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直落落地把手离开之后自然也知道对方的意思了,周阔也就只能讪讪地笑了两声,然后把自己那一双大手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
这个快要两米的壮硕大汉一时之间倒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慕永生看到这番情景,竟然有一丝愧疚的感受漫上心头。
“拍我不行,要不你去试试拍田七七吧,她不是通玄实力嘛?肯定比我扛拍。”
慕永生瞥了瞥田七七也算是给周阔指了条明路。
周阔闻言倒一ㄇ目光一闪,颇有一副跃跃欲试的意思。
田七七闻言先是一愣,过了几个刹那才反映过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慕永生和周阔。
二人知道此时的七七姐最难招惹,于是倒一ǘ相地赶忙闭上了嘴巴。
“二哥,是不是山门里有什么事情啊?”
田七七未雨绸缪地修理完二人之后,冲着趴在地上的周阔问道。
一般来说,宗门门生汇报归期出了差池不算什么大事,究竟路上会有个子丑寅卯延长行程也是难免的。
但是像田七七这样不外逾期十几天就兴师动众,从长老到折静真人再到另外两位亲传门生,能拉的全都拉了的情况实在是少之又少。
田七七唯一能够想到的也不外是宗门那里出了些差池。
已经站起来的周阔摸了摸脑袋,明明他从山门里出来的时候,一切都照旧好好的。怎么他只是把大师姐的付托说上一嘴,就酿成了山门遭难?难道小师妹已经借着长老们赐予的仿制品参悟了宗门至宝【三衡】,不出周遭,掌握千里?天缘门那边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吧?
“她只是觉得你们这么劳师动众地喊人回去,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见到周阔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慕永生只得一边抹着脸,一边把他所臆测的真相说出来。
慕永生照旧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读不了田七七的心。
周阔听到解释,再看着田七七的脸色深情才名顿开地拍了拍慕永生的肩膀,“小兄弟莫不是拥有读心之法,老吴总是说女人心海底针,慕小兄弟却是一眼就能看穿,天才天才!”
听到周阔这发真心走肺腑地夸赞,慕永生已经尴尬到可以用自己的大脚拇指在地上刨一个秦始皇地宫了。
但是看到面前这个高峻威猛的男人脸上那副阳光自然的面孔,一时之间他竟然又不知道该从那边继续说起,只能尴尬地笑一笑。
周阔转过身来冲着田七七说道,“大师姐是说在我们宗门北边那里似乎泛起了魔教的分舵,最近似乎又有不少邪修往分舵那里赶去,就连一直供奉我们宗门的清水宗都被他们挤下山去,没了土地。”
虽然完全不知道魔教是什么属性的机关单元,但是慕永生照旧相当配合地随着田七七瞪大了双眼,来陪衬一下应有的恐惧气氛。
“然后那个分舵就被老吴消灭了,那个舵主啊,我跟你说,等我赶已往的时候,正在被老吴那家伙.......”
周阔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恰似回忆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嘴角上扬露出了那一口天真的白牙。
慕永生看到周阔这模样,难免哆嗦了一阵,总觉得这个高峻威猛的壮汉该不会真有什么不行说的神秘癖好吧?
慕永生突然对于这个远在天边的天缘门发生了一股恶寒,田七七这家伙是个没心没肺的品种,说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那个宗门里面都是什么失常。
差池,说禁绝只是因为田七七这一款不切合周二哥和吴三哥的失常取向而已,慕永生突然有点忏悔自己长得这么一副小白脸的英俊相貌了,不会以后宗门团建都拿自己当做“纽带”吧?
周阔和田七七这种尺度傻白甜人设的家伙们自然是看不出慕永生现在心里在想的是什么,在他们看来可能只是芸芸众生在听闻魔教台甫之后发生的恐惧而已。
周阔一把又拍住了慕永生的肩膀,“放心,虽然老吴平常看起来不靠谱,但是搪塞魔教邪修这种简朴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屡见不鲜。在我们宗门此外不敢说,就魔教抨击这种事,你可以给我放一百二十个心。”
慕永生一把揭开了周阔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这个周二哥该不会是强迫症吧?对,肯定是强迫症。
周阔见到慕永生并没有继续说话,面色甚至另有些迟疑,想虽然地以为慕永生还在考虑魔教的威胁。对于周阔来说,区区魔教怎敢和他身后的天缘门相提并论,慕永生的担忧完全没有原理,充其量也只是凡人对于魔教的恐惧心作祟而已。
一旁的田七七究竟是女子,细腻心思自然是远远胜过周阔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了,看到慕永生的体现自己也有一副思索。
在田七七这单纯的心思里自然也没有慕永生所设想的那种不堪的情形,出人意料的是田七七也如有神助地避开了周阔提出的错误答案,虽然最后照旧不出意料地踩着香蕉皮来到了另一个错误答案面前。
“不要怕,回天缘门的时候,宗门那边会有山门大阵帮你反抗,坠落的时候至多也就摔伤几根肋骨而已,绝对保你性命无虞。”
慕永生听到田七七的话,立马就挑起了眉毛,“怎么回事?什么是坠落?”
一瞬间,慕永生就发现了另一个事情,坠落是个啥意思?怎么仙侠世界观底下另有这种工具?总不能另有防空炮塔吧?
田七七见到慕永生疑惑的心情,难免有了些许的洋洋自得,究竟纵然是她也能感受出来慕永生似乎平常有意无意地会说些事情来耍弄自己,现在难得遇到个显摆自己的时机,田七七又怎能放过呢?
一把推开了正要美意解释的周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然后颇为正式地冲着面前的慕永生同学解释道。
“天地之间,规则万象。人类虽是万灵之长,但是无鳞无羽,无爪无毛,所以上不能飞天揽月,下不能遁地入海。修仙之路既是为了让自己得道永生,也是为了能够突破这规则的限制。诸如飞天之法这些突破规则的术数,虽然也可以通过依靠术数灵宝实现,但是如果没有修行到心符境界的话,也不外镜中花,雪中月而已。”
慕永生向来在这种叙述世界观的环节态度很认真,俗话说得好,现代战争的要害就是信息战,情报战。只要比其他穿越者们多了解一些有关这个世界的知识,未来遇到敌人的时候就可能多一份胜算。
不外田七七这么煞有介事的模样,说出来的听起来却似乎似乎就是“使气化翼”。
合着说了老半天,只有斗王境界才可以御空而行才是吗?
慕永生难免觉得有些蛋疼,究竟身处仙侠世界观里却连最起码的起飞都起飞不了,那修炼的旅途上面还不知道要失去几多快乐呢,男人的快乐就应该是起飞、挖掘机另有奥特曼。
周阔和田七七作为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自然是感受不到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这个男人对于起飞的特殊执念。
“那难不成是用缩地成寸,这么寸已往不成?”
既然不能够起飞的话,用缩地成寸的术数其实对于慕永生来说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先前和田七七四处追杀“对头”们的时候,田七七就施展的是这个术数。虽然比不上凌云驾雾那种爽快酣畅,但是神行百变,转瞬千里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么跑已往的话,太慢了。”
田七七摇了摇头,拒绝了慕永生的提议。既然大师姐都已经派了周二哥和吴三哥一起来寻找自己的话,那么照旧越快越好。
“虽然长时间的航行做不到,但是短时间的御空照旧可以的。这总比缩地成寸强一些。”
倒一ㄇ常理,飞一段歇一段的话,照旧会比在地上这么没头没脑跑快一些的。
“那早说嘛,走,我们起飞吧。”
慕永生又不晕飞机,又不恐高,能飞的时候为什么要跑呢?
“得嘞,”周阔一把抓住慕永生腰上的软肉,将一整小我私家有如麻袋一般扛了起来。
慕永生一下子就蒙了,这和他想着的起飞样式完全纷歧样啊。
就似乎被山贼掳走的黄花闺女似的,慕永生尽力踢腿体现自己对于这种有损男子气概的航行姿势体现愤慨。
但是很显然,这种水平的反抗就好比“课程满意度视察表”一样,纯部署而已。
甚至周阔还拍了一下慕永生的屁股,让他不要乱动。
厚大的手掌这一拍,彻底取消了慕永生反抗的念头。
拍女人屁股这种流氓妙手,无耻偷香的桥段自己还没遇上,就先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周阔扛着慕永生沉下身子,两只大腿各自弓紧,狠狠地踩在地面上。
还没有等慕永生反映过来,周阔就带着他宛如青蛙一样斜向地跃起,朝远方的天际线落去。
喂,不是说好了短时间的御空嘛?合着是立定跳远嘛?
不外有一点临时还能够接受,由于周阔是把慕永生反过来背在身上,慕永生是屁股对着前方,所以飞速起跳之后面对的气流倒是没有让慕永生感应一丝一毫的疼痛。
虽然,当慕永生看到田七七利用着【三衡】,整小我私家飘在空中,徐徐地跟在周阔的身后,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慕永生的内心照旧蛮不爽的就是了。
田七七难得看出了慕永生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三衡】只能让我短暂的航行御空,基础带不了人。要不是周二哥能够带人的话,我们可能真的要一步一个脚印走回天缘门了。”
然而神情里,慕永生却明白看到了少女见到自己这副模样的窃喜感。自己一直以来在田七七面前保持的智商压制以及神秘感,顷刻间就被这个五大三粗的师兄摧毁得渣都不剩。
为什么就一定要宣扬这种莽夫价值观,难道就不能稍微勉励一下运营嘛?
一念及此,慕永生也就只能锤一下周阔的肩膀泄泄愤。
然而就在锤肩膀后的瞬间,慕永生就感受他和周阔两小我私家,就像没了翅膀的雄鹰,断了螺旋桨的飞机,丢了竹蜻蜓的哆啦A梦一样笔直地往下坠落。
传说各门各派的武功心法都有自己的命门,哪怕修炼三五十年,是它的命门终归是藏不了的。
该不会刚刚自己随手就拍到了周阔的命门了吧?差池,这立定跳远的命门怎么会是肩膀啊。
慕永生越想越不明白,但是幸亏余光里他发现田七七也在坠落,虽然身后漂浮的三个宝珠正在尽力运转,但是整小我私家却照旧蹭蹭地往下掉。
慕永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至少说明这次坠机和自己关系不大,自己不用担主要责任,到时候保险理赔的时候,还能少付点......
呸,现在还不想想措施的话,那么到时候拿的就不是医药费而是丧葬费了。
幸亏周阔究竟一ㄇ亲传门生,面对这般坠落险境倒也不含糊,先是把肩膀上的慕永生一把扯开,方便自己行动,然后两只手在胸前连番比划,最后化成双掌,两掌合十,怒喝一声“起”。
“咚咚咚”
一道九尺见方的土台便从地面上迅速升起往天上钻去,周阔最先落在台面上,然后接住了之后落下的师妹田七七。
田七七从周阔的双臂里轻巧跃下,尚且照旧一番惊魂未定的模样,撩起散乱的头发之后狠狠地呼了几大口气才算是缓了回来。
“对了,慕永生呢?”
田七七刚一镇定,就想起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双灵根。
周阔听到田七七的问话,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堪堪想起来慕永生是谁。
究竟和慕永生统共也就只说了十句话不到,基础没把他当成自己人。刚刚施法结印的时候嫌身上的这家伙碍事,随手一丢,然后才......
二人同一时间追念起了刚刚发生的情景,不约而同地站在高耸的土台上,朝着相同的偏向俯瞰望去。
另一边的慕永生此时正蹲在笼子里一脸郁闷地看着面前的这些修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