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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年

做主

再生之年 花生豆的坚强 2190 2020-12-08 22:04:10

  又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杨花落尽,京城的令郎们轻装简从,轻摇折扇,白沙河岸上微风渐起,风姿潇洒的人都不忍心冷落地上的阴凉,靠着朱红色的栏杆停下来,隔着密密麻麻的树叶调戏太阳。

  人心总是比太阳狠毒,打纹音桥来的一辆马车前,一个汗如雨下的小伙子正低着头听主人训话!那石头也是不长眼,随随便便选了个地方,正好颠了路过的朱紫,那位珠光宝气的令郎到不算笨,他知道,缄默沉静的石头一定不能让他顺气,索性揪了小我私家骂起来!

  广宣会的令郎一定是人人敬仰的,看看那些规则的仆人,连添杯酒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纹音桥头的茶铺,程倦也急躁的摇着扇子,在人熙熙攘攘的地方,迎面而来的风总是带着奇怪的味道!幸亏老板总是笑呵呵的给他添茶,也对,他要是也有个这么孝顺的女儿他也笑!这孩子很文静,但笑起来却很辉煌光耀,程倦也最喜欢她那两颗淘气的虎牙了,抱着茶壶像风一样的满屋子跑,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像是从云宫里摘下来的冰。这热情似火的清凉,程倦也认真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刻也不敢错过!

  “这位朱紫!”老父亲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句。

  “老人家,我的茶另有!”

  “不是添茶,令郎,您坐在这儿也好长时间了,后面另有客人在等着呢!”

  “打扰了!”

  日已正中,程倦也眯着眼从茶铺里出来,纹音桥头上,一个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如狼似虎的盯着凉丝丝的茶水,他们和卓殊是没法比的,更比不了如履薄冰的仆人们,究竟这炎炎夏日里他们的后背上却渗出了令人羡慕的冷汗!

  人总有线人一新的时候,就像程倦也喜欢两颗虎牙一样,卓殊喜欢一个康健开朗的女人,她总是提着茶壶在屋子跑来跑去,可怜了那一双细嫩的手啊,它本应该扶在我的肩上,吐气如兰的说些情话,“我喜欢她!”这是他半月前说过的话,那是一个同样晴朗的日子,在纹音桥上摇着折扇的卓殊无意间看到了一个辉煌光耀的笑容,那是茶铺里的女人对一个满身臭汗的劳工的笑。

  “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王之仁的令郎王宽说。

  “另有谁?”卓殊问。

  “施民院曹明的令郎曹双也喜欢,已经下了三次聘礼了。”

  “一个乡野丫头而已,还需要明媒正娶?”

  “你是看不起我们华朝的知令府吗?”

  “王兄,你别见责!京城的知令府我去过不止一次,禹城嘛,我还能告诉你一些不知道的事,他那个官是买来的!”

  “你出的钱?”

  “五万两!”

  “卓殊,你这是在玩火啊。”

  “行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别以为有个当官的爹就可以来教训我!你应该清楚我的身份!”

  “这是在华朝!”

  “我虽然知道,凭据你们华朝的说法,我是皇子,你说这事儿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王之仁会是什么下场?所以不管是比身份照旧筹码,你只有做奴才的份!”

  “卓殊,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你威胁不了我。”

  “那就试试看了。”

  欺男霸女往往这些人的特权!总有人对着朗朗乾坤质问,这泱泱华朝,谁能做主!

  云烨城是善变的,只是一越日升月落的光景,程倦也便只能撑着一把伞从纹音桥上过来。

  阴雨天的茶室人少的可怜,尽管是在夏日,蒙蒙细雨的天气也是比力冷的,行人裹紧了衣服,桥头上也没了光着膀子的壮汉,迎面而来的风带着些许的泥土味儿,程倦也惬意的坐在凳子上,等着两颗小虎牙像风一样的跑过来给他倒茶。

  “老人家,那孩子呢?”

  “是你!一定是你!你把我的月儿还给我!”

  老泪纵横的父亲揪着程倦也的衣领哭喊。

  “怎么了?老人家,谁是月儿?”

  “你昨天还在色眯眯的盯着她看,半夜的时候也一定是你把她从我这儿掳走的!你还不认账!”

  冒雨的人终于有借口来茶室了,狭小的茶室里,张家的婆婆,李家的婶婶,七嘴八舌的说着,嘈杂拥挤,好闷啊!程倦也看着委屈的老汉,他大致明白了,有人抢走了他的女儿!

  “我求您了,月儿只是个乡野丫头,什么都不会,您放过她吧!”

  见程倦也没有反映,老人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许杰笑弯了腰。

  “师父叫你随处拈花惹草,这次肇事了吧!”

  “怎么回事?”程绘春一脸严肃的盯着程倦也,那模样像极了嫉妒的媳妇儿。

  “有人抢了他女儿,那女人叫月儿!”

  “闭嘴!许杰,还不赶忙去查查!”

  “我马上去绘春姐!”

  蜚语蜚语从墙根儿下传了出来,岁寒府先生程倦也强抢民女的事儿连坐在揽麟宫的天子都知道了,一向威严的天子陛下笑的滚到了玉案底下,老太监吓坏了,尖这嗓子忙喊御医。

  “行了!你差人去查查。我倒想知道天子脚下首善之区是谁敢这么放肆!”天子说。

  “是!”

  一时间,这小小的茶室变的更挤了,明律院朱时英,布吏司张廷,知令府禹城,另有调令司许杰都围在这里,进进出出的衙役们险些踢破了门槛。老人终于不哭了,只是绝望已经写在脸上,这些官人们都对这个恶魔马首是瞻,我那可怜的孩子啊!终归是回不来了!

  许杰在门槛上磕了磕鞋底上的泥,放下伞规行矩步的走了进来。

  “有消息了?”程倦也问。

  “嗯,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一群人扛着一个袋子进了广宣会的门。”

  “我亲自去!”

  “师父照旧我去吧!”

  “你们都随着!”

  程倦也指着围在身边的达官显贵说。

  声势赫赫的一群人冒着雨穿行在大街上,朱时英拉住一往无前的张廷说:“为什么不打伞?”

  “要不你去问问?”

  “我哪儿敢!”

  张廷白了他一眼。“是啊,我哪儿敢!”

  “嘿,你...”

  缄默沉静的人群中,程倦也故意放慢了脚步,他在等一个与众差异的人,纷歧定非要一个英雄来撑起伞,只要他跟在身后,哪怕是顶着一片树叶的狗也罢!

  一个小女孩腻在绘春的身上,一把小巧的油纸伞遮在两人的头上,气势汹汹的跟在一大队人的身后。

  “她们为什么能打伞?”朱时英又问。

  “我哪儿知道,你去问她们啊!”

  “嘿!张廷,你还真得了卫飞白的真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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