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见房内人没了声响,转头去看,一张俏生白嫩的脸憋得通红,委屈得要哭却又揪着不哭,瞬间心软了,原来就是吓唬吓唬她的,还以为她不会上心。
“你若是怕,就在这里等我。我一人上山下山会快些。”李泽轻声说道。
杨曼摆开了气势:“浩兄这是嫌我拖累你了?”
“不是你要我肩负你的命吗?”李泽说道,他不止担着她一人的命,从出生开始,他的身份和职位就意味着他将掌控许多人的人生。
世人亲他敬他慕他畏他,生死富贵全凭他的一言一念。
刚开的气场骤然被合上,“噎..”她刚想耍赖来着,确实是自己有求于人,此时万不行无理取闹才是。
“小弟虽身体弱了些,比不上浩兄。可上到山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有个万一的话身边有个废人总好过没有人呢。浩兄,你放心,无论浩兄遇到什么困难,小弟一定会陪同浩兄左右,不离不弃。”杨曼抽搭着嗓子说道。
李泽忍不住笑了,这话直白却也在理,莫名有股愉悦氤氲在静悄悄的夜里。
两人睡着睡着,房里不大透气,相互的气味开始交缠在一起,李泽感官敏锐,感受到身边女郎轻飘飘的体香,棉被下的身形柔若无骨般,脑海里控制不住地起了旖旎念头。
身体也老实的作出反映,最后实在忍不住在被子里自己动起了手。
解决完后李泽面朝她躺着,杨曼仍然呼吸平稳,睡得恬淡适宜,他便也徐徐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小僧人就在门外喊起。入山前必须听经一日,以示净化身心,为免俗念玷污神山。
李泽睁开眼,昨晚的事似乎是一场春梦,在这空门净地,自己却做了那样的事,实在有愧。所以他一整天都不敢看杨曼,一脸肃穆地顾自聆听经文。
杨曼见他如此虔诚,也欠好打扰别人修行。
只是那冗沉的靡靡之音着实太催眠,她强打起精神,想一些前世今生有的没的事,才勉强压住了困意。
离京城半月有余,杨思良依然昏厥不醒,筋脉无力。
华医师每天人参灵芝补药不停地吊着他一口气,别无他法。想探询杨女人的行踪,黑鹰那边却半点风声都不透,只知人尚且安好。
刘氏被一双子女弄得心焦不已,整日优思重重,茶饭不宁。
那日女儿慌忙回来说要亲自已往找阿兄,并和阿兄外出服务,需一月半载才气回来,她慌忙追问,却什么都问不出来,只叫她不要担忧。
如何能不担忧,这一个两个的,何时才有懂事的时候。
此时刘氏才发现,子女的行事已经远远超出了可控的规模,甚至想找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杨家就一个男丁,杨思良又尚未结婚,一儿半女更没留下来。
刘氏越想越急,整小我私家瘦了一大圈,看着像得了不治之症。
此时的杨家摇摇欲坠,一旦有风吹草动便可败落。
刘氏的娘家有一表弟,前些日子因为听闻杨家生意红火,另有了自己的作坊,故而走动颇为频繁。
弟媳来看了刘氏两三回,问刘氏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短短一旬不见,人就病成这个样子了?
可刘氏也是什么都没说,她就是心里有事,憋成了心病,才会瘦落成一副病容。
况且女儿走前也说了,和良儿出去服务,很快就回来。
陈伯给喊过医生来看,开了一些凝神开胃的药,工具倒是吃得进去,就是吃不多。
于是表弟刘杰也亲自登门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