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言并非是有勇无谋之辈,要否则他也不行能以少胜多,坚守了天脉界限九千年之久。
但是他也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自视太高,加上之前的人生,又实在太过顺风顺水,所以使得他过高预计了自己的能力。
在他的心中,始终不认为自己会在与新势力的争斗中落败,而这种盲目的乐观,也为他埋下了祸根。
那时的太叔言虽然已经不在权力的焦点,但手里依然还掌握着兵权,与其时的天脉之主“熙和”也没有完全撕破脸皮,因此上虽然偶有争执,却一直维持在可控的规模之内。
直到一件事情的发生,才彻底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也让太叔言从高屋建瓴的帝君,沦为了受人欺辱的阶下之囚。
一切还要从七万年前的“朱天之乱”说起。
九天由内向外共分九野,即中央与四正四隅。
中央曰钧天,东方曰苍天,东北方曰变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方曰幽天,西方曰颢天,西南方曰朱天,南方曰炎天,东南方曰阳天。
九天神将的封号,即是从这九野而来。
顾名思义,太叔言被封为“九野钧天神将”,也就是说他是钧天之内的统兵神将。
同样,石洪的“九野颢天神将”,说的是他在西方的颢天境内统兵。
九野之中,钧天位中,乃是天脉之主的居所。
其余八野又有帝君八人,明华之父青华帝君,即是东方苍天之主,亦被称为东天大帝。
依着天规,天脉之主当由八野帝君之中选出,三推三举方能得坐大位。
所谓“三推三举”,指的是需要获得八野帝君、九天神尊、五方耆老、四脉灵主、三界散仙、诸天上神这六类神人的支持。
虽然这只是天条里的划定,在实际操作中,一般只需要八野帝君和九天神尊的认可,便可以位登大宝。
说到九天神尊,那就得提一下九重天的划分。
天脉自下而上共分九重,一重为中天,二重为羡天,三重为从天,四重为更天,五重为睟天,六重为廓天,七重为咸天,八重为沈天,九重为整天。
每一重天都有一位神尊,一共九位,即是九天神尊。
恒济的师父灵境神尊,即是其中之一,位在更天。
虽然没有明文划定,但是自天脉建设至今,险些所有的八野帝君都是从九天神尊中选出的。
换而言之,九天神尊其实相当于八野帝君的后备。
在权势上,八野帝君是绝对的实权派,而九天神尊更多的是身份的象征。
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八野帝君手下有兵有将,而九天神尊却只有门徒子弟。
在天脉之下,收徒是受到严格控制的,凭据身份的崎岖,可收的徒弟数量也是不等,好比说上神级此外,门徒不行以凌驾五十个,而神君级此外则不行凌驾三十个,等等。
虽然,这里的数量只是指在门徒众,所谓“在门徒众”是说还没有获得封号的散仙。
一旦获得了封号,便相当于有了资质,可以在天脉任职。
任职之后,便算是正式出徒,不再占用收徒的名额。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肆意扩张势力,从而到达稳定天脉的作用。
但是九天神尊却不受这个约束,可以不数量限制的任意收徒。
正因如此,使得九天神尊拥有了仅次于八野帝君的权势。
也就是说,整个天脉之中,除了高屋建瓴的天脉之主以外,最有权势的就是八野帝君和九天神尊。
不外,由于天脉之主的存在,事实上八野帝君只有七位,而九天神尊也少了九重整天的神尊。
以昭阳大帝为例,他原本是朱天的帝君,后被推选为天脉之主,入主钧天。
按理说,他走后所空出来的帝君位置,应该立即着人补上,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事实上,无论是谁当选了天脉之主,他原来所掌管的天境基本上都市处在没有帝君的状态。
虽然没有帝君,却并不意味着权力的真空,该片天境会由天脉之主直辖,代为治理。
也就是说昭阳大帝同时直接治理着钧天和朱天两处天境。
而这样做的目的,除了有人情世故方面的考虑以外,更多的照旧为了稳定天脉之主的职位,究竟实力越强,位子才会坐得越稳。
同理,出于宁静和稳定的考虑,九重天上的神尊其实就是天脉之主本人,因为除他之外,谁也不行能被允许在整天之内拥有那样大的权势。
虽然了,身为天脉这主,显然不行能降低身份,以“神尊”自居,于是“天尊”这个专属称谓便应运而生。
至于正常的九重天的神尊,并不会被真正封爵,即即是封爵了,也只是个荣誉封号,并没有实质的权力。
好比北宸曾经被封过的“九天荡魔神尊”,就是一个有名无权的尊号。
无独占偶,太叔言、北宸等五人的帝君封号,其实也一样只是个虚号。
别看都是帝君,他们五个和真正的八野帝君,那是没法比的。
人家的帝君,是实打实的有名有权,而他们的帝君,更多的只是个荣誉象征。
不外,这本也是正常,这些在他们受封之初,便已经都知道了。
可偏偏有人利用了这点,给太叔言设下了圈套。
因为昭阳大帝是突然暴毙,所以身后事并没有交接清楚,其中就包罗他所直辖的朱天之境。
围绕着朱天的帝君位置,各方势力开始了力量的角逐,最后演酿成了一场动乱。
时任天脉之主的“熙和”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开始选派将领前于平乱。
原来这事和太叔言没多大关系,可没想到以帝昊为首的一众人等,突然跳了出来,尽力举荐由他带兵前去。
熙和就地同意,降下旨意,由太叔言领兵前去朱天平乱。
接到旨意后,太叔言马上心生疑惑,不知道帝昊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有心想要推辞,却又没有合适的借口,无奈之下,只好领命。
不外,他也留了心眼,特意选择了自己熟悉的队伍,以防万一。
没想到一切竟然出奇地顺利,整个平乱历程中基础没有人掣肘。
眼见乱事就要平息,突然从钧天传来了消息,说经过核实,太叔言的家族有谋反的迹象,熙和已经下旨,将他的全家老小都下了天牢。
听闻此言,太叔言马上慌了阵脚,只道是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于是也未多想,直接带着队伍,急急遽地赶回了钧天。
那承想,消息竟然是假的,基础没有什么下狱一说。
可他私自领军回归却是不争的实事,结果可想而知,帝昊带头上奏,污蔑太叔言要造反。
熙和也不详审,直接发下旨意,擒拿太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