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新欢拿起扇子,细细审察。
扇骨处,一前一后划分刻了两个字。
“星染,邪月。”
玉新欢细细抚摸着这几个字,心中流过一丝甜意,不禁轻轻念出了声。
“欢儿叫星染,我叫邪月,我们是江湖中一对行侠仗义,令人艳羡的侠侣。”
“你还记得!”
早前她嘴快提了一嘴的江湖名字,原来他也是认真了。
“早前都说了,我们选择离开那个地方,便应当用新的身份在新的地方立足。”
段青宁左右看看,见没有熟人,“欢儿,无论在那边,我们都是伉俪,你看……”
他瞟瞟玉新欢玉白无瑕的脖子,一只大手径直抚上她的手腕。
玉新欢不解,“你我确是伉俪呀,怎么了?”
她可是从来没有向别人隐瞒过这一点的。
段青宁起身,气质优雅地坐到玉新欢身侧。
玉新欢看着他绝艳的侧脸,想到周遭另有不少的人,她吞了吞口水,“你,你坐已往可好?”
段青宁一直笑容满面,现在更是眼睛都在笑,“欢儿,自从来了春归药铺,你我二人便从未在一间房中歇息了。”
他压低声音,凑近她。
暧昧的距离,撩人的低语。
尝过了鱼水之欢的人啊,一听便懂了话中之意。
玉新欢差点惊呼作声,“此处人多眼杂,明白昼的,你就会乱说!”
看她双颊微红,他低声笑得更是欢喜。
段青宁伸手微微揽住她,猛然凑近在她唇角啄了一下。
这回玉新欢彻底羞红了脸。
她这小我私家吧,性子不似大多数闺阁小姐羞羞答答,但好歹照旧女子,有时该怕羞照旧要怕羞的。
四周有人,他们都小声说着这对小伉俪情感真好。
在牧国,人们对这种事情是不会反感的,只是许多伉俪在外欠美意思亲昵。
段青宁低低笑作声,却是对别人说话,“我家娘子脸皮子薄,亲一下欠美意思了!”
玉新欢睨了他一眼,起身拉着他要走,“知道你娘子脸皮薄还乱亲!”
段青宁由着她拉走,走前放下几枚铜钱结了面钱。
再说好不容易有时机独处的孟景与阿莉二人。
阿莉走几步,孟景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地随着。
“孟景,你别随着我!”
阿莉转头,一双眼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在孟景眼里,确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孟景停下,略带幽怨地低头,“我,我只是恰巧也要走这里。”
他一根手指头不停地抠着剑柄,嘴是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阿莉转身,实在看不惯他这个扭扭捏捏的样子。
“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啊,怎么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
“没有!”
孟景突然抬起头,急急地回了一句,“我是说,你没有欺负我。”
他鼓足了勇气看着阿莉,眼神中的情绪让阿莉有点不敢去深!看。
“阿莉,其实……”
他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
“我喜欢你!”
孟景目光灼灼,盯着阿莉的脸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两人面劈面站着,阿莉被他的话镇住了,半天才找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那个,你早说不就好了,白白辛苦我憋了这么多天。”
她一直跟在玉新欢身边,故而主仆二人性子多几几何有些相似。
孟景愣愣地看着劈面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阿莉,一时间反映不外来。
女子被男子讲明心意了,不是应该羞答答地低头跑开吗?
阿莉虽然脸上有些绯色,但她眼中的雀跃更是惹眼。
何来的羞答答!
孟景张了张嘴,一口气堵在喉间难上难下,“你是什么意思?你也喜欢我……是吗?”
“是当如何!”
当如何?
孟景险些没有多想,回道:“怙恃之命媒妁之言,主子可做我的主,待回了京都,我便去夫人跟前求娶你!”
阿莉点颔首,笑容如是煦风。
“那我便等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