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天牢。
七八个狱卒围在秦未名的牢房外,满脸疑惑望着里面,他们都听到了苍梼枪砍击铁索的声音,可是却瞧不出任何的异样。
现在的秦未名照旧恰似蚕茧一样,被铁索束缚在牢记的石壁上,而他身上的铁索也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
狱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外人既然还在,他们也就不用太过担忧,于是在牢外视察了一会儿,见没有特此外事情发生,便相继离开。
等到狱卒走远,秦未名立马歪着脑袋审察起铁索上的砍痕来。
此时砍痕处已然不再流出金色的液体,之前流出来的也开始慢火慢凝固,像极了人受伤出血之后的样子。
看着那些将干未干的金色液体,秦未名心中隐隐它们像极了天脉仙人的血液。
“难不成这铁索与天脉有关?”就在秦未名胡乱推测之际,金龙提着苍梼枪再次现身,准备继续对砍剁铁索。
秦未名见状,连忙阻止,同时让金龙代他结出“血契”术印。
金龙宿灵在秦未名体内,现阶段二人本就一体,因此金龙可以替他结印。
虽然,由于金龙没有人手,所以有些庞大的术印,他并不能完成结印。
金龙先是一愣,不外随即就明白了秦未名用意,于是将苍梼枪放到一边,尔后伸出利爪,在秦未名的颈部轻轻一划,鲜血立马涌出,尽数滴落在了铁索之上。
随着金龙代结的术印完成,秦未名的一缕灵识瞬间便进入到了铁索之中。
此时的秦未名只觉得周围一片漆黑,而且异常的严寒。
“有人吗?”秦未名问道。
黑黑暗没有回覆,只有回声在不停地重复着他的问话。
秦未名并不死心,将声音提高许多,再一次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这回终于盼来了回应,说话的是一其中年男子,声音几多有些沙哑。
“什么人?”中年男子问道。
“在下秦未名,敢问这位兄弟,可是被困在了铁索里面了吗?”秦未名一边说道,一边顺着中年男子的声音找了已往。
没过多一会儿,果真发现一个光球。
借着光球的微弱亮光,秦未名发现现在的他,正处在一个类似密道一样的地方。
而那个光球,则被数十条铁索牢牢束缚,吊在了半空之中,像极了现实中的秦未名。
秦未名快步走到光球跟前,上下审察了一番,随后问道:“适才说话的是你吗?”
“是我,秦未名,秦未名……没听说过有啊,”光球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几遍,随后追问道,“你是最近才飞升的吗?”
秦未名“嘿嘿”一乐,随后说他还没有飞升。
光球显然没料到秦未名会这样回覆,瞬间缄默沉静不语,过了很久才喃喃地重复起“没原理”来。
秦未名见状,连忙询问光球的身世。
那光球也不隐瞒,直接将曾经的过往一一见告。
没想到,还真的让秦未名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铁索果真来源于天界,名唤“寒冰铁狱”。
顾名思义,它是专门囚禁仙人灵识的一种灵器。
至于那个光球,即是仙人的灵识。
按着光球所说,他本是天脉的仙人,名叫师观平,因为开罪了帝昊,被囚禁在了这寒冰铁狱之中,屈指一算已经二千五百多年。
秦未名又问他是因为什么事冒犯的帝昊。
师观平缄默沉静不语,显然并不想提起过往。
秦未名也不强求,话锋一转,问他要到在这里关到什么时候。
师观平算了一下,尔后不紧不慢地说,刑期再过七十年就结束了。
到时候只需要将铁索放入还魂池中,他的灵识就可以被释放出来了,返回到自己的肉体当中。
说到这里,师观平突然一停,似是想起了什么,急遽问秦未名,寒冰铁狱现在天脉的第几重天。
秦未名也不隐瞒,直言铁索基础不在天脉,而是在凡界中州。
听秦未名这么一说,师观平立马慌了神。
这倒也不奇怪,寒冰铁狱原本应该存放在天脉,并由专人看管,可现下却不知道为什么流落到了凡界,也就是说,等到七十年后,师观平刑满之时,基础不会有人来为他解除刑罚。
秦未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时机,当下允诺自己飞升之后,可以将铁索带回天脉,交给专管的人员,如果无人接受,待到刑满之日,就亲自为将铁索放入还魂池。
师观平一听,立马谢谢起来。
秦未名笑着说不用太过客气,随后问他,能否控制铁索。
师观平也不隐瞒,说他现在就是与铁索一体的,因此可以控制,不外因为他还在服刑期间,所以感受不到外界的信息。
因此上,想要操控铁索,还需要外界有人以术法见告,具体要干什么。
秦未名又问如果说,他俩定下血契,是不是就可以让师观平获得外界的信息了呢。
师观平没有立即回覆,想了一会儿后,说他也不确定,不外感受应该可行。
话以至此,秦未名立马和师观平定下血契之约,尔后将灵识退了出来,而且实验操控铁索。
原本捆得紧紧的铁索,瞬间松散开来,秦未名借势跳到了地上,尔后将手一招,那一堆铁索立马变小,最后化成了一个手串巨细,飞到了他的掌中。
秦未名将铁索收入怀中,尔后手结术印,施展两全术法,伪造了一个被铁索束缚的自己,留在了天牢之中,本体则幻化成了一只小虫,溜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李统督和冀召明如约而至,在司徒典司的领导下,来到了秦未名所在牢房之中。
“小兄弟,你要的工具,我们都带来了。”冀召明一边说,一边将一摞卷宗摆在秦未名的眼前。
“我现在被捆在这里,不能翻看,劳烦冀镇抚使,替我翻下。”秦未名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冀召明微微一笑,随后拿起了最上面的几页卷宗,递到了秦未名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