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晤面也着实有趣。
不吵不闹、不打不恨,反而还聊上了?
脸红脖子粗、心神愉悦聊的热火朝天。
这可就差异寻常有些耐人寻味了。“贸然见了被囚禁之人,热火朝天该不会是乘隙密谋?”
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儿,旁人或许可以糊里糊涂的不知道。
她一介朝廷奕官,今年又特意被派来监视、掌管此番探考。
柳老婆子昨夜此举,怎么着也应该给她一个满意回复吧。
“呵,哪有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密谋之事。”
“左右不外放心不下,阴差阳错多瞧了一眼。”
“柳老家主行事朴素,一身清白有何放不下。”
“哦?该不会……您是怕柳县官受罚,最终牵连受罪的反而换做柳家吧?”
“这倒是无需您多心,柳州谁人不知,这县官之位本就是你家应得的。”
柳州内外都在流传,柳家买卖官职、滥用职权。
但这些人可有谁料想,九品官职究竟从何买来?
柳老婆子想买,那也得迫不及待有一位想卖之人。
“说到底还不是玄武将军位高权重、立下汗马劳绩实属无奈?”
玄武将军可是祁国鼎鼎台甫的武将,金銮殿的一把手,女皇陛下眼前的大红人,虽然更是偌大祁国的半边天。
如此高不行攀的武将,恰巧偏偏却同眼前看似无害的柳老家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也就导致了,上面那位今年偏偏非要她这个三品钦差亲自率兵千里迢迢赶往柳州。
卖力探考是小。
抚慰周边因战乱不停浮躁落难的黎民,虽然还得好好会会这位柳老婆子。
省得这女人见缝插针、莫名其妙的趁着战火在背后使小辫子。
“泠大人真会说笑。”
面对这女人三番五次的皮笑肉不笑,柳鬃媛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平静如常。
买卖官职又如何,柳家家大业大,单单只买卖区区县官职位有何大惊小怪。
怕只怕某些女人啊,拿着鸡毛适时箭,偏偏非要枪打出头鸟、莫名其妙淌这躺浑水。
“呦,柳县官来啦?”
远远的,看见自己的兵一左一右将柳珍珍押过来,这女人突然好想早就认识一般,摆出一副异常熟络的样子笑脸相迎。
“同为朝廷命官,本官于你虽横跨几阶衔位,但国难当头岂论官职巨细,恰巧本官今儿晨起时分特意烤了鱼,不如柳县官代为尝尝鲜?”
瞧瞧这话,九品芝麻官、三品钦差,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竟她被笑盈盈描绘的如此轻描淡写。
再瞧瞧这女人异常温和洽客的样子,亲自拍拍身侧空荡荡的位置,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柳珍珍不止早就认识这位钦差大人。
而且还同人家异常熟络呢。
“啊呦,瞧人家这脑子。”
再看这女人优雅扶额的细腻小手,阳光洒下来,远远一瞧有那么一瞬间差点闪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病态眼睛。
“朝廷啊,今年可是发表了新规则。”
“既然柳老家主也来了。”
“不如趁此时机,让这位柳县官充当先锋?”
这女人话里话外、阴阳怪气不知突然整什么鬼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