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暮笔直的坐在了椅子上,架着画板开始兑现她同意给裴婴话两幅油画的允许。
她少少这样认真过。
虽说这裴老师在外面一副土里土气的样子,可她那次见识过真正裴老师的审美后打心眼里觉得这人大气而温柔,是位不行多得的知音。
而她也不会因为裴婴擅自吻过自己而感应恶心,这才是她的第一感伤。
将即将用到的颜料一一挤到一个调色盘上,第一幅油画白秋暮早就构想好了。
画裴老师是个不错的选择,不外她想在裴婴那张脸原有的基础上点饰一些西方的色彩。
裴老师在她眼中本就是个极美之人,总感受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戾气,又或许是因为她那双一笑就无处遁形的小虎牙。
既阳光又阴蔑。
这样的矛盾体,在画笔下多几几何夹杂着麻烦,不外却是白秋暮主动愿意找的那份麻烦。
“吸血鬼”她不陌生,西方传说中他们惧怕阳光和大蒜,活在黑月之下,有着一双尖锐的牙齿。
而她初中的时期所喜欢的,便那类自带神秘的“吸血鬼”族群。
不管他们是否真的存在,在白秋暮眼中的现实世界都是她能所拟人的。
拟人的共通点就是她觉得裴婴的牙齿过于尖锐,若是吃人定是不吐骨头的那类。
她勾勒着裴婴那精致的眉眼,楼道走廊的灯光乍暖,画中之人笑得憨态可掬,像是逆光而来的地狱使者,不存在绝对的善与恶。
如同传说之中的吸血鬼一样,喝血伤人但不杀人,那样也仅仅是因为想活下去。
白秋暮带着头戴式耳机,画入了迷,就连裴婴靠近时她都无从觉察。
“白老师,你怎么在楼道里坐着?”裴婴站在后面一脸疑惑。
前面的白秋暮没有听见,裴婴又靠近喊了她:“白老师!”
她才慌忙转过头来,两人的唇靠得很近,裴婴近距离看着白秋暮那睡裙般的红唇吞了吞口水。
突然起来凑近的一张脸将白秋暮的耳机都吓掉了,白秋暮呆呆的望着她:“裴婴!”
裴婴正正笑道:“哦?原来白老师知道不才叫什么啊。”
白秋暮回看了一下自己适才落笔的地方,这幅画差点被她毁了。
“你不叫裴婴那你叫什么?”白秋暮挑眉道。
裴婴却是笑了,“我一直以为白老师是记不住我的名字,所以才一直叫我裴老师。”,她附耳轻声吐字:“原来白老师一直都记得啊?”
白秋暮撇眼没好气的说:“你第一天来不就说你叫裴婴吗?”
“话说裴婴你含血喷人的想表达什么啊?”
裴婴对这句称谓很满意,道她稍微收敛了些,只是笑罢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随即。
她将目光投向了白秋暮适才落笔的那副油画上,“原来白老师在画画啊…”,随后又好奇道:“不外…为什么要在我家门口“摆摊”?”
她面前的女人惊呼:“摆…摆摊?”
白秋暮想起之前有自己本是有致歉的想法,不外看这人没皮没脸的,于是又将本要说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