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张小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已往的都已往了，还想那些没用的干什么？我又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
贵娘听着自家娘娘的话，心里面一阵熨贴，但照旧忍不住小声的提醒，“娘娘，您应该自称本宫。”
“切。”张小果送她一个白眼，“还本宫呢？我的宫殿都化成灰儿了！”
贵娘：……
贵娘一头黑线，小声的慰藉道：“皇上一定会为娘娘重新部署宫殿住的。”
这个倒是真的，张小果轻轻点点，究竟她还挂着贵妃的名头呢！
不外，今天是来讨论这个的吗？
张小果抬脚往里面走。
里面尽是灰石，也早已分不出来哪里是路，哪里不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并欠好走。
贵娘想都没想，碎步跟上，在她耳边不解的问，“娘娘这是要找什么工具吗？”
张小果自然是想来找些工具，只是大火烧过，痕迹都泯灭了，她又不是专业的侦查员，怎么看出什么来？
但，有一个地方却十分的明显，那周围的路，也早已被人踩过一遍，好找得很。
“娘娘，您是想再到咱们当初藏身的隧道里面看看？”
看看吗？
张小果看着那个小小的洞口，微微一笑，抬头望向四周，“自然不是。”
她可记得，当初的那个隧道可是只余一半儿，其它地方都已经被人添了。如果能找到另一边的入口，从这个入口，说不定还能推断出许多工具来呢！
其实，就算是找不到任何工具，张小果依然可以笃定，那一场大火与宫里面这两位最尊贵的女人脱不了关连。
可是，如果不亲眼看一看的话，她又觉得不能宁愿宁可。
两小我私家很快站到了之前那一处洞口，望着里面黑黢黢的颜色，张小果沉声问道：“贵娘，跟我说一说，太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贵娘一愣，娘娘昨天晚上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看着自家娘娘明显陷入沉思的后脑勺，贵娘一边想，一边说：“奴婢之前，其实都没有见过太后她老人家。只是听宫中的姐妹们说，太后娘娘很是慈善，对人总是笑眯眯的。”
这句，之前已经说过了。
“今天见过之后呢？什么感受？”张小果沉声问道。
“人太多了，奴婢没敢仔细看。”贵娘脸一红，“只偷偷拿眼角瞄了两眼，感受、感受……是个美人儿！”
是个美人儿？
这评价……
张小果“啪嗒”把手里拿着的木棍扔了出去，站起身来，送她一个白眼，“就这？”
女人，你是一女的，不是一个老色狼！
“……奴婢、奴婢还发现，太后娘娘温和可亲，整个历程，无论各人说什么，一直笑着……”
张小果侧头，紧紧地盯着她，她捡的这个宫女，莫不是傻的吧？
那就是一个披着白兔皮的千年狐狸精，她的小丫头竟然说她温和可亲……
话题一转，“那秦嬷嬷呢！”
提到秦嬷嬷，贵娘身体即是一抖，一张小脸也随着拉了下来，只是涂了药汁，看不清颜色。
张小果一看她，嘴角勾了起来，提醒道：“秦嬷嬷说不定就是听太后的人。”
贵娘怔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反映过来，抬头，自家娘娘已经踏着湿灰走出去老远。
张小果其实走得并不快，每走上几步，她都市停下来，对照着周围的参照物左右看上半天。
虽然大火那天的事情才已往不到三天，影象依然清晰，但那天她们是在遁迹，其中的忙乱自不必说。
张小果从来都知道，这时间一但加入了心理的因素，便不会那么准确了，所以她拿出了十二分的认真来看待。
“娘娘，您这是在寻什么，奴婢跟您一起找？”贵娘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看了一会儿，都没有看明白什么，小声提议。
张小果恰好走完最后一步，盯着脚下的地面，暗自叹息。
当天似乎就是走到这里，路被堵死了。
抬头向四周看看，自己已经出了那一片废墟，脚下是一片松软的泥土，周围的大树小树，树叶落尽，光秃秃的挺立着。
张小果转头，望向呆呆傻傻的贵娘，轻轻拍了拍手，“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找吗？那么，开始吧！以这里为圆心……”
“啊？找什么呀？”
“嗯……”张小果侧头，“那就找，你认为差异寻常的地方！”
“啊……”看着张小果向着东面而去，贵娘左右看了又看，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家娘娘这是要做什么，不外依然照旧认命的向北找去。
这一片已经属于御花园的区域，各处宫殿都与此处相联，路上不时的有三五成群的宫女太监路过。
张小果找了一阵，转了个头，开始向西。
贵娘一直都留意着她的动向呢，见她调了头，转头奔了过来，重又跟在了她的身后，“娘娘，奴婢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找了吗？就什么都没有找到？
张小果懒得理她，继续低头前行。
“娘娘，要不我们照旧回去吧？”贵娘望着周围来往的人群，莫名的心虚，“等天黑了，奴婢再来找……”
张小果抬头看了一眼陆续路过的人们，并没有忽略她们眼中一闪而逝的各色光线，无奈的看向贵娘，眉头微皱，“你确定，天黑了之后方便找工具？”
贵娘张了张嘴，飞快的低下了头，转身小跑而去，“奴婢……这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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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什么？你说那贱人在御花园里找什么工具？”
小宫女重重的颔首。
“不是让秦嬷嬷那老工具盯着点儿吗？她人呢！”
小宫女应声，快快当当的去找。
太后这才不放心的转头问道：“那件事儿都处置惩罚妥当了？”
后面徐徐走出一个满头鹤发的老宫嬷，“娘娘放心，那隧道已经填上了，我们找的都是深谙这一方面的妙手，保证不会让人察觉丝毫的蛛丝马迹。而且，这火是伴着雷声放的，奴婢去看过，手段洁净利落。”
说着，她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即即是，他心里面怀疑，却保证拿出不丝毫的证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