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美妇站起来往灌木林里走,边走边瞄身后,却没见人跟上来。
杨思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直觉得脚步声消失,人没消息了才靠近那两担菜,迅速翻找了一遍,却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美妇在里面等了一会,都没见那男人过来,就出来了,看见对方正拿起她的菜。
“这男人莫不是看上了这些菜,想买罢?”美妇心想道:“怎会有如此呆人。”
杨思良一早就察觉人出来了,面不改色道:“这菜是自家种的?”
美妇笑道:“是呢,不外这些菜都被人订好了,若是年老想买,我可以挑去你家。”
美妇搔首弄姿地勾他,明晃晃地想来一段户外繁殖,不外杨思良却不为所动,见菜蓝无异,正想离开。
“即是被订,那就算了吧。我还得上山拾柴,先走了。”男人说道。
然而美妇却也在身后随着他。
越是得不到越心动。
这段路对美妇来说走得忒煎熬了,那般魁梧又那般呆,光看着,她脚都软了哪还管什么送账本,人跟男人走到了满是枯枝的坡地。
杨思良也不理会她,低头老老实实捡柴。
美妇干坐了一会,一副欲言又止的心情,终是说道:“年老是四周村里的吗?”
“嗯。”
“我是城里来的,不瞒年老,我此次上山并非只是送菜,而是被人欺压,逼我去伺候山匪男人。”美妇声音哽咽道。
杨思良半蹲在原地,皱眉道:“何人欺压你?怎不去告官?”
美妇抬起一对泪眼看他道:“告官有用吗?这带官匪是一家,前脚进府衙后脚就入贼窟,你让我找谁做主去。”
听这话,杨思良义正言辞道:“大娘别怕,如今钦差不是在城里头?黎民有难,官府不至于敢视而不见。”
美妇一噎,她可是如花般的年纪,怎叫她大娘呢,这呆子怕是嫌弃她这幅妆扮了,只好继续啜泣道:“正是官人逼我来的。我回去是死,上去也是要丢掉半条命。年老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说到最后还给杨思良跪下了,杨思良无法,赶忙扶起人来,美妇硬是不起。
“年老你带我走吧,我给你洗衣做饭都可以。”美妇抱着他的腿说道,胸脯还蹭啊蹭地,就怕对方感受不到她的诚意。
杨思良思考了一下,带她回去也不是不行以,只不外现在不行,会袒露身份。
“大娘你别激动,你告诉我,是哪个官逼你来的?我替你告官寻回公正。”杨思良说道,私下禀见告府处置惩罚就是。
美妇见他不为所动,还要帮自己告官,演了泰半场戏都没甜头吃,马上恢复了一点理智,别到时候真弄到知府那里去,自己事没办妥倒落一顿打。
美妇决绝地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泪痕:“年老一介良民,我不外是低贱的妇人,不忍心拖累年老。刚是我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倒让年老见笑了。我这就走罢。”
杨思良不能漠不关心,但自己的身份又不能多说,只好将人劈晕了,带回来给妹妹。
杨曼照旧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见到完整的兄长,不外肩上还扛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