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回来就见到了一个如此认真的她，扫了一眼她的脚踝，见不红不肿得，终是放下了心。
“回来了。”听见开门声，就知是他，看完最后一个字才抬起头来。“很忙吗?”
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外套，替他挂了起来，一点也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到是凌九浅笑，越来越觉得她象一个小媳妇了。拥住她，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
“累了。”
“见到你就不累了。”
“以后事情别那么赶了。”
“怎么这样说?”扶着她的腰，让她陪自己坐下。
“太累了。”
“心疼我?”
“嗯。”
听见她准确的回覆，凌九满足了，下午的事情也不介怀了，这才是真体贴不是吗?
“放心，我没事的。”
“要不，我给你配点养生茶?”调治调治总归是好的。想到这些，手也搭上了他的脉，还好，年轻就是好。
“我还用补吗?”再补下去，自己终会忍不住的。
“还真不用。”
见她不懂，凌九只得默默叹气望天，何时才气让她松口，虽说随时都能吃到肉，可他有他的坚持。
谈到医术，凌九想起另一件他不大兴奋的事。“我姨母过些时日要来。”
“你姨母?”没听他提过。“与你很亲吗?”
“只是血缘上的亲。”当年他怙恃双亡，这唯一的亲人并没有泛起过，那时她可是真正点风物。照旧厥后莫流云来上海，无意中与他相认，才再有了往来。
他话中的意思，穆林月立马明白过来，往他身边靠了靠。凌九一笑，有她在真好。
“她怎想起要来了?”她不认为那人一下有了慈母情怀。
“还不是因为你。”凌九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我?！”
鬼手神医的名头也太大了点吧。穆林月秒懂，自从那天讲明身份后，断断续续有许多几何人都递了帖子。她都以师傅出游给挡了回去。哪知名声能传那么远。
“谁身体欠好?”
“可能是她自己吧。”
信上是这么说的，但他认为这只是莫流云的借口，要知道他的人一直在黑暗寻找小林儿，若不是为给她上一层很好的掩护色，他才不愿果真她的任何身份。虽然凌太太的除外。
“记着了，只需给她看看病，不用与她套近乎。”莫流云想借机亲近小林儿，这种事怎么可以让它发生。凌九尽心尽力得给他使绊子。
“嗯。”穆林月爽快得允许，一定是阿九不喜欢这个姨母，才会如此嘱咐，哪知他又在挥铰剪，剪那莫名的桃花。
“适才在看什么?那么认真。”见她灵巧，凌九终是满意得亲了亲她的嘴角，换了个话题。至于学校的事，见她不提，他也不问，一是怕她多心自己监控她，二是既然她没放在心上，又何须引起她的注意。不外，小林儿的脱手爽性，他喜欢。
“在看……”穆林月倒是记起了这件事。“我今天杀了白娇娇。”
“杀得好。”真心表彰。
“下午的事你知道了。”
“听说了。”
“有人监视我。”
凌九一脸无辜。
“我知道不是你。”他知道自己最讨厌什么。
“白娇娇脱手之前，有两道审视的目光。”
这个问题有点严重。“我让人查。”
“没用，没有实际行动，查不出什么的。”
“那你最近小心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着实令人心烦。
“我想……”
“不许想。”凌九严厉得制止穆林月后面的话，她想什么他还不知道吗?
“你知道，这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下午听说你差点受伤，我差点掀了他们白家。”凌九难得在穆林月面前如此霸气。这也着实是他下午想做的事。
见他如此，穆林月心跳如鼓，莫名异常厦悦，被人珍视的感受棒极了。“别气，我这不是没事嘛。也自己报了仇了。”小手搭在他胸口，不自觉得打圈。
抓住那只捣乱的手指，放在唇过亲了亲。“没有什么比你宁静更重要的。”什么引蛇出洞?什么以身为饵?想都不要想。
“否则，我真不知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允许我。”这小工具太过滑溜，不让她许下诺，下一秒就能出此外鬼主意。
“好吧，好吧。”着实穆林月在黑暗计划，见被他拆穿，嘟了嘟嘴，不情愿得许了诺。
“真乖。”亲了亲她的唇，凌九的心放了一半。
“我们来看看适才什么工具让你感兴趣。”话题终绕了回来。随手掀开资料，见是几个银行的股东简介。“怎么钱没地方存了?”凌九挖苦。他的小林儿可是大赚了一笔。
“哪有?刚刚够花。”她可也是家大业大。
“这个……”凌九倒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看这些了。
“白老二这次可是有个大窟窿要补上。”穆林月一句话，让凌九立刻明白了过来。
“你认为他会找银行借?”
“不错，从年前你遇袭以来，这白老二盯着这青帮总舵手的位置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柳老三倒了，最大的受益者是他。
“刚得手的工具，让他送人，他不会舍得的。”凌九也很是认同穆林月的想法。
“那他就没几条路可选。”两人目光同时落在资料上，而找洋人贷款是最佳方案。
“你有计划吗?”凌九满脸希冀，她是他一本永远也读不厌的书。
“暂时没有。”敌还未动，自己虽然欠好动了。
“有希望的目标吗?”
“有。”以穆林月的敏感度，从哪家入手最快，照旧有偏向的。“这家。”抽出其中的一张点了点。
“圣彼德银行。”看了眼名称，凌九并没有看下去，而是等她解惑。
“这家银行是美国彼得公司独资的。在华是兄弟二人在打理，其弟极喜赌钱。”几句简朴的话，已找出了这个鸡蛋的缝。
“确实最好入手。”凌九体现赞同。
“若能让两家答成协议就好了。”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我可以试试。”
穆林月看向他，难怪他不看资料，因为他足够了解，既然他开口说试试，那有十之八九能成。“九爷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