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到本少主的名号就畏惧了?”
李银阳似乎并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些吟龙宗的门生,仍然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李少主,你想对我们动手不成?这里可不是岚月州,还轮不到你们残月之墟的魔修放肆。”张寻晚一脸正色道。
虽然张寻晚话说得硬气,但是很明显底气不足,面对对方的身份,他确实十分忌惮。
“青都州怎么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这里拦我!”
李银阳目光一冷,也来了脾气,起身一把掀翻了桌子,便要对张寻晚脱手。
饭菜、茶水杂乱地洒落在地板上。
就在这时,一名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泛起在了众人面前,盖住了李银阳的去路。
李银阳叫嚣道:“你敢拦我李银阳的路!”
“在下是这青云长阁管事,还请李少主不要在小店里闹事,另外麻烦李少主把弄坏我们桌子的钱结一下。”
这位管事诠释了什么叫,用最平和的语气,讲最硬气的话,张口就让李银阳赔钱。
面对管事的这种态度,身为残月之墟少主人的李银阳,怎么可能忍得了?
“你敢问我要钱?信不信我把你们这破店都给拆了!”
那位管事没有再回覆李银阳的话,而是面色酷寒的对李银阳身后的灰衣老者说道:“小孩子没有见识,我就不追究了,可你么大岁数了,也不懂这里的规则吗?”
灰衣老者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虽然听说过这家酒楼来头不小,但是他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心想着这家酒楼没须要为了一些小事去冒犯残月之墟吧?
他发现自己照旧小觑了这家酒楼的配景,他带着少主来青都州前,宗主就说过青都州不能招惹的几处势力,青云长阁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赔,我们赔,我家少主只是一时激动,还望管事莫要怪罪。”
灰衣老者赶忙向管事体现歉意,也是将李银阳拉了回去。
“雨老,你怕他干什么?”李银阳被老者拉回去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少主,您先消消气,这个我以后再跟您解释。”老者抚慰完李银阳的情绪后,又对青云长阁的管事说道:“这些是赔给您的钱财,你看看够不够。”
老者递给那管事一包金锭,脸上露出讪笑。
酒楼管事掂量着钱袋,轻声道:“这些钱给的太多了。”
“不多,不多。”
老者谦笑了一声,带着李银阳又换了一张饭桌坐下。
管事没有再理会两人,转身向鬼脸魔修说道:“你也想惹什么乱子吗?”
厌夜行拱手道:“是在下唐突,冒犯贵店了,还望管事大人见谅!”
他说完这句话便赶忙坐回了饭桌上,老老实实地喝起茶来。
“我等一行人是吟龙宗门生,惊扰到管事了,歉仄!”张寻晚也是向着酒楼管事道了声歉。
管事见二楼的骚乱平息下来后,便想下楼回去。
他刚要将钱袋放入怀中,突然间却被人一把将钱袋从他手里夺了去。
管事猛地一惊,转身就看到夺他钱袋那人悠哉地下楼去了。
“你是哪家女人?敢抢我青云长阁的工具?”管事冲着那抢他钱袋的那人问道。
抢钱袋的人,是一位看上去有些懒散的女人。
那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身上披着灰棕色的袍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到她的腰间,只在长发末端偏上一些的位置,用棕色的头绳束着,却也是显得有些散乱。
虽然那女人的穿着较为质朴,但是她那凝脂一般的皮肤,却更是能在这棕布袍子的陪衬下,显得格外的出尘。
女人白玉般的手腕上带着一对精致的银镯,让人看上去就感受银镯与那白嫩的手臂本就是一对般配的艺术品,她的脖子上也带着一串纤细精美的银链吊坠,只是吊坠被那女人置于衣内,看不到它的模样。
管事审察清楚那女人后,不禁有些忏悔说出那些话了,就凭这位女人这幅绝世的模样,自己把这袋金锭送与这位女人又如何?
那女人背对着他,用懒散的语调开口道:“我也是这家酒楼的,这些钱财谁收都一样。”
她说完这句话,又继续下楼去了,装满金锭的钱袋在她手中竟然瞬间化成一道黄烟消散,不见了踪影。
“这女人到底是谁?而且她似乎另有储物的宝物?”管事望着正在下楼的女人,疑惑地自语道。
二楼众多正在吃酒的客人们,纷纷被突然泛起的女子惊艳到了,一个个的哪里还顾得上盘里的饭菜,刚刚喝进去肚子里的美酒也马上缺了些味道。
“管事,这位女人是你们酒楼的什么人?”张寻晚饶有兴趣地向酒楼管事问道。
“我似乎从来没在这家酒馆里见过这位女人。”管事却摇摇头,体现真的不认识这位女人。
“管事您可真能开玩笑,那女人都说了她是你们酒馆的,你还在这里唬我们。”
“就是,我说你们这酒楼为什么从来不让客人进入三楼,原来是住着这位天仙般的女人啊。”旁边的一些客人向着管事调笑道。
管事听到这句话后,突然一惊,急遽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三楼?”
“对啊,我见那女人就是从三楼下来的啊?”
二楼的最南边有一处往三楼去的悬梯,只不外这家酒楼的三楼却从来没有客人上去过,所以这些客人见那女人从三楼走下来,才会去这么问。
“怎么可能!”管事突然瞪大了眼睛,他转头看向了楼梯,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照旧去问一下掌柜吧。
“哎,管事别走啊,帮我向那位女人引荐一下呗。”
“管事你怎么下楼了……”
舞青曲他们还在期待着小二将他们的饭菜送过来,舞青曲刚刚也听到了二楼似乎有人在打骂,而且还跑上去一名中年男子,然后二楼的喧华声便停了下来。
原来他还想脱手资助呢,不外看来二楼的事情已经被那名中年男子解决,舞青曲也就没再管这件事情。
张巽有些不耐烦地向琉柒诉苦道:“师姐,我们点的饭菜为什么还没做好?”
“再等会即是,我等修行之人,修的就是心性。”
“师姐,我也有些饿了。”秋半儿低下头欠美意思地说道。
琉柒还想再说些什么时,从二楼突然传来了一道温柔而又懒散的声音。
“歉仄了列位,我将你们点了饭菜换成了些此外工具,再等片刻就好。”
众人闻声望去,便看到从二楼下来一名身着棕袍的女人。
那女人轻轻踏着步子走到舞青曲几人的桌前,先是礼貌地向众人询问道:“我能在这里坐会吗?”
“额……请坐。”
锍柒等人被棕袍女人问得一愣,但锍柒照旧礼貌地同意了那女人的请求。
棕袍女人随即懒散地对舞青曲说道:“能不能给我个让位置?”
舞青曲盯着这位女人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那女人也是平静地看着他。
这小女人果真照旧能认出他吗?
舞青曲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搬着椅子往右边移了一些,给那女人空出来一片地方,棕袍女人对着舞青曲微微一笑,随处找了张凳子坐在了舞青曲的身边。
看着周围那些客人脸上都是一副疑惑的目光,视乎都在思考着棕袍女人的身份。
那棕袍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转身向着店里的客人说道:“我今天心情不错,你们的单全免了。”
“真的假的?”
“好阔绰的女人。”
“谢谢女人……”
那些客人纷纷向着棕袍女人致谢,又各自聊了起来。
舞青曲突然有些紧张地开口道:“女人,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那女人莞尔一笑道:“小妹妹,叫我青糖就好了。”
她说完这句话后,脸上逐渐有了一抹自得之色,舞青曲的嘴角微微抽动,没有再与那女人对话。
他已经确定这个小女人已经认出自己是谁了。
琉柒看着坐到她面前的灰袍女人,不解地问道。“青女人有何指教?”
棕袍女人解释道:“这个女孩与我们青云长阁有些缘分,这家酒楼的一位大能要送他些机缘,所以能不能让他跟我走一下。”
“你是说十六?”
“他叫秋十六是吧?嗯,就是他。”
青糖看着舞青曲点了颔首。
“这件事情我要问问她自己的意见。”琉柒向青糖女人回覆道。
琉柒自然也听说过这家酒楼的纷歧般,之前在落星宗的时候,她就从许多师兄、师姐那里,听说过青云长阁这家酒楼的名号。
这家酒楼也是被传得神乎其神,锍柒也向宗门内的长老问过青云长阁的来历。
那些长老却是对这件事情缄口不谈,只是说这家酒楼背后有一位厉害的人物,虽然不知道那位大能到底还在不在人世,但照旧不要招惹为妙。
让“秋十六”随着这位青糖女人走一趟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不知道青女人说的那位大佬是个什么样的人。
“师姐,我去!”
舞青曲没怎么犹豫,便向给出了他的答案。
“也好,你记得等会一定要灵巧一点,千万不要乱耍性子,惹得人家不快。”
“我会注意的。”
琉柒对舞青曲交接着要注意的事项,又对青糖说道:“还请青女人帮我照顾好师妹。”
“放心吧,我肯定把你师妹完好无损地送回来。”
青糖女人拍了拍她那硕大的胸脯保证道。
青糖说完这些话,便站起身来,拉着舞青曲上了二楼。
青糖和舞青曲一走,马上就有小二将种种精美的饭菜端到琉柒她们的桌上。
这些菜品大多都是用种种珍贵妖兽做成的,在修行界都极为难得,她平日在宗门内都没吃到过频频,可是这家酒楼竟然能随意地将这些送于她们几人。
琉柒不禁又在推测这家酒楼主人的真实身份。
不外张巽与赵坎之就没有就么多想法了,他们原来就饿了这么长时间,一见到有这么多诱人的美食,两人也是马上对着这些饭菜一顿狼吞虎咽。
“师姐、半儿师妹,你们发生么呆呢,赶忙来一起吃啊,这些菜的口味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