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异兽病、F、艾希

　　雨果真停了。

　　“都晚上了为啥不迁就在那个旅馆睡觉啊......”王梦财诉苦道。

　　“最多再有一个小时就到3号碉堡了，别着急嘛。”柯德慰藉道。

　　他们仍然在荒芜的、“树木丛生”的钢铁森林中跋涉。雨后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但黑夜之中似乎潜伏着什么食人血肉的野兽，让人本能地感应不安。

　　“我似乎听到......呼噜声......”王梦财不安地说。

　　“异兽的呼噜声吧，或许。”柯德小声地回应道，“别出太高声音，异兽的起床气很大。”

　　“旺财真胆小。”小祎笑笑。

　　王梦财委屈又无奈地看了小祎一眼。不外也算是习惯了。

　　黑夜中看不清小祎的身形，但是那个令人遐想的身体轮廓照旧看得见的。

　　不知为何，当王梦财知道了小祎被控制时柯德和小祎亲密接触过这件事以后，王梦财总想着鞭那个职业ntr兼职业游泳队员黑影的尸。同时他也开始对某些事发生了许多美妙的理想。不外只是想想，怂如王梦财怎么会干得出那种事嘛。

　　有些郁闷地看着小祎，王梦财在队尾随着队伍。柯德和小e依旧在领路，小祎依旧在队伍中间，不外因为柯德说的“异兽起床气很大”，她并没有继续蹦蹦跳跳的。

　　突然，王梦财被谁捂住了嘴，一柄尖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梦财不敢轻举妄动，被那人拖到了一个小店肆里。那小我私家始终在王梦财的背后。他先用麻绳把王梦财反绑了起来，又塞了一大块布进王梦财的嘴，封住王梦财的嘴后，那小我私家低声凶狠地说：“你们的队伍另有没有食物？有就颔首！”

　　王梦财惊恐地想，劼哥他们没有带大包行李啊！

　　他张皇地摇头。

　　“没有么？”那人低声质问道，随后他的喉咙里爆出一阵诡异的气泡音，像是某种残暴的凶兽，“那，明天的伙食就是你了。”

　　王梦财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伙食？我？吃人？！

　　“真是晦气。”那人说，随后，王梦财身后传来一阵像是磨刀的声音。王梦财挣扎了一番后无果，只似乎咸鱼一样躺在地上，不再转动了。

　　想不到自己离开废墟小镇之后的结局这么快就到来了，而且照旧被人吃掉......

　　王梦财一激灵。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激灵了一下。他挣扎着直起身，发现了一个玄色的影子，正站在那个要吃了王梦财的人的背后。

　　王梦财这才看清了那个说要吃了王梦财的人的真面目：一个生着鳞片和利爪的人形怪物！

　　这难道是小e说的皇级异兽？！

　　王梦财震惊地盯着那个兽人。那兽人在磨他的刀一般的爪子，并没有发现自己背后的那个来历不明的影子一样的人。

　　“伙食？你，是人类么？”一个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姐姐的声音，这声音中又透着一股空灵的、孤苦的味道。

　　突然泛起的那小我私家居然是女人么？王梦财拼命冲她使眼色，叫她快逃。

　　看来我是非得栽在这儿了，但是起码别拖累人啊！

　　“曾经是啊。”兽人转过身来，直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玄色的齐肩短发，略显苍白的皮肤，玄色的眼球中央有一圈奇异的红色光晕，让这双眼显得美丽无比。暗红色的呢子马甲和玄色的牛仔短裤，另有裹住全身的网纹紧身衣。她穿着一双玄色的皮靴，但和小e的那双差异，这双靴子像是专业的战书靴。

　　最让王梦财感应惊讶的是，这小我私家的刘海分成了厚厚的三片，中间那一片上别着一块玄色的方形发卡，上边写着一个冒着红光的“F”。

　　“奇怪呢，明明是人形，力量却很弱。”F轻轻地说，“你不是皇级异兽，你是什么呢？”

　　F的腰间，挂着一把长刀。兽人很明显看见那把凶器了，他（它？）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发出了跟异兽咆哮相差无几的嘶吼，猎豹般向F扑去。F似乎没有料到这家伙的速度如此之快，下意识地用手一挡。兽人咬住了她的小臂，但不知为何，它满嘴的利齿居然咬不伤F的手，只是把F的网纹衣咬破了一个小洞而已。

　　F反手拔刀，一刀将兽人斜着腰斩，血流了一地，但并没有飞溅，足见刀之快。兽人身子软了下去，F把兽人的嘴掰开，把它随手扔在地上。

　　她过来，温柔地把王梦财嘴里的布拿了出来，又将王梦财松绑。

　　“你是......小e的姐姐对么？”王梦财确认道。

　　“是的，在下是柯斯特·范塔斯。叫在下F就可以了。”F轻轻的说。她的声音让人联想到水滴打在瓦片上那种自然而清脆的美妙韵律。她的每一句话都很轻，生怕吵到旁人似的。略显苍白的皮肤和细微的声音让人觉得十分娇弱，但拦腰斩断人体的战斗方式又如此残忍，让王梦财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个，总之......谢谢你救了我。”王梦财憋了半天，憋出了这句绝不意外的话。

　　店肆的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柯德带队回来检察情况了。

　　“嗬，这么大小我私家突然消失了，吓老子一跳。”柯德看见王梦财平安无事，松了口气。看见F的时候，柯德的嘴角明显上扬了一下，他招呼道，“哟！F！很久不见啊！”

　　“上一次见是上个星期，距离现在4天。”F险些让人察觉不到地微笑了一下。

　　“那也挺久了。”柯德咧嘴笑道。

　　“姐姐！”小e兴高采烈地扑向F，F也笑着接住了小e的拥抱。

　　“哇！姐姐好漂亮！”厥后的小祎兴奋地审察着F。F看了小祎一眼，微微颔首致意。

　　“话说回来，艾希没跟你一起么？”柯德有些担忧地问。

　　“原来是一起的。”F说，“我们是在以F和小e的心灵感应为导航赶路，F感应小e周围的视线有5个，而且其中有两个脱离了小e所在的队伍，你们只有4小我私家才对。F直觉有人遇袭了，就先过来了。”

　　“这......所以你是怎么过来的？”小祎问。

　　“F的能力，‘量子幽灵’，可以在没有人视察F的情况下瞬移到任何位置。”F解释道，“因为这个能力，F可以感知某个位置周围是否有视线笼罩，而且能瞬间移动到目标位置。”

　　“前提是知道具体位置喔。”小e增补道。

　　“所以艾希咋办？”柯德追问道。

　　“艾希说，她会先到3号碉堡等我们。”F回覆道，“她知道去3号碉堡的路，而且，以艾希的实力，F并不觉得艾希会遇到危险。你应该信任自己的女儿，劼哥。”

　　“啊啊啊，话是这么说，总会担忧的吧......”柯德无奈地45度角望天，可能在月光照亮的某片云上，他看到了自己女儿的笑容吧。

　　王梦财跟F打完招呼后，把视线转向了那只已经酿成两节的兽人。他忍住了没吐，去近距离视察了一下那兽人。他踩到了那只兽人流出的血液，突然感应脚底一阵温热感。

　　“隔着鞋底都能感受到温度......”王梦财让视线避开兽人身体断口流出来的肠子之类，俯下身去，用食指沾了一下那摊血。

　　“啊啊好烫！”王梦财甩甩手，赶忙退却。

　　“烫的么？”柯德问道，“沸腾的血液是异兽的一大特征。但是这家伙明显不是异兽啊。”

　　“皇级的外观，兵级的实力。”小e随口吐槽道，“走啦走啦，劼哥！你不想早点见到艾希姐啊？”

　　“也是，先赶路吧。”柯德嘴上说着，眼睛照旧盯着那摊血，“小e，吃剩下的果冻包装有没？”

　　小e愣了一下，大眼睛眨巴眨巴，然后她摸出一颗果冻，对F说：“姐姐来，啊~”

　　F配合地张开嘴，小e把果冻一挤，果冻灵巧地蹦进F的嘴里。小e把果冻喂给F吃后，把包装递给了柯德：“劼哥你拿这个干啥？”

　　“装点这货的血，拿回去化验，看看这货究竟是什么工具。”柯德说。舀了点兽人的血液后，柯德招呼各人继续赶路了。

　　有F的加入，柯德很明显放心多了。他在队伍最前边，走得很随意，双手插包，像个孩子似的左看看右看看。F和小e在队尾聊着天，F微笑着回应小e的种种八卦和问题另有吐槽。王梦财和小祎并肩走着，王梦财时不时看看小祎，小祎偶尔和他对视，而且坏坏地笑一声。

　　“呐，你觉不觉得F姐好漂亮？”小祎笑着问道。

　　“额......简直......”王梦财呆了一下，“但是你最漂亮了！”

　　“诶嘿学智慧啦？”小祎捂着嘴坏笑道。

　　“那是，我可智慧了。”王梦财偷偷翻个白眼，心想女孩子真麻烦。

　　“听小e说，劼哥的女儿超级漂亮的！我好期待啊！”小祎也45度角仰望天空，星星眼，“长这么大我还没见到过比我漂亮的人嘞！”

　　“啊？”她背后的小e鼓着腮帮子说。

　　“小e比我可爱！”小祎马上换个说法夸道。

　　“那F呢？”小e问。

　　“F姐和我一样漂亮！”

　　“he，tui！”小e冒充啐她，小祎笑嘻嘻地躲开了。

　　F只是看着，摸摸小e的头，笑笑。不知道为何这个女孩笑起来很让人心动，可能是她略显病弱的脸色吧。

　　可是王梦财重复回忆着F一刀斩断兽人身体时那满脸的戾气，总觉得有些恐怖。

　　王梦财脸上流着细细的汗水。

　　“是吓到你了么？对不起。”F在他身后轻轻地说。

　　“呃呃呃，没关系。”王梦财结巴着回覆道。

　　之后F就没有说话了。她平静地陪着小e。不管小e吐槽几多句，她就只是静静地听着，不会回应什么。很明显，小e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她，也不会诉苦什么。

　　.

　　天边破晓，昏黄的天宇之下，日出的光都是昏黄的，这样的日出却照旧美的苍凉，那轮圆日如同一面困难卓绝的盾牌。

　　F和小e聊了很久的天了，F似乎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小e也觉得奇怪，一般来说，F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会对自己不耐烦。

　　“姐姐？咋啦？”小e问道。

　　“怎么会呢......”F沉思着，“列位，停一停。”

　　“怎么了？”王梦财转头问道。

　　“有什么在看着我们。”F低声说。这时F像是变了小我私家，那双深邃的瞳中隐藏着恶鬼般的杀气。

　　“小祎，旺财，躲到我和小e中间来。”柯德也警惕起来，他把手拿出了裤兜，“F，哪个偏向？”

　　“它的移动速度很快，似乎知道F的能力，一直在改变视线朝向，要具体定位有一些困难......怎么会知道F的能力的......”F望着地面，雕像一般一动不动，“或许在你左边，劼哥。”

　　F皱起了眉头。

　　“你们可能要跑一段距离了，劼哥。”她说。

　　“怎么？”

　　“周围的视线，有9个，意思是说，有9个敌人，其中应该有智能生物，这些人知道F的定位方式，在四处乱看来滋扰F。”F冷静地分析道，“因为有小祎和王梦财两位战斗力不是很够的同伴在，F建议你们直接护送二位离开，F一小我私家解决它们。”

　　“这......不太好吧？”王梦财有些张皇地四处张望，“虽然说这一番话让我起冷汗腿开始抖了......但是要把一个女孩子独自留在这里......”

　　“空话个P啊，走了。”柯德扛起他就跑，小祎也被小e抱起来，紧随柯德之后。

　　“啊？小e你也这样？”小祎也有点惊讶，“那个是你姐姐诶！就这么把她丢下了？”

　　“我看你俩是完全不懂哦。”小e自得地笑笑，也不多解释，说话间她和柯德已经跑出去几百米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恶的女人！”F感知到的第一个视线的主人泛起了——是那只被拦腰斩断的兽人。它只有上半截身子了，只用上肢爬行，行动依旧迅速。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沸腾的玄色血液。这局面简直有些惊悚，它像是从焚尸炉里爬出来的。

　　“果真是你，听到了F的能力的只有你的尸体。居然没有死么？”F冰着一张脸，语气并没有什么颠簸。

　　“你要死了忘八！看看周围吧！都是我的同类！！”

　　其他敌人徐徐从掩体之后现身，有直立行走的兽人，另有身披坚实鳞甲的狗型异兽。

　　F只是看看周围，确认了自己是被困绕了。黑鞘长刀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F都没有去看自己的刀一眼。

　　“说吧。你是准备怎么赔我下半边身子另有一队食物？！”那个半截兽人嚣张地嘶吼着。

　　“脱光光！给我们爽爽！”不知道哪个兽人说了这么一通话，引起了广泛共识。

　　“我要看人兽！”

　　“赞成！！”

　　......

　　“喂，你们还没赢呢。”F无奈道，“说起来，都酿成人不人兽不兽的工具了，那方面的欲望也会保留么？和‘我’所理解的皇级异兽差异太大了，你们究竟是什么？”

　　半截兽人怒极反笑，他嘶吼着冲锋，其他异兽和兽人紧随着它贪婪地扑向F。F只是站在原地，手中一阵残影，还在半空中的异兽和兽人们纷纷被斩落在地，而F的刀就像没有出过鞘一般。唯一顺利地扑到F身边的半截兽人在空中被F掐住了脖子，拎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工具？”F问。这语气过于淡漠了，似乎是在问一颗石头“我可不行以把你敲碎啊”。

　　“你......你是什么工具？！”半截兽人痛苦地挣扎着。

　　“‘我’小的时候上学，老师一般不会让同学用问题回覆问题。”F继续问，“‘我’不会再问了。”

　　半截兽人的脖子开始有断裂的迹象了。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就酿成这样了！你以为我想么？！这就像一种病一样，得了就会酿成异兽！”半截兽人恳求道。

　　“好的，知道了，谢谢。”F又一次，随手把它扔在地上。

　　半截兽人刚想逃跑，就被F踩住了背。半截兽人只感受自己是被一头巨象踩住了，马上呼吸不得。

　　然后，它听到了刀徐徐出鞘的声音。

　　“sayonara。”F轻轻地跟它离别，语气像是轻轻割破仇敌喉咙的飞镖。

　　“不是吧？F真的有这么强？能一打九？”王梦财听完小e对F实力的描述后，不敢相信地问。

　　“我们那边都说是‘无敌的F’了，公认的嗷。”柯德呵呵一笑。

　　他们在离F近500米的地方休息，等着F回来。王梦财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他感受这两天把他这辈子的冷汗都出完了。

　　“F哇，东京大学的最年轻的博士，以前是量子力学方面的权威哦！在日本的日子，她还学习了种种刀法与格斗术。”小e还在对小祎说，“论战斗力，我并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谁比得过F！”

　　“有的，布雷德。”柯德提醒她。

　　“那个不算！那个是bug！”小e反驳道。

　　“那个，量子力学是啥？”小祎小心地问道。

　　小e突然开心地指指王梦财身后：“看！她回来了！”

　　F单薄的身子在月光下显得无比的娇弱，她回来了，脚印是玄色的，她看着前方，没有任何眼神。

　　“怎么样！姐姐！没杀爽吧？嘿嘿。”小e自得地笑着。

　　“F不是嗜杀成性吧？”F看小e时，眼中就多了一份灵动，“劼哥，F从领头的那个敌人口中得知，兽人是人类得了一种不知道什么病才酿成那样的。看来简直需要好好分析一下你手里的血液样本。”

　　“嗯......异兽病？”柯德起了个名。

　　“暂且就这么叫吧。”F赞同道。

　　“继续赶路吧。”柯德指挥道。

　　吼！！！！

　　不知道什么工具从后方袭来，下一秒就落空了它的攻击。

　　啊？王梦财傻了。发生了什么？

　　“哦！我亲爱的女儿！这种无与伦比的速度，一看就知道是你！”柯德突然抽风了似的说。

　　王梦财仔细回忆着适才发生的事。

　　在那一瞬间，王梦财听到了引擎的声音，某种鞋落地的声音，刀连续划破空气，连续斩开肉体，那种声音，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连续了两秒，随后消失，引擎的声音也没有了。

　　......我?怎么做到在这一瞬间听到这些的？！

　　王梦财看看自己身后。袭击的工具是一颗头颅，它现在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兽人的。只剩一颗头了居然还能偷袭。一只穿着品红色篮球鞋的脚踢了那颗头一下，那头就像被切成瓣的苹果一样裂成了6瓣。王梦财差点就又吐了出来，他刚刚忍住，一旁的小祎吐了他一身。被小祎的呕吐物一恶心，他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哇，艾希姐的作案手段照旧很残忍。”小e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在挖苦一个青涩的小女孩的暗恋经历。

　　王梦财看出来了，那双篮球鞋和柯德脚上那双是同款的。他吐完了，徐徐抬头，看到一张雕塑一般绝美的脸——差异于一般审美，刀削一般英俊却又柔和得妖娆美丽的脸。这是一种近乎完美的和谐，险些无法用言语描述。那一刻，王梦财真的以为自己看到了亚当或者夏娃。

　　“哇艸！”王梦财被这美惊得爆了粗口。

　　“我去！”刚刚抬头的小祎有同样的反映。

　　梳着长马尾，戴着玄色的鸭舌帽，穿着玄色夹克，一条玄色的紧身裤凸显了那双长得太过的腿。金框的圆眼镜很明显是要用来压住她脸上自带的冷气，但是效果不太明显，王梦财等人先是被她的美惊住，然后被她的气势所压迫。

　　她的背后是一辆摩托车，似乎是赛车，通体玄色，其间用品红色的LED作装饰，它像是一匹玄色的骏马，和绝美的女杀手一起来到了战场。

　　“爸，小e，F，另有......布莱沃和谁？”艾希审察着在场的人员。

　　“祎，叫我小祎。”小祎痴痴地看着艾希。艾希疑惑地和她对视了两秒，随后转头看向柯德。柯德一把抱住了她，她有些无奈地任柯德抱着——显然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想死我了！小冰棍！”柯德就差在艾希脸上蹭了——艾希居然只比柯德矮半个头。

　　“如果你想蹭我的脸也是可以的。”艾希弱弱地这么来了一句。听完这话，柯德尬笑着松开了手。

　　“知父者女也，啊哈哈哈，但是这边人有点多我就不那么流氓了。”柯德挠挠头笑道。

　　“哇啊啊啊真的好漂亮啊！！这胸这腿这脸！！”小祎激动地凑在王梦财耳边说。

　　“额，不如你漂亮。”王梦财呆呆地看着艾希，这么回覆道。

　　“老实点！你眼睛都被吸住了！”小祎用指节敲了一下王梦财的头。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柯德问道。女儿一到，他的语气马上生动了许多。

　　“我听到了嘶吼声的一瞬间，过来了。”艾希摸摸自己捆在大腿上的匕首——那就是她的武器。

　　“好家伙这么快！”柯德大笑道。

　　“这又是啥能力？”小祎好奇问道。

　　“加速，很朴实的加速能力。”艾希淡淡地回应道，“至于原理我就不细说了，你也听不懂。”

　　“额，咋感受有点看不起乡下人的意思嘞......”小祎挠挠脸。

　　“没有这个意思，准确的说，我自己也不是太懂。”艾希冲她淡淡地笑了一下。

　　“我能听清她发动能力时的消息，是否意味着我也能看清，只不外她在我的背后提倡了攻击，我的行动跟不上，转不了头，看不到？为什么能听清？是因为我减速的能力么？”王梦财这时还在思考着。

　　管他的，不想了。

　　王梦财继续“鉴赏”着艾希。这种人就算是去捡垃圾都赏心悦目，多看看养眼。

　　艾希早就注意到了王梦财的眼神了，她不在乎，已经习惯了。

　　“那么，人到齐了！好耶！”柯德兴奋地大叫。

　　“你这是裁β异兽的起床气了？”小祎吐槽道。

　　“怕个屁啊！F和艾希另有小e和我凑一块了！帝级异兽来都给他扬了！”柯德放飞自我道。

　　艾希看不下去了，捂住了他的嘴。

　　“3号碉堡离这里不远了，或许另有15分钟的路程。”艾希指向某处。

　　穿过破败都市的重重高楼，艾希所指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半球型的巨大修建，那就是3号碉堡。远看已往，那真的像是一轮铁灰色的向阳。

　　每个碉堡都可能是人类的向阳。王梦财如是想。

　　那里会有我的已往吗？没有已往的人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