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热火朝天的喝着,推杯换盏间,都了忘了已是夜半霜寒的光景。没人在乎这是一场婚礼,拿起酒杯,只是为了致敬往日辛劳的自己,说是敬一杯酒,任谁也只是举杯笑笑,人在世的辛酸只有在这样的场景下才气看的清楚明白。
都很羡慕程倦也,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一口气竟然娶了三个,臆想着洞房花烛夜的荒唐,连久经沙场的男人也会红了脸,只说是翻云覆雨的良辰美景,怕是先生在第二天都要趴不起来。
叶音扯着铜锣嗓子,大叫大叫,搂着天子的肩旁开始吹牛,说起古昧灵城的大战,眉飞色舞间他俨然成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天神,弯弓搭箭,电光火石之间卓丽阳惨叫着滚下马去。
都是威风凛凛的儿郎,也只有诸葛正稍觉得委屈,自顾自闷头喝着,却没有一点独酌的雅致。
许杰收起盈盈的笑脸,平日里五大三粗的诸葛正也会举杯消愁?
“来,我陪你!”
“怎么,不陪你的师弟了?”
“照旧你有眼光,一眼就看出来我才是师哥!”
“我是觉的你比他老!”
“嘿,就你这模样,另有资格说别人?”
“我没说我悦目啊,可丑并不代表我不年轻啊。”
“你年轻?我还真没看出来!”
“过了年,我才二十六,你呢?”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问你,你们几其中谁最小?”
“也都差不多吧,我年龄最大,明识音比我小一岁,白允嘛听说也二十四了,南宫释最小,今年只有二十岁。”
“那谁的武功最好?”
“要说起武功,自然是南宫释的最好了,他十八岁就入知命境,基础可不是凡人能比的。”
“连你也打不外他?”
“以前是打不外,不外现在倒纷歧定!”
“现在怎么就纷歧定了?”
“那是因为师父...”
最怕这种突然的缄默沉静,已经隐匿在富贵之后的伤心又被莫名其妙的勾起,都怪这酒,也还好有酒!诸葛正瞬间明白了,程倦也那一身的劲气并不是白白浪费掉,也明白了许杰的戛然而止,强掩住脸上的悲戚,仰头一饮而尽。
“你说先生这会儿在干什么呢?我可是见过三位公主的,个个如花似玉,啧啧...”
“你真龌龊!”许杰翻了个白眼,起身向南宫释几人走去。
“嘿,你等等我啊。”
房间里寂静的都能听见心跳,何等难为情的事啊,绘春想着,羞的脸蛋通红,仔细听着门口的消息,想让他来,又不想让他来,一颗心七上八下,期待漫长而折磨。
“先生!”明秋惊的叫作声来!
“怎么还坐着?不累啊。”
“虽然是在等你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我这儿的,我都准备好了!”
“什么准备好了,跟我走!”
“去哪儿?”
程倦也扶着还盖着红盖头的明秋踉踉跄跄的来到织夏的房间。
“你.....你来了。”
织夏窃喜,明秋的脸更红了,羞的无地自容,在程倦也的腰上狠狠扭了一把!
“明秋,你干什么?”程倦也吃痛,一把拉住作怪的小手。
听到明秋的名字,织夏的脸也红了,只是她一向温柔,任由着程倦也拉着她的手。
“跟我走!”程倦也温声说。
“去哪儿?”
绘春还在等着呢,隐约间听到了明秋的声音,心里不仅纳闷,这丫头欠好好待着,乱跑什么?门却突然开了,一身酒气的程倦也一手一个,两位貌美如花的女人就这样被拎了进来!
“程倦也!”绘春也是吃了一惊,心头微怒。
“绘春姐!”明秋和织夏不约而同异口同声。
“程倦也,你这也太荒唐了!”绘春说。
程倦也并没有理会,把她们按在床上,拿起喜秤一个接一个的挑开头上的红盖头!
楚楚感人并排而坐,程倦也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娘子们,一时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程倦也!没想到你以前都是假正经。”
绘春柳眉倒竖,盯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说。
“就是,还想我们一起服侍你,你想的到美!”明秋更是撅着小嘴指责程倦也的荒唐。
“你这小蹄子!”织夏的脸像烧红的铁似的,伸脱手掐了一把出言不逊的明秋。
程倦也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她们平静。
“干嘛!”
绘春说。
“别那么紧张,就是想和你们聊聊天。”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只聊天吗?”绘春更是生气。
“绘春姐,别着急嘛,或许先生聊着聊着就不想聊了,看看他急不行耐的样子。”
“明秋!”织夏实在是羞的不行,这丫头怎么老是这样。
“织夏,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
“千鸣楼那个?”
“不错!”
“我虽然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呦呦呦,每一句话都记得,先生偏心,都没给我讲过故事!”明秋阴阳怪气的说。
“一代奸王冯玉忠?传说千鸣楼是他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修的,你想说什么?”绘春问,
“四鬼仙玉你们都听过吧。”
“虽然听过,可这也只是传说,基础无从考证,程倦也,你到底要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绘春失去了耐心。
程倦也缄默沉静了,心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自始至终,藏在她们心里的永远只是眼前这位风姿潇洒的令郎,不是冯玉忠,更不是众口相传的一代奸王!
“我们喝交杯酒吧!”
程倦也说。
“先生,就算藏住了事,也藏不住心,我们都知道你有事儿瞒着各人,可我们不介意,不想说也不会逼你,我喜欢你,是认识你之后开始的,你过往的样子我虽然不知道,但想来也不会好,所以我也不喜欢。”
拉着程倦也的手,织夏善解人意的说。
犹豫了很久!
“谢谢你!”感受着手心里的温热,程倦也温柔的看着程织夏。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一代奸王冯玉忠!”
瘆人的寂静,如同房间里弥漫着不行思议,都张大了嘴巴。
“别开玩笑了,冯玉忠早就死了!”
还以为是玩笑的绘春说。
“四鬼仙玉是真的,我们方外四府手里的明珠就是打开四鬼仙玉宝藏的钥匙!”
“这么说,南宫释说的都是真的了?”织夏说。
“可是你...”
“当年我已经在露台山找到了一块四鬼仙玉,可途径连云山脉时,染了重病,原来已无生机可言,可厥后诸葛贺来了,他用自己逍遥境的修为把我的灵魂生存了下来,直到华朝建设,先帝欧阳石本是我王府的家臣,他费尽心力,终于在不知城找到了合适的人!”
“岁寒府老府主程兴?难怪我之前听说他的儿子天生失智,八岁仍不能言语,可厥后却在一夜之间好了!”绘春说。
“不错,老府主以他逍遥境的修为把我的灵魂渡入那痴儿体中,我这才醒转过来,可已是物是人非,一度想一死了之,可每每想起老府主,总是狠不下心来!”
“直到厥后,你遇见了我们?”
“准确的说,是遇见了明秋!这才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武英军的后裔!”
“当年死守古昧灵城的那个武英军?”绘春问。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