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孙灵玉从洗手间回来,张小雨麻溜的让路,两人相安无事,等到孙灵玉彻底睡着之后,他又忍不住偷看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顺眼。
“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贼呢。”
时间转眼已往了三个小时,这下就连乘务员都睡着了,张小雨置身于这种情况当中怎么能不困。
“呼……,太难熬了。”
踏…踏…踏…
就在这时,车厢交接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嗯?”
张小雨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瞬间转头看了已往。
来人穿着玄色的风衣,脖子上围着一条黑白条纹的围巾,二八分头,很是儒雅,唯有一双眼睛尖锐如刀。
风衣男看了看张小雨,似乎在确定身份,转身回撤两步,停在了车厢交接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塞在嘴里点上。
张小雨知道是找他的,起身走了已往。
“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能把我那两个弟兄打成那样,我还以为是个高人,没成想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真是意外。”
“噢,我知道了,你是贼头,来报仇的。”
张小雨冒充名顿开的样子,对方讥笑他乳臭未干,他就骂对方是贼。
风衣男不以为意,轻笑道:“你也不用看不起这行,自古以来就有的职业,有它存在的原理,更况且还出了像燕子李三这样的英雄人物。”
“嘿嘿…,偷工具都能被你说的这么理所虽然,看来是入魔已深,无可救药了。”
张小雨冷笑一声,身体肌肉迅速绷紧了起来。
“你说对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兄弟对你下手被抓到,教训两下无可厚非,那是他们技不如人,但你把他的手废掉,这就过了,我作为他们的年老不得不替他们讨回公正,要否则还怎么混,你说是吧。”
风衣男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雾吐了出来,小小的空间里马上雾气缭绕。
张小雨很是赞同的点了颔首,道:“是这个原理,那我也只有以身饲魔了。”
话毕,两人险些是同时脱手。
啪
正在燃烧的烟头在距离张小雨眼睛三寸位置停了下来,无法再移动分毫。
“哼,早就防着你这招了。”张小雨讥笑道。
嘎吱吱…
感受着右手脖子上穿来的惊人握力,风衣男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不似先前那般轻松。
“果真是拳怕少壮,小伙子好大的力气。”
左手曲指成爪,再度朝着张小雨脸上袭去,似乎盘算主意要往脸上招呼。
“还真是记仇呢。”
张小雨同样伸出左手拦截,不意对方手臂突然弹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捏指成拳,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打了过来,速度很是之快。
“糟糕!”
此时已是闪避不及,张小雨索性放弃了拦截,抓着风衣男的手腕突然往下一压,右臂弯曲,肘枢纽对着后者的脖子用力砸了上去。
如此近的距离,两人谁都躲不开,风衣男只是下意识的歪头,脖子那么脆弱,另有大动脉,真要被击中,不残也要晕死已往。
砰
砰
风衣男的侧脸被张小雨的肘枢纽击中,身体踉跄着倒退两步,头部再次磕在了车厢的铁皮上面。
咚…
“啊……”
张小雨也欠好受,肚子遭受重击,身体弯成了虾,他之前就喜欢攻击别人的肚子,就是因为收效快,这一下亲自体验就发现真疼。
情况危急,容不得他缓解,风衣男晃了晃头,吐了一口掺满血腥味的唾沫,挥拳就朝着他的头部砸了下来。
张小雨失了先机,不计划再跟风衣男拼招,这人打架经验富厚,远不是他能比的,搞欠好照旧个练家子。
猛地一个前冲,用背部硬抗风衣男的重拳,一把抱住对方的小腿往上一掀,想要来个绝地反杀。
“休想!”
风衣男显然明白张小雨的计划,另一条腿急遽后撤,马步屈膝,身体前倾,把张小雨按在了膝盖位置。
嘎吱吱…
“怎么回事?掀不动。”
张小雨接连掀了两次都没反映,郁闷的要吐血,在学校和人打架的时候这一招可是无往倒霉的杀手锏呀。
嘭
背部遭到重击,这照旧其次,对方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瞬间觉得头皮都快掉了,揪心的疼。
“给我死起来。”
风衣男面目狰狞的怒吼一声,就要发力。
“忘八,是你逼我的。”张小雨也是急了,爽性放弃抱腿摔,一把抓住了风衣男的小弟,用力一握。
“嗷…!!!”
风衣男嘴里发出一声狼嚎,震动了两节车厢,身体瞬间不能转动。
如此良机,张小雨怎么会放过,再次抱住风衣男的小腿用力一掀,就将对方掀翻在地,紧接着膝盖顺势一弯砸在了风衣男的肚子上。
他也是个记仇的主。
“噗……”
风衣男嘴里的口水都喷了出来,不外他似乎贴身穿了防弹衣之类的工具,这一击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躺在地上,突然抬腿,同样用膝盖朝着张小雨的头部撞击,很是凶狠。
唰
张小雨立刻往后跳了一步避开了这一击,抬脚就朝黑衣男踹已往,不意对方迅速从腰间抹了一把小刀出来,往他脚脖子上扎,他不得不收回来。
风衣男利用这个间隙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想还击,结果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传来。
“谁?干什么呢?”
两个乘务员险些是同时到达,见到张小雨和风衣男的模样就知道这两人在这里打架呢。
“呜呜…..”
张小雨知道事情不妙,在火车上打架可是要关拘留所的,属于扰乱公共宁静、寻衅滋事,二话不说咧嘴就哭,指着风衣男道:
“这狗日的要杀我,你看有刀,就在后腰,另有小腿上面。”
风衣男在乘务员来之前就把刀收了起来,可却瞒不外张小雨,因为这家伙身上可不止一把刀。
“蹲下,抱头。”其中一个乘务员指着风衣男喝道,持刀伤人属于重罪,不得不谨慎处置惩罚。
另一个乘务员也戒备起来,随时准备动手擒拿,如今国内治安还不算好,许多乘务员有投军的经历,搪塞一般的歹徒不是问题,而且火车上另有警察常驻。
风衣男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小雨,知道今天恐怕是栽了,虽然他满嘴都是血看起来更惨,可谁叫他是大人而张小雨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总不能也学着张小雨那样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