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内乱又起 两燕之争

　　　　自从前秦南侵、孙恩之乱后，东晋国内总算维持了几年太平无事的局面，黎民们似乎也徐徐从担惊受怕的阴影中解脱出来，然而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却暗潮涌动。没有了外敌内乱，朝廷内部的权力倾轧、世族博弈又重新抬头，而且越演越烈！

　　晋隆安三年，荆州治所江陵，刺史王恭府邸内堂，几人正坐在席上饮酒“王公，司马道子实乃小人也，他如此部署，明显就是为了针对您！”，说话之人正是荆州桓玄，“王公您忠心为国，天下谁人不知，况且去年您一道檄文就逼着司马道子斩了王国宝，凭此威震天下，是问他怎么能忍？”。桓玄滞留京师数年之后，经过不停的经营，终于获得了朝廷的任命，出任宜兴太守，而桓玄的正在目的只是脱离京师，于是上任没多久就辞了官，并乘机回到荆州。

　　“南郡公所言甚是”，席上一位青年将领说道：“司马道子心胸狭隘，残暴多疑，早有不臣之心，去年王公你逼着他斩了王国宝，现在他四处派遣心腹作为外藩，企图钳制于您，王公如不早下决断，他日必被其所害！”。说话的人是姓庾名楷，前荆州刺史、征西将军庾亮之孙，官至中郎将、豫州刺史！

　　原来自此晋孝武帝驾崩之后，继位的晋安帝年少暗弱，宗室权臣司马道子乘机执掌中枢，他排除异己、权倾朝野！晋国各局势力唯一能与其反抗的就是接替桓冲掌握荆州，并统帅北府军的前将军王恭。

　　司马道子秉政之后酗酒享乐，朝政皆交与亲信王国宝，而王国宝窃位擅权，纵情放肆。朝廷被弄得乌烟瘴气，其时王国宝见王恭势大，劝司马道子设法分其兵权，事情泄露，王恭震怒，遂计划起兵讨伐司马道子、王国宝，一时间响应甚重，檄文送至建康，司马道子惊恐，于是斩杀了王国宝，拿他做了替罪羊！

　　然而因此，司马道子与王恭之间的怨仇更深。司马道子畏惧王恭势力，不停部署亲信出镇要地，以图制约王恭。而与王恭亲近的庾楷却被司马道子的亲信王渝分掉了一半的领地与军权，他震怒之下偷偷来到荆州，劝说王恭兴兵。

　　王恭听完众人言语之后，冷哼道：“司马道子，小人也，虽为宗室但毫无理国之才，如今窃取中枢，扶植亲信，导致庙堂奸佞横行，朝政松弛不堪！”，接着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我未曾讨伐他，他竟然意图谋害于我，是可忍孰不行忍，我意已决，择日兴兵建康，讨伐司马道子。”。接着王恭转头看向庾楷道：“兴兵之日，庾将军定要率军相助于我。”。

　　庾楷闻言，双手抱拳一鞠到底道：“庾某敢不为王公效死命！”。

　　“王公为朝廷举大义，我桓玄也将率荆州士族为王公效命！”桓玄连忙躬身行礼赞同着应道。

　　王恭听完大喜，于是遣庾楷回到豫州，相约秋日兴兵，并分一万荆州戎马给桓玄统领，至此桓玄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军队。王恭同时遣人送信至晋陵，命刘牢之率北府军配合兴兵。

　　晋陵城北府军中军大帐之中，刘牢之收到王恭的书信之后，连忙会同数名心腹将领、谋士为王恭下令兴兵之事进行紧急商讨。

　　“都督，切不行犹豫不决，王恭以一隅之地反抗朝廷，我料其必败，我等切不行惹祸上身！”，刘牢之的心腹谋士，北府军参军诸葛长民躬身建言道。

　　刘裕闻言行了一礼说道：“都督，王恭讨伐司马道子，而司马道子又图谋王恭，此乃权贵倾轧，全不是真的为国为民，此乃天下皆知的原理，我北府军成军初衷乃是为国效力，恢复中原！如今切不行成为权贵争斗的棋子，末将以为都督应该保持中立，望都督三思！”。

　　“刘将军所言一针见血！”何无忌听完刘裕讲话接道：“想我北府军乃当年谢公玄所创，现在却沦为王恭的私兵，我等众将深以为耻，皆不愿为其效力。司马道子专权跋扈，杂乱朝纲，也不是好人，我等不行被他们利用啊！”。

　　“休得胡言！”刘牢之见何无忌越说离谱，赶忙阻止道：“朝廷大事岂是尔等可以品评！”接着思考片刻沉声道“司马道子虽然专权，但他贵为辅政宗室，讨伐他形同谋反，我等军人，虽以听从军令为天职，但决不行行谋反之事，我欲写信劝说王孝伯，如其肯听从，一切作罢，否则...我等再作计议！”。

　　不日，刘牢之遣人送书信至荆州王恭处“王公明鉴，您忠心为国，天下皆知，但相王司马道子寄周公之名辅政，声望盛隆，而去年依然斩了王国宝，屈服于您！虽然近来相王之举似有不妥，但并无大错，王公如若执意讨伐，势必出师无名啊，望公三思！”。

　　王公见信震怒道：“此等军国大事，岂是一武夫能懂？”，随即派人持令牌至晋陵，命令刘牢之全军兴兵，先占领竹里，期待荆州雄师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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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西燕天子慕容永击败苻丕，尽占河东之地后，与慕容垂的后燕正式接壤，双方相持太行山脉，开始两燕的正统之争!

　　慕容垂、慕容永皆是前燕皇族后裔，相较之下，慕容垂是前燕文明天子慕容皝第五子，而慕容永是慕容皝兄弟之孙，血统相对疏远，但是西燕建设者慕容泓其时离长安较近，于是获得了身在长安的前燕末帝慕容暐的密信应允，而慕容垂的帝位是自立的。于是双方皆认为对方不是正统，应取消帝号，称臣归附，因此互不相容，两家之间的战争不行制止！

　　后燕建设者慕容垂生于乱世，十三岁即被其父慕容皝拜为骑都尉，随其兄长慕容恪一起东征西讨，他年少起就英勇无比，并屡立奇功，自从太原王慕容恪病亡之后便被誉为前燕战神！但是自从其兄慕容儁登位，以及厥后慕容暐少年继位，慕容垂一直都深受嫉妒，而且数次险遭侵犯，幸得四哥慕容恪的照拂才屡次脱难。哪怕他在枋头之战中击败威震天下的桓温，一时间名声大噪，也不能换来朝廷的信任。其时辅政的皇叔慕容评与太后可足浑氏因为畏惧与厌恶慕容垂的威望，并计划借机除掉他，慕容垂无奈投奔苻坚，厥后乘前秦分崩之际率众回到河北故地。

　　其时离开长安的慕容垂犹如鸟飞于天，鱼归大海，他料定前秦一定瓦解。很快慕容垂率众接近邺城，并派人向镇守邺城的长乐公苻丕请求参见。苻丕与慕容垂曾经共伐襄阳，有过一定的友爱，现在忽闻慕容垂来到邺城了，苻丕心中惊疑不定。

　　苻丕属下多劝说除掉慕容垂，但是后侍郎姜让却劝阻道：“慕容垂反形未著，如果明公杀之，非臣子之义，陛下定会怪罪。不如以上宾之礼待之，再派兵严加监视，如果发现其有异心，再图之不迟。”。苻丕觉得有理。

　　而慕容垂的麾下众人也在劝说慕容垂乘机除掉苻丕，夺回燕国旧地。慕容垂认为自己羽翼未丰，没有同意。

　　苻丕让慕容垂驻扎在邺城西边，不久丁零人翟斌叛乱，准备攻打豫州，由于翟斌叛军之中大多数是前燕鲜卑人，于是苻丕便让慕容垂前往豫州，协助平原公苻晖平乱。同时又让氐族猛将苻飞龙领一万氐兵追随，明是相助，实则监视。

　　临行前，慕容垂计划领导属下宗族进城祭拜先祖宗庙，但是城门吏没有获得命令，不愿放行。慕容垂震怒杀死门吏，烧毁城门而去。

　　石越对苻丕说道：“慕容垂在燕国之时，破国乱家，投奔我朝，蒙陛下恩宠无以复加，如今却轻辱方镇，杀吏烧门，反形已露，明公赶忙派人追击，否则悔之晚矣！”。

　　苻丕却想到当年与慕容垂的情谊，说道：“淝水惨败，众散亲离，而慕容垂依然侍卫父皇甚恭，如今小错，不必侵犯了吧！”。

　　石越着急的说道：“慕容垂既然不忠于燕国，怎么可能忠于我大秦，如今天下大乱，今不击之，必受其害！”。苻丕闻言觉得有理，但又不愿背负害贤的骂名而果真追击，于是黑暗派人见告苻飞龙，让他找时机除掉慕容垂。

　　慕容垂一路收集前燕旧属，很快队伍就生长到万人。这时邺城的内应也赶来见告了苻丕的企图。慕容垂震怒，略微思虑后，便认为这是很好的时机，然后故意激怒众人道：“我等忠于苻氏，未曾有过叛心，可是他们却一直想侵犯我们，天理何在，是可忍孰不行忍！”。

　　众人皆义愤填膺，纷纷体现拥护慕容垂反抗秦廷，于是慕容垂用计，让苻飞龙作为先锋与丁零人交战，自己却私下与翟斌媾和，然后前后夹击，一举消灭了苻飞龙。

　　然后慕容垂率军往邺城赶去，沿途招兵买马，收揽旧众，原本镇守各地的前燕宗室纷纷归附，慕容垂赶到冀州时，已经拥有士卒十万。

　　前秦建元二十年，慕容垂在康台泽夺取前秦马场的良马数千匹，正是宣布反秦自立，他自称燕王，改元燕元。并封其弟慕容德为车骑上将军，范阳王；其侄慕容楷为征西上将军、太原王；归降而来的丁零人翟斌为建义上将军、河南王；其余众人尽皆封赏。

　　慕容垂认为河南洛阳乃是四战之地，创业容易，守业难，于是便把矛头瞄准了前燕故地河北，他亲率着十数万雄师声势赫赫的朝邺城开进。

　　得知慕容垂反秦自称燕王，并率雄师朝邺城攻来，苻丕悔不妥初，连忙部署防御。不久慕容垂雄师来到邺城城下，前燕旧将与各路雄师也都相聚邺城。一时间邺城外搜集雄师二十万，慕容垂指挥雄师攻城，克外城。苻丕退守中城。二月，燕军用云梯、挖隧道攻城，均未攻陷。遂修筑长围，与秦军相持，并把老弱转移到肥乡，又修筑新兴城，用来放置辎重。围城近一年，燕军久攻邺城不下，慕容垂只得率众撤往新兴城休整，并派人劝苻丕离开，保证绝不追击。

　　苻丕坚守不退，十二月底慕容垂再围邺城，只留西面任由秦军离开。就在这时，长安传来消息，慕容暐意图刺杀苻坚，而被斩杀。群属都劝慕容垂称帝，但是慕容垂以慕容泓已经奉诏在关中即位为由，没有听从。

　　又过一月，苻丕实在支撑不住，于是派人向东晋求援。东晋自从淝水之战大胜之后，便乘胜夺回了淮北之地。随后前秦行将瓦解，东晋朝廷并没有像当年后赵灭亡时那样坐视不理，由谢安主导的北伐就此开始，而且在北方大乱之时，一举夺得山东、河南大片领土。收到求援消息的晋军，此时正在河南攻城略地，谢玄觉得有利可图，便派龙骧将军刘牢之率军两万渡河进击燕军。

　　刘牢之是新兴的名将，两年前他率领五千铁骑奔袭洛涧，一战斩杀梁成，险些全歼前秦的五万先锋。使得他一夜之间扬名立万，又在随后的淝水之战中立得大功，如今晋军横扫河南，使得刘牢之的威名天下无人不晓，此人正是崛起中一颗璀璨的将星。

　　刘牢之渡河之后，并不进城，而是出乎意料的直接向燕军提倡猛攻，燕军一败涂地，向后急撤两百里。晋军一路追赶，士气如虹！

　　晋军渡过五泽桥后，发现满地的辎重物资，于是争相抢夺战利品。刘牢之心中也是窃喜，暗想自己的威名竟让燕人如此畏惧，只顾逃命，如此多的物资就这样随意抛弃。

　　就在这时，突然伏兵杀出，随后前方烟尘大起，燕军反杀而来。原来慕容垂知道刘牢之悍勇，正面相抗，一定两败俱伤，于是佯败令其骄心，然后丢下物资让晋军争夺，随后一战功成。其实众燕将原本也都畏惧刘牢之，计划放弃邺城，向北躲避，但是慕容垂却对众将言道：“秦、晋瓦合，相待为强。一胜则俱豪，一失则俱溃，并非同心协力。如今两军相继，并未整合，可以尽快击之。刘寇虽勇，并无智谋，本王当以计擒之。”。

　　晋军众人都在争抢辎重，猝不及防下许多人连武器都不知道扔到哪里了，突然燕军杀至，便毫无还手之力，可谓一败涂地。军心瓦解，刘牢之也无力回天，四周全是燕兵，在力斩十数人之后，刘牢之向后急撤。可是此时五泽桥却已经被埋伏许久的燕军破坏。

　　慕容垂就是要在此战一举擒杀刘牢之已绝大患。刘牢之无奈转身再战，突然一员小将大叫，击杀骑黑马者，重赏万金。此小将正是衔命伏击晋军的慕容农。话音一落，无数燕军便向刘牢之围攻而来。刘牢之暗叹“吾命休矣！”，就在这时坐下的乌龙骏马突然前蹄抬起，一声嘶鸣，犹如龙啸！刘牢之心头一震，拍了拍乌龙的脖颈，然后一击马臀便朝河滨疾驰而去。一到河滨，骏马又是一声嘶鸣，奇迹般的跃出数丈，直接跳到了五泽涧对岸。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慕容农也高声叹息，片刻后便下令燕军渡河追击。刘牢之单骑向南逃奔，突然前方一支雄师赶来，原来是苻丕见到晋军连胜两百里，也想分一杯羹，恰好遇到了败逃的刘牢之。随后两人领军回到邺城，数日后晋军残兵徐徐收拢，刘牢之准备再战，却被谢玄召回，原来江南后院起火，孙恩之乱已波及整个东南八郡。刘牢之一走，邺城也再难保住。

　　慕容垂早年击败不行一世的桓温，如今又击败风头正盛的刘牢之，无敌战神的威名震动天下！随着苻丕率军撤出邺城，投奔晋阳张蚝而去，慕容垂终于回到了前燕曾经的国都。

　　随后慕容垂挥军收复整个河北，并击败高句丽，夺回慕容鲜卑的龙兴之地辽东。次年正月，慕容垂正式在中山即位称帝，改元建兴，后燕正式立国。

　　中山城，后燕皇宫大殿之中，一老年帝王端坐丹陛之上，群臣列于大殿之下。此人正是后燕天子慕容垂。

　　慕容垂面无心情的沉声道：“慕容永僭越称帝，更恬不知耻的让朕取消帝号，归附于他，是可忍孰不行忍，朕欲兴兵讨伐，众卿以为如何？”。

　　纷歧时，一中年将领出列拜倒，并奏道：“臣镇北将军慕容仲启奏陛下，臣以为我大燕复国不久，连连征战，刚刚又远征辽东而回，士卒需要休整，而慕容永借击败苻丕之势，连下数城，士气正盛，此时不宜伐他，因待其内乱，再伐不迟。”。

　　话刚说完，又走出一位威风凛凛的壮年将军，并用其浑朴的声音奏道：“臣车骑上将军慕容德启奏陛下，臣以为慕容永只是燕国旁支，竟擅自僭越神器，此时天下未定，不能容其窃居大位之上蛊惑人心，应举倾国之兵伐之，以正君位，借以定人心！”。

　　慕容垂听完颔首道：“范阳王所言正合朕意，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大燕岂能有两个天子乎，如此将人心不定。朕意已决，马上讨伐慕容永，以正君位！”。

　　众臣闻言，皆山呼万岁！

　　“众将听令”慕容垂站起身，霸气立现，朗声道：“朕任命范阳王慕容德为上将军，会同骠骑将军慕容农、高阳王慕容隆领五万雄师进兵黎阳，讨伐叛贼翟钊，解除掣肘，然后我自亲率雄师越过太行直取慕容永巢穴宗子！”，接着微笑着望着众臣道“朕虽年逾七十，但壮心犹存，凭我谋略，夺取宗子、擒获慕容永将易如反掌，此等小事不必留于子孙了！”。

　　数日之后，慕容德等诸将率领五万雄师向黎阳进发，讨发翟钊。

　　翟钊乃丁零人翟辽之子，后燕立国后，翟辽先是被封为河南王，然后被授予徐州牧之职。厥后翟辽又乘慕容垂讨伐辽东之时，叛逆后燕，占据黎阳、滑台等诸城称王，国号大魏！翟辽死后，其子翟钊继位，依然时叛时顺。是讨伐西燕途中一大隐患，所以慕容垂决议先平定翟钊！

　　慕容德率雄师猛攻黎阳，翟钊不敌，弃城而走，然后渡过黄河迁都滑台，同时沿河设防，并遣使请求西燕救援，慕容德雄师却一时无法过河。

　　西燕国都宗子的皇宫大殿上，收到了翟钊的求援请求后，西燕天子慕容永为此集众臣商议是否兴兵。尚书郎鲍尊言道：“翟氏一族皆背信小人，陛下不必救援，我等可坐山观虎斗，待其与慕容垂两败俱伤之时，兴兵以取渔人之利！”。

　　中书侍郎张腾闻言摇头道：“强弱之势悬殊，有何两败俱伤可言，不如兴兵相助，我军与魏军联合，必可战胜慕容德。这样的话慕容垂自会引倾国雄师前来，到时陛下再遣一上将率雄师绕道偷袭中山，则大事可成也，此乃天赐良机，陛下切不行错过啊！”。

　　慕容永听完，沉思片刻道：“慕容垂一生征战数十年，不会那么容易中计，不如期待数日，观其战况再作计议。”说完不理群臣劝谏，走回后殿！

　　得知慕容德雄师与翟钊相峙黄河，一时无法取胜，慕容垂只得亲领雄师前来助战！慕容垂到来之后，众将纷纷建言道：“翟军现做困兽之斗，一时无法轻图。我雄师不宜渡河决战，不如先行撤军，再从长计议！”。

　　慕容垂却笑道：“翟钊小儿已经穷途末路，无需畏惧，我已有计擒他！”。

　　第二日，慕容垂冒充把大营迁往下游四十里外的西津，并命人轰轰烈烈的制作羊皮筏子，佯作渡河状。翟钊接报之后，立刻引军赶到西津对岸防卫后燕雄师。谁知慕容垂黑暗命骠骑将军慕容农，桂王慕容镇乘翟军东进预防自己的时候，率军从黎阳偷渡黄河。翟钊听闻后燕雄师已在黎阳渡河后大惊！知道中计，急遽率军返回，与燕军开战。而慕容农等人早已获得军令，只许防守不许出战，借此拖延时间。

　　就在两军胶着之时，下游来报，慕容垂开始渡河。翟钊赶忙掉头率军前往截击，可是慕容农却乘机率雄师突然杀出，牵制翟军，不多时慕容垂渡河完成，并引军杀到，翟钊首尾不能相顾，于是大北，只引数百骑逃往西燕国都宗子，投降慕容永，不久被慕容永所杀，翟魏至此灭亡！

　　慕容垂引雄师进驻滑台，并以此作为讨伐西燕的基地，准备开始发动统一两燕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