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老师,我可以等一会儿再出去吗?”裴婴看向白秋暮疑惑的那双眼。
白秋暮:“随你的便,那你站后面去。”
“别别别,我怕…”一句简朴的话,便吓得裴婴额头冷汗直流。
白秋暮:“后面有什么,你怕成这样?”
之前裴婴走进来打断了她叫李崇欣上来交作业的谈话,现在她将这事也抛去了脑后。
李崇欣看向裴婴时,都是露出个看着救世主的星星眼神。
教室后面的走廊映衬着残阳的影子,那是光,她自然是怕得不行的。
白秋暮有些没搞懂这人,索性就同意让她现在原地看了,只要在不扰乱课堂秩序的前提下,况且这节课的时间也所剩无几了。
裴婴手掌握住伞柄,将伞尖杵在了地面上,因为手朝下的原因而使得皮肤外貌有诸多暴起的血管。
白秋暮在课上讲后半段被打断的课程,让她们继续勾勒线条。
学生纷纷垂下看着黑板的头,偶尔提笔落下又抬起,各个认真的模样映入白秋暮的脸。
她会意一笑。
白秋暮下了讲台,在学生的座位中穿插,却始终不会走到裴婴那处。
有频频她都对上了裴婴那抹紧张的神色,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怕什么,不外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很快,教室内外,操场外都能够听见下课铃声。
白秋暮转悠了几圈教室后,在第一时间听见课铃响起时走到了教室前面的讲台处。
她撑着桌面,高声道:“今天这节课的作业交上来!”
下面的学生纷纷起身走向前,将自己一节课所绘的作品交到了白秋暮的手里。
看着一幅比一幅画得好,白秋暮的心里跟打了蜜似的,看向裴婴的眸光也柔和了几分。
现在是学生就餐时间,教室里走得自然一个也不剩。
食堂离这栋教学楼很远,要走十几分钟的路程才气到达食堂,所以学生错过任何时间。
白秋暮看着裴婴那张稍微有些缓和的脸,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她有一丝诙谐的趣味。
刚刚那张突然变得不安的脸,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哪根筋差池。
裴婴看着白秋暮走后的背影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们基础就不认识,她又有什么理由去麻烦别人呢?
她看着脚下那越来越靠近自己的阳光,照旧发生了恐惧感。
究竟这是她第一次将身体袒露在烈阳之下。
曾经没有玫瑰凝露时,她会刻意避开白昼,晚上出来,会过于关注天气,只在阴雨天气运动。
哪怕必须泛起在阳光之下时,她也会涂抹之前所剩下的玫瑰凝露,不外之前的实验品只能管两个小时,不会像这次这个时间增加了一倍。
连她都有些难以置信,这时效的真假。
不外她想再次试试,在没有任何树荫庇佑下的阳光到底有多毒。
裴婴小心翼翼的撑开手掌心,一束光打在了上面,同第一次试的时候一样,没有泛起任何问题。
终于,她迈出了勇敢的第一步,将伞紧握于手中,兴奋的笑出了声。
白秋暮在出教室门之前听到了这个声音,转过头说了句:“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