那杨氏成衣无异于冷宫弃妃了。
“这就是差异。”薇博笑道。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嘛，我是没得选。”
“你不是没得选，这恰恰是你选择后的结果。”薇博挑明道。
哪有，她若是有得选，她一开始就不会穿到这里来。
杨曼内心辛酸，嘴上说道：“哪有人是自由的，唱戏是你选的嘛？”
“一开始不是，现在是。”薇博心里想道，我是只有戏剧了。
两人聊着聊着，聊到了四皇子贵寓的事。
四皇子先前被禁足了一段时间，前些日子才解的禁，解禁之后便遣散了贵寓的名伶，这些名伶都是男扮女装的，其中就包罗薇博。
现下的薇博是自由身了，能回到自己的圈子里，不用在贵寓过着关闭而勾心斗角的生活，他反而越发轻松，所以恢复了男儿装。
“你有没有要扩店的计划啊？我可以参一份。”薇博说道，在贵寓虽然不开心，可是哄得四皇子开心了，那夸奖可不少。如今没了金主，就要想措施挣钱保晚年了。
“你想和我合资做生意？”杨曼看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