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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新传

022

怜花新传 杭时 3161 2021-07-06 00:00:00

  戚诗染发泄完就走,一转头却迎上了女帝探究的目光。

  她一时没忍住,戏谑道:“女帝不是一直都说我仗了他人的势吗?喏,就是他喽,上天庭里前途不行估量的上生星君,他就是我勾通过的野男人,哈哈,说到底照旧我戚诗染好本事不是!”

  “诗染,为何要这么说自己?”还不待女帝回应,蓝星河很是难受的开口说道。

  “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他们不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吗?”戚诗染回眸冷声道。

  蓝星河看了看在场的几人,又看了看不远处还在窃声议论的女帝的一众下属,眸光暗了暗。

  “戚诗染是我飞升前的发妻,她貌美贤良,至情至性,是我蓝星河今生挚爱。”

  蓝星河掷地有声,众人闻言一片哗然,就连薛郾和怜花他们都难免有些唏嘘。

  洛春城的脸色最是尴尬,在郾归城众人眼中,他就是戚诗染从人间掳来的男宠之一,照旧最受宠的那一个。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上生星君竟然会是戚诗染前世的良人。

  戚诗染原以为蓝星河照旧如前世那般,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说,好赖岂论,只留她独自一人面对所有。

  “哼!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戚诗染拂去脸上的泪,过往的那些伤太过不堪,她不想重提,凄然转身朝着洛春城走了已往。

  “怎会没用?前尘过往皆我一人之过,修什么仙?成什么大道?在你饮下那碗汤药时我就已经忏悔了,诗染,是我对不起你。”蓝星河悔不妥初道。

  前尘旧事涌上心头,戚诗染却选择了将头靠在洛春城的怀里,她双手环住他的腰,闭着眼睛不想让自己继续泪流。

  她出生在富甲一方的商贾之家,怙恃鹣鲽情深,双双高龄才得她这么一颗明珠,自是如珠如宝般呵护着长大。

  戚家家大业大,又是当地的慈善世家,声望极高。

  戚父却毫无重男轻女思想,更未曾屈从祖辈压力,注重子嗣而娶妾纳小,一门心思只扑在生意上,闲暇之余还不忘照顾妻子疼爱女儿。

  而戚诗染也是自小就跟在父亲身边,岂论是经商照旧理家,她都学得有模有样,一度成为怙恃亲的骄傲。

  长大后的她,不光出落得亭亭玉立,照旧一把治家的妙手,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可却从未曾议过亲。

  那是因为怙恃亲都尊重她的小我私家意愿,但凡她露出一丝不悦,或是摇个头什么的,那岂论是多优秀的男子,怙恃亲绝不私自作主强塞给她。

  那年春寒料峭,她尚是二八年华,领了几名会武的仆人和贴身丫鬟,去远郊的庄子上检察收成。

  不意路遇劫匪,几名仆人死的死伤的伤,她和丫鬟也被五花大绑,说是要带上山去当压寨夫人,拉扯之下恰好被下山历练的蓝星河实时救下。

  那少年一身淡蓝锦衣,凌云之姿,手中剑气随风舞动。

  只一眼,从前似乎不开情这一窍的戚诗染,瞬间就沦陷了。

  蓝星河本就是下山历练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一定,见两个女人都被吓坏了,便又主动提出亲自护送。

  少年是性情温和品行端方,女子也是秀外慧中温婉贤良,短短几日相处下来,两人好感递增。

  这一护送,即是将戚诗染给护送到了戚府大门口,夕阳下两人依依不舍话别。

  入夜,戚诗染辗转反侧不得入眠,终是下定决心,领了贴身丫鬟悄悄出府,寻去客栈敲开了蓝星河的房门。

  “蓝星河,我,我喜欢你,你愿意娶我吗?”戚诗染红着脸很是直白的问道。

  蓝星河张了张嘴,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

  面前这位女人家世显赫温柔善良,且先不说他是否配得上人家,就单说他一门心思只为求仙问道,这若是应承下来,不是明摆着坑了人家一大好女人吗?

  见蓝星河久久不语,戚诗染的心一点点凉了下来。

  她知他志在遨游万里,又怎会为她屈栖于这一小方天地,终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她忘了自己是如何狼狈逃窜回府的,自然也不知她走后,蓝星河又是何其痛苦不已。

  戚诗染的世界里今后没了蓝星河,就像那个一身正气的少年,从未曾泛起过一样。

  她依旧忙着经营家里的生意,忙着照顾年迈的怙恃,也依旧一小我私家。

  两年后,临近的州县大旱闹了饥荒,戚家开仓放粮,布施逃难而来的灾民。

  领米粮的长队里有痞子闹事,戚诗染闻声出棚去处置惩罚,却反遭痞子调戏,身边的仆人还未及脱手,那几个痞子就被一蓝衣少年一一打垮在地。

  对上那双漆黑闪亮的眸子,戚诗染微微一怔,朝着那少年俯身一礼后,带着丫鬟急遽离去。

  天擦黑,灾民散去,戚诗染交接好后续事宜,便领了丫鬟先行回府。

  蓝星河就那么不近不远,默默跟了她们一路,直至看到戚府的朱红木门,才准备转身离去,却被戚诗染给叫住。

  “你来这里做什么?”戚诗染问。

  “四周几个州县都不太平,我,我担忧你们会受影响,所以过来看看。”蓝星河挠了挠头道。

  戚诗染定定的看了面前的少年良久,他黑了又瘦了,比初识时沉稳老练了不少,埋怨的话终是没说出口。

  他不愿娶她,那就让他看着旁人娶她好了,如果注定不能嫁他,那嫁谁又有什么要紧?

  戚诗染狠了狠心,转过身去背对着蓝星河,强忍着泪水道:“你现在看过了,可以放心了,我很好,三日后我戚家果真招婿,恐无多余时间招待你,我们就此别过吧,相识一场,望君珍重!”

  戚诗染说完未作停留,一路流着泪进了家门,身后的丫鬟没忍住细声问道:“小姐,这?是几时定下的招婿呀?”

  “刚定下的,去禀告老爷夫人,准备着吧!”戚诗染抹了把脸上的泪,苦笑着道。

  巷子口,蓝星河呆愣的立在原地,她的那几句话,似尖刀利刃扎在他心口,痛得他不能呼吸,红着眼眶连夜逃回了山门。

  三日后,戚府挂起了红绸,轰轰烈烈的摆了台子果真招婿。

  戚家富庶,戚诗染也是温婉可人。

  虽然上门女婿的名声欠好,可前来应征的青年才俊,照旧乌泱泱来了一大群。

  戚诗染踏上高台,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少年。

  他今日穿的是常服,更显温润儒雅,四目相对凝视许久,他眼眸中不再是逃避之色。

  她淡笑着垂下微微泛红的脸颊,走下高台,在慈祥的老父亲耳畔,报下了那个刻骨于心的名字。

  就这样,蓝星河被一顶大红花轿抬进了戚家大门。

  他们的婚礼办得热闹温馨,以致于戚诗染曾一度以为自己嫁给了心慕已久的恋爱。

  是夜,喧闹富贵落尽,蓝星河挑开大红盖头,戚诗染没看到他面上有半点结婚的喜色,他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她。

  闷坐片刻后,蓝星河流:“诗染,你睡床,我,我睡外间软榻。”

  他说完不给戚诗染任何解释,逃也似的躲到了外间。

  戚诗染呆坐在床榻上,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重新到尾捋了一遍,尤其是今日结婚礼的细节,确认没任何不周到之处后,不由得苦笑。

  上门女婿名声是欠好,可幸亏她温柔细致,事事都替他着想周全。

  他究竟是个修士,兴许就只是怕羞了些吧。

  “星河,今日你受累了,就早些休息吧,往后不必如此拘谨,你是我良人,我自当敬你惜你,贵寓的人亦如是,你若有事一定记得要与我直言。”戚诗染红着脸说道。

  只一道屏风之隔的外间软榻上,许久后才传出一个不带任何情绪的轻嗯声。

  戚诗染内心是惆怅的,大婚之夜如此这般相处,难免有些失落。

  她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也或许是两人结婚太过急遽,蓝星河还不适应,可这一切却仅仅只是开始。

  厥后的日子里戚诗染加倍的对他好,小心翼翼照顾着他的一切感受,万事都以他为重。

  可她发现,她越是对他好,蓝星河就越躲着她。

  结婚不足两月,他们便没有任何理由的分房而居了。

  其实对于戚诗染而言,分不分房意义不大,因为自始至终蓝星河就没碰过她。

  人前他对她千般温柔,细致体贴,举止也会偶有亲昵,照顾起家里的生意来,也是学什么像什么。

  对她怙恃更是尊敬有加,就连府里的下人,他都是谦和有礼的,可人后呢?

  戚诗染也曾找他吵过闹过,他都任打任骂,还总能耐着性子哄她。

  以致于所有人都觉得,从前那个善解人意、温柔善良的巨细姐,变得刁蛮任性犷悍无理了。

  就连戚父戚母都觉得她不行理喻,而这一切还得多亏了他们的好姑爷足够宽容漂亮。

  戚诗染就这么不被理解的濒临于瓦解边缘,她时而狂怒急躁,时而静如止水,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快成神经病了,身边唯一心疼她的只剩一个贴身丫鬟。

  日复一日的过了两年,怙恃亲开始将催子提上了议程,蓝星河也隔三岔五的被逼进了她的房中。

  从前也有这样的时候,她也曾有过许多期待,究竟那是她爱进骨子里的人,她也曾替他找过种种借口,可一一验证后只徒留伤悲。

  他没有任何难言隐疾和不良恶趣,是个一切都正常的男人,身边也没有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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