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未曾想,柳珍珍也只是随意一瞧,势如破竹的擦肩而过再懒得搭理。
以前她可能不知道,如今亲自去了王家大院,用脚指头恐怕也能猜到。
有钱人家的家主就是会玩。
满院子年轻小伙不知满足,瞧病诊脉的医生也能整出花样。
“哈……管他是男是女呢!”
“天塌下来也没睡觉重要。”
她倒是无视所有人径直走向唯一的竹塌,一屁股弯腰躺下去,连连打着哈欠困意连连。
但是大门外的两个男人可能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萧霖瞧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又转头瞧着早不知何时就已经擦肩而过的疲惫身影,无奈摇摇头,只等挂着浅浅的笑颜只身返回卧房。
其实那床锦被他已经补好了。
虽然有些鸠拙,针脚许久不用也有些粗拙。
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
“珍珍?”
初次开口喊她的名字,几多有些粗笨但照旧小心翼翼的悄悄靠近。
认真看了两眼,竹塌上的女人哪有心思睁眼皮允许,现在这个时候他就算扯开嗓子大吼恐怕也难将整整疲惫一天的女人从美梦喊回来。
“噗。”
轻轻笑了笑,无奈摇摇头,只得将手里有些极重的锦被轻轻盖上去。
说起来她的县官府还真够寒酸。
一穷二白、一无所有。
就这么一床锦被昨夜还为他包扎伤口不小心扯坏了。
如今满府内外,今夜那位夙令郎初来乍到怕是要挨冻了。
“而已。”
他一会照旧再费些心思多去折几束鲁花回来。
县官府距离村外鲁花河倒是不远,两刻钟的脚程慌忙返回来,稍作小酣,明儿一早晨起时分务必再令整个县官府满院飘香。
糖炒薯果可是他的拿手佳肴,只要县官府能寻到足够的糖块,区区数颗薯果自然各处皆是、满府留香。
如此想着,脚下的法式越发急快,可照旧小心翼翼生怕吵醒竹塌上整整奔忙一日的昏睡女子。
但是他哪知晓。
这货明白就是憋屈。
没有任何电视网络,府里也没有奴仆势力,这货明白就是憋着难受,又不愿意延误明儿的正事只能早早躺下同瞌睡虫讨价还价。
这觉睡的不踏实。
门外依然站在那儿的男人也站着不踏实。
刚刚……他是不是不小心错过什么?
堂堂县官府,虽然被简朴清扫,可这哪有半分官家府邸的辉煌庄严!
再瞧瞧刚刚那个女人,她真是当今县官?
穿衣妆扮,怎么瞧似乎都是一位随处可见的民家女儿。
最主要的是,那位萧令郎见了当今县官大人,不跪不拜,反倒直呼其名?
“……”
一身单薄青衣的男儿终于结束没有任何回音的长长拜礼,麻麻站起来,脑海中思绪万千下意识伸手附上那张素净儒雅的脸。
他这脸,今儿是不是也生锈了?
亦或是这几日未曾留意饮食,不小心生疮长斑了?
照旧刚刚那位县官大人,真的疲惫不堪急急遽赶回去助眠压根没心思多做停留?
其实他更不知道,柳珍珍来自一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那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十八班武艺样样精全,个个才艺出众、小脸嫩白嫩白的漂亮男星。
一村之美而已。
慌忙一撇自然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