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舒子夜。”
经理不知道凯恩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
“舒、子、夜,”凯恩徐徐念着这3个字,放下酒杯问:“她是不是来自A国厉城?”
经理惊讶道:“您认识她?”
凯恩摇了摇头,把红酒的木塞塞好,又放回了冰桶里。
“走吧,我去看看她。”
平静白色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
还在昏厥的病人趴在床上,浓密的长发被拨至一旁,露出秀美的侧脸。
凯恩低头靠近她,认真审察了她好一会儿人,突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居然真的是她啊。
“舒小姐的头部没有明显外伤,但是受到了重物攻击,有轻微的颅内出血,目前我们接纳守旧治疗,具体情况要等她醒来才知道。”
“颅内出血……会有什么状况吗?”凯恩问。
“颅内出血会有恶心,呕吐,腹泻等症状,其中呕吐最为严重。”医生说,
凯恩点颔首,只说:“尽全力医治她,让她最好的时间内痊愈。”
他出了病房,走了一段路程后,突然问身旁的人:“雾都的庆功宴是在什么时候?”
“下个月的14号。”
“道格拉斯确定会去么?”
“是的,据说他已经允许微微小姐的邀请了。”
“那就另有一个月。”他自言自语道,烟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那时候这位舒小姐的伤应该也好了泰半了,正好可以去加入这一出好戏。”
正说着,手机响了。
凯恩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暗叫一声糟了。
他居然忘了这件事。
“我记得,我昨天是让你把小祈接回家。”电话那端,Vera的声音很是温柔,温柔得让人有点发毛。“我刚刚回来,怎么没看到你们两个的身影呢?”
凯恩讪笑:“他缠着要我带他出去玩嘛,我恰好要来格林岛这里处置惩罚事情,就顺便把他带来了。”
“是吗?那你还记得,之前允许过我不会再带他逃课这件事吗?”
“哈哈,虽然记得,你的话我怎么敢忘呢?但是一天而已,不会落下作业的。哈哈哈……”
旁边的助理默默瞅了他一眼,很想告诉他,他的笑声太假了。
Vera继续温柔地说:“那你一定也记得,我说过你再带他逃课,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这件事了?”
“……”
凯恩用最老实的语气保证,他今夜一定把小祈送上飞机,让他能见到第二天雾都的阳光。
挂了电话,他长舒了口气,朝旁边的人诉苦:“瞧瞧,这就是我家里食物链最顶端跟最底端的区别。”
助理欲言又止,很想告诉他,这都是自己作的。
凯恩诉苦完,突然又拿起手机:“差点忘了,要让她帮我一个忙才行。”
小祈睡梦中被连夜打包送上了飞机,当他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是躺在家里的床上时,另有些懵。
他想起昨天为了救他而受伤的舒子夜,吵着要去看她。
Vera把校服放在他床上,柔声问:“你昨天逃课了?”
小祈立马噤声。
舒子夜昏厥了几天,终于在一个早晨醒来。
一直守着的护士连忙叫医生进来,给她来了个全套检查,确保她没有其他问题。
舒子夜昏厥了几天,脑子里另有点茫然。
她最后的影象就是她被酒店大厅的水晶吊灯打中,接着就昏迷不醒了。
“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她问护士,“那个跟我一起的小男孩,没事吧?”
“是大少爷让人把您送来的,”护士说,“小少爷没事,已经回家了。”
……大少爷?小少爷?
舒子夜懵了一下,她或许猜得出护士说的是谁,小少爷应该是小祈,大少爷就是……跟小祈一起来的哥哥?但是在医院也这么叫的话……
“这家医院,是他们家的?”
护士点颔首,“医院跟酒店都是Rosened旗下的,您不知道吗?”
Rosened?听起来有点耳熟。
舒子夜想了想,终于在脑海里搜寻出了一丁点讯息。那是E国一个古老的姓氏,不外这个家族的人及其低调,网络上压根找不到他们的照片。
敢情这小祈照旧个贵族呢?那还对一个奥特曼气球那么执着。
舒子夜想着有点可笑,一笑就牵扯到背部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好痛!”
凯恩在这时开门进来,“你醒了?”
舒子夜瞅着他,这个男人气质矜贵,容貌上乘,八成就是那个所谓的大少爷了。
“你感受还好吗?”凯恩低头对她微笑,“你好,我叫凯恩,是小祈的哥哥。”
“你好,我叫舒子夜。”这个男人态度友善,舒子夜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不外,他的外讲明显看起来就是工具方混血儿,小祈却是明显的纯东方长相,看起来不像是兄弟。莫非不是同个爹妈生的?
“那天真是太危险了,谢谢你救了小祈。”凯恩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笑着致谢。
“我也只是下意识的举动,”舒子夜叹了口气,“不外这也太危险了,你们酒店的装备这么不及格的吗?”
一旁的护士屏住了呼吸,她第一次看见有人敢这样质问凯恩的。
凯恩摇摇头,对护士说:“你先出去。”
护士立刻离开,还关上了房门。
凯恩望着她,轻声道:“那天,是一次人为的谋杀。”
舒子夜睁大眼,“我的对头都追杀到这儿来了?”
凯恩哈哈大笑,“你真诙谐!”
舒子夜瞥了他一眼,“很歉仄没有像你期待的那样,体现出畏惧的模样。”
这个男人,很明显就是要试探她知道这件事后的态度,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凯恩清了清嗓子,“看来,你的脑子很清醒,没有受到这次意外影响。”
“我的背部影响就很大了,”舒子夜凉凉道,“你知道,女孩子都很介意伤疤的。”
“你发现的那款橡皮擦美容液,一定能很快消除你这些烦恼的。”凯恩微笑着道,“我已经让人从A国那里订购了一批回来。”
舒子夜没有回覆,审视地盯着他,这男人果真把她的底都摸了个透了。
凯恩大大方方地接受着她的审视,“请你原谅,我并没有恶意,只是习惯使然。”
对于泛起在小祈身边的每一小我私家,他们都习惯了解他们的所有资料。
舒子夜许多雇主都是生长在这些情况下的人,知道他们会有这个习惯,瞅了他一会儿便也不再追究,只叹了口气:“这下子,我要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出诊了。”
“你的损失,我会全额赔偿。”凯恩垂下眼睫,烟灰色的眸子浅笑凝视着她。
“事实上,我有个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