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乱说,我姐姐不是鬼儡。”
沈游游难以相信,昨天还神采奕奕的姐姐,今天就成了别人的鬼儡。
南擎笑了:“你姐姐她可是自愿的,成为我的鬼儡,她可是对我,用情至深呢。”
沈游游哪里受得了这刺激,直接就冲向南擎,一拳打了已往,南擎没躲,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看看你姐姐会不会死。”
南泠儿赶忙拦下气极的沈游游,语调酷寒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在问为什么,泠儿表妹,你不明白吗?”
南擎问的有些歇斯底里,一双阴暗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南泠儿,嘴边挂着怨恨的苦笑:“从小你就是南家的骄傲,是夜族的宠儿,可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可怜,可知道活在你阴影下的悲痛?”
“南擎,你这样说,不觉得问心有愧吗?爷爷待你已是不薄,未将你怙恃的所作所为牵累于你,还一直苦心培养你,你不知感恩,还在这抱什么不平?”
南泠儿痛心疾首,夜族族人的威逼也就而已,现在连爷爷为之支付心血的南擎表哥竟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无异于让南泠儿觉得爷爷一辈子在做的事,不外是笑话,这些人恬不知耻,鄙薄忘恩。
“哈哈哈,苦心培养,真是可笑,不外是任由我苟延残喘而已,我的怙恃…他们不配做我的怙恃,南府,整个南家都欠我的!”南擎情绪颠簸十分厉害,显然基础不认同南泠儿话。
他的父亲南启是南戎的亲弟弟,然而却在他十岁那年和他的母亲一同进了血宗,抛弃了他,而且掳走了卫婉儿的母亲作为俘虏献给了血宗。
今后他的所有骄傲荡然无存,他成了整个夜族的罪人,是南府的羞耻,当卫婉儿的父亲在南府求南莫回兴兵救他的妻子的时候,南擎也在求南莫回,让他去做首领,亲自手刃怙恃。
只有这样,才气彻底洗刷他身上的羞耻,然而爷爷没有给他这个时机,今后南府后院的柴房就是他的牢笼,直至三年前他提出去九幽山历练。
而在他遭受这些的时候,他的表妹,南泠儿天赋显现,成了整个夜族的天才少女。
他恨,恨了许多年。
他去九幽山,一方面是为了增强实力,一方面也想借机打探怙恃的消息。
可,可笑的是,他的怙恃藐视他,讥笑他,再一次抛弃了他,厥后他遇到了卫婉儿,允许了卫婉儿的要求。
取南泠儿性命,这又何尝不是他想做的事?他憎恨血宗,厌恶怙恃,却连血宗都没资格进。
他偷偷摸摸从卫婉儿那儿交易血宗秘法,偷偷摸摸的修炼,活得甚至比他最最看不起的人还不如。
可最后,他照旧败了,或许,是命?
不,他还没有败,他另有沈浅浅,他不会输,更不能死。
“南泠儿,你想要沈浅浅在世,就必须允许我的条件!”
南擎冷笑,犹如地狱来的恶鬼,满目阴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