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杨思良也没回来。
问了店里的陈伯,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见过少爷。
杨曼还特意到三皇子府前问,看门人一脸客气,说杨令郎是王爷的恩人,不到午时从王府离开了,是王府管家亲自送出来的。
“我阿兄从昨日就没回来,家母担忧得很,老伯可否通融一二,我想求见管家问问阿兄走前可曾留下什么话。”杨曼悬泪欲泣道。
“自然可以,杨女人稍等。”
肃王府管家一听来人正是前几日王爷交接过的杨氏成衣店的杨家女,也欠好怠慢:“杨女人,可是衣裳制作方面有什么问题?”
“管家好。”杨曼笑道:“衣裳已经开始做了,定能定时交货,请您放心。”
“那就好。”管家满脸堆笑:“杨女人另有何事?”
“我想问问关于我啊兄的事情,昨日我阿兄从贵寓离开后,可有说已往哪儿?”杨曼问道。
管家陷入回忆:“这,倒是没有。杨令郎话不多,走之前跟老仆说了一声告辞。”
“可是杨令郎有什么事?”管家问道。
“他从昨日出门,到现在都还没回家,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和家母很是担忧。”
“杨令郎离开时心情甚好,想是他去哪儿消遣忘了通知家里了。杨女人别担忧,兴许杨令郎今晚就回来了。”管家笑得通透。
可他的通透并不适用在杨思良身上。
临了,管家客气道:“若是杨家有事需要肃王府资助,杨女人尽管开口,杨令郎对王爷有救命之恩,王贵寓下定会全力相助的。”
杨曼边走边腹诽,还全力相助,都说了人没回来也没见说资助找人,好话谁不会说,又不见做。
回到杨家后,刘氏已经开始急了:“怎么样了,有消息没。”
“阿兄也是的,从王府出来就去了城外的作坊,说是布料方面要特别注意,究竟是身份职位显赫的人穿的,马虎不得,也就没来得及告诉我们一声。”杨曼掰扯着慌话。
刘氏提起的一口气便放下了:“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吧,我让陈伯给作坊通个信,叫他早点回来。”杨曼心里慌,要是阿兄这两日都没回来,那可怎么办。
晚饭两母女吃得不太好,一个是藏着有事,一个是怨叨儿子服务不周到。
当晚李泽一席黑衣从皇宫密道中全须全尾出来,黑鹰才让潜伏在四处的暗卫退却。
李泽心神受了不小的震惊,这密道相当长,而且弯弯曲曲地有坡道另有水流。万幸就万幸在没有几个通向地面的入口。
他还没有把密道探完,但密道笼罩在整个皇宫,乃至城郊地底应该都没有问题。如果让杨曼来看的话,那就是相当于都市下水道啊。
当年雨果的悲凉世界里,冉阿让可是背着马吕思穿过下水道逃命的。如今巴黎另有下水道博物馆呢。
可是昔人只会用隧道打仗,并不知道这条道还能成为一座城的血脉。
“主子,人救出来了。”黑鹰道。
“嗯,可有说抓他的人是谁?”李泽神思仍在晃悠,皇上难道不知道皇宫底下藏着足以颠覆山河的隐患?照旧知道早已有部署?
“人只吊着一口气了,问不出话。对方也是以为人已死才大意放出来。”黑鹰说道。
“医师怎么说。”李泽在烛火下显得神色凝重。
“杨令郎意志超常,有望活命。”
一天了杨家人仍相安无事,看来杨令郎守住了舆图的下落。
“让医师的夫人请杨家女郎已往坐坐。”李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