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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国乱世之金戈铁马

5 刘裕从军 草木皆兵

十六国乱世之金戈铁马 南朝著作郎 4524 2020-11-09 09:00:00

  刘裕离别家人来到京口城西的北府军招兵之处,只见营前竖着两面大旗,划分写着两列大字“参军只为报国杀敌,从戎定要恢复中原”,刘裕看着旗杆上的大字,默默的念了几遍,深以为然的点了颔首。

  永嘉之乱后,晋室南渡,琅琊王司马睿原本只是晋朝开国天子晋武帝司马炎的庶子,晋孝惠帝司马衷的从弟,早前被拜为征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坐镇广陵。中原杂乱,晋室凌迟,他在王导的建议下南渡建康,并在以王氏为首的世家大族扶持下,于建康继天子位,史称晋元帝。由于晋室南迁天生的营养不良,导致皇权旁落。“王、谢、庾、桓”等世家大族轮番秉政,更泛起了王敦、苏俊、桓温之乱!兵锋都曾直至建康城下,虽然种种原因,晋室得以保持,但是天子能够直接控制的势力规模仅限扬州一隅。而帝国以西一直属于荆州团体的掌握中,帝国南方也都是大族盘据接近半独立状态,幸亏现在执掌荆州的桓冲是一个忠于朝廷的人,如今的晋孝武帝司马曜才有能力发动举国之力反抗前秦的南下。

  苻坚意图南下的消息传至建康,满朝震动。可其时朝廷的可用之兵十分匮乏,于是征召失业多年的谢安出山,并在谢安的建议下,诏令广陵相谢玄组建新军,镇守长江以北,名曰“北府军”。北府军主要招募来自北方南迁的流民、庶族中的骁勇之士。这些人无不与胡虏政权有着血海深仇,时刻不忘恢复故土,所以他们在作战中无不奋勇当先。营门口大旗上的两句话,正是北府军的精神所在!

  “姓名、年龄、祖籍、参军所谓何事...”书曹小吏机械性的问着。

  “刘裕、十八岁、祖籍彭城、参军只为杀敌报国......”,刘裕并没有拿着荐函去见孙无终将军,而是和别人一样报名,接受挑选。因为他觉得凭借权贵推荐而获重用,并不能真正的获得尊重。要从底层做起,凭自己的力量脱颖而出,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刘裕身材高峻,体格威武,很顺利的就被选中,成为一位步射手,正式开启了他四十年的戎马生涯。

  京口城西的招兵处,招的都是京口四周的青年兵卒,虽然要经过挑选,但是难免三教九流、良莠不齐。许多曾经游手好闲,打家劫舍的混混也都因为种种原因前来参军,其中虽然有认识刘裕的,更有与刘裕有过节的。

  其中就有一个叫宋万的混混,此人在京口城外与刘裕三兄弟有过数次冲突,可以说是结怨已久。他比刘裕早到泰半月,又是好几个同伴一起参的军,所以此时已在营中小有势力。刘裕刚刚入伍,就有人黑暗告诉了他。

  宋万坐在石头上,冷哼道:“这就叫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却要闯进来,这次一定要给刘裕这小子悦目!”,然后对身边喽喽低声交接起来......

  半日后,刘裕领取了武器,被褥等一应物品,来到自己所属营帐,谁知脚刚刚迈进营帐,就被一人伸腿绊倒,跌在地上,未及爬起就听到棍棒落下之声,刘裕反映极快,立刻朝一边滚去,棍棒只打在其身旁地上。

  刘裕赶忙乘势跃起,定睛一看,帐中聚集十几小我私家,正狞笑着看向自己,人人手拿木棒,为首一人冷笑道:“刘裕,你还认识我吗?”。

  刘裕定睛一看,这不是城南宋家庄的宋万吗,于是抱拳道:“原来是宋兄,多日不见,未曾想在此相见,以前年少轻狂,多有冒犯,如今我们既然参军,就是袍泽兄弟,以前的事情就翻已往吧!”。

  宋万哈哈笑道:“刘寄奴,你这是在求饶吗,翻已往?有这么容易吗?”,接着一使眼色,手下众人纷纷拿着木棍向刘裕围拢。

  刘裕刚刚进入帐中,就跌了一跤,长矛没有抓稳,掉落一旁,此时早被一人抢在手中,刘裕心里明白,如果不趁此时立威,往后在军营之中肯定麻烦不停。

  于是不等众人动手,自己主动一拳打出,被打之人连忙防御,谁知这只是虚招,乘那人下意识护住面庞之际,刘裕一把夺过他的棍棒,在其他还没有反映过来时候,朝旁边一人头上打去,被打之人抱头大叫,其他人见此纷纷朝刘裕挥舞棍棒。刘裕一边左右闪避,一边伺机还击,一般人谁能经得住刘裕的击打,片刻间已经有好几人头破血流,蹲在地上嚎叫,刘裕虽然也中了许多棍子,挨了不少脚踢。

  这时宋万一脚飞踢过来,刘裕余光瞥见,立刻侧身闪过,顺势用脚一勾,把宋万绊了个狗吃屎,半天爬不起来。刘裕左右挥舞棍棒,又是打垮两人,然后跳到宋万身边伸出右手。

  宋万以为是刘裕朝他挥拳砸下,吓的大叫一声,双臂抱住面门,谁知刘裕只是伸手想拉他起来。宋万一愣,不知何意,一旁看见刘裕举动的人也不知所措。可是刘裕身后,被盖住视线的那人,不知发生何事,一棍朝刘裕后背打去,刘裕吃痛,险些栽倒......

  就在这时,帐外又突入数人,个小我私家高马大。刘裕见状叹了一口气,以为今天难以善了,谁知带头的一人喊道:“好斗胆子,谁人敢暗算我年老!”。

  原来刘裕横行京口多年,名声不小,仇敌难免,但朋友虽然也有许多,闯进帐中的这几位,正是刘裕在京口以前相处不错的朋友。刘裕前来参军,他们也是很快就知道了,原本就计划寻来叙旧,结果得知有人在帐中计划暗算刘裕,于是慌忙赶来,才有适才那一幕。

  这几人一进帐中,就见好几人已经挂花,有的蹲着,有的躺着,而刘裕正被剩余的人围在中间,连忙上前助拳,纷歧时,宋万那群人个个被收拾得服帖服帖!宋万本人也被反撇双手不能转动。

  知道宋万是这群人的头头,又是主谋,一人拿起木棍,狠狠的朝他头上打去,宋万吓得紧闭双目,谁知竟没有被打着,睁眼一看,棍棒另一规则握在刘裕手中,显然原来应该打在自己头上的木棍是被他伸手拦住了。

  随即刘裕微微转身,对众人言道:“我等参军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像从前那样打架闹事,横行无忌?现在大敌当前,大伙既然参军了,就是袍泽兄弟,曾经的恩怨都应该放下了,况且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身为军人,上阵杀敌,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我刘裕从今日起在军中只有同袍,没有朋友;只有敌人,没有冤家;只有国仇,没有私怨。曾经的事情全部一笔勾销,希望各人能够明白!”。

  刘裕说完,不少人内疚的低下了头,厥后虽然也陆陆续续有过一些摩擦泛起,但刘裕凭其超绝特殊的能力,徐徐的威望在底层军卒中建设了起来,而且他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脱颖而出,并获得了主将孙无终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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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苻融渡过淮河,沿河东进的时候,东晋车骑将军兼荆州刺史桓冲为了缓解东线的压力,亲率十万荆州军主动讨伐秦国,围攻早前丢失的襄阳。得此消息之时,苻坚已经率领雄师离开了长安。秦帝苻坚立即就在军前任命羌族首领姚苌为龙骧将军,分兵救援襄阳。

  “朕当初就是在龙骧将军任上屡立功勋,进而才有如今伟业。所以龙骧一职朕从不授予他人,今桓冲袭我后方造成大患,特授卿龙骧将军,襄阳的事情就托付给你了,爱卿自当勉之......”。

  苻坚说完,姚苌一愣,觉得此话甚是奇怪,不敢多想赶忙俯身下跪,高呼“遵旨,臣定不辱命!”。

  而苻坚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表达错了意思,难道是想让姚苌像自己一样在龙骧将军位子上好好努力,成帝王之业?不外君无戏言,只好默然不语。谁知这句话,不久之后竟然真的一语成谶!

  当苻坚雄师到达项城之时,收到前方战报,前锋雄师已攻破硖石,正准备抢渡洛涧。洛涧一过,江淮地域将无险可守,雄师不日就能攻到建康城的江对岸!苻坚大喜,想不到大司马苻融进军如此迅速,于是他丢下雄师,只率八千轻骑敏捷赶往寿阳与苻融汇合,希望和先锋雄师一起率先兵临建康城下!

  正当苻坚快要抵达寿阳之时,又接战报,洛涧失守,冠军将军梁成战死,将士伤亡惨重!苻坚大惊,忙命人传令有敢泄露御驾者斩!

  寿阳城内雄师中军帐中,大司马苻融正与诸将商议军情,突然小校紧急来报,陛下已到。听闻天子突然到来,苻融大惊,赶忙携众将准备出迎,还未走出大帐,栉风沐雨的秦帝苻坚已到帐外。众将赶忙跪下准备山呼万岁,苻坚满脸怒容一挥手制止了他们,径自走到帅位坐了下来。苻坚没有开口说话,众将一时不知所措,头也不敢抬的跪在地上。

  缄默沉静片刻后,苻坚沉声道:“有谁可以告诉朕,洛涧一役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将惊骇,竟无人敢说话,片刻之后苻融抬起头,拱手奏道:“陛下,晋军狡诈,绕道偷袭,梁将军不察,因此大北!”。

  苻坚伸手一拍帅案,震怒道:“兵者诡道也!晋军偷袭,我军为何不查,难道事先没有预防?是不是诸位将军都被几场小胜冲昏了脑袋,梁成已死而你们还在世......”,苻坚语出警告。

  见天子发怒,众将吓得匍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明日全军出击夺取淝水,朕将亲自督战!”,苻坚说完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径自走出大帐......

  淝水东岸,八万北府精锐已经集结完毕,并沿河修筑了数个水寨、瞭望台以及一系列工事,只为预防秦军渡河。自从洛涧大捷之后,全军上下士气如虹,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再战!

  第二日清晨,苻坚身穿便服坐在苻融身后,只见苻融手持令旗左右挥舞两下,擂鼓之声立刻响起,十数万雄师在岸边集结,但船只并不足备,只有百十来艘战船可供驱使,只能来回分批运送战士过河,幸亏淝水并不太宽,一炷香的时间可以来回。随着轰隆隆的鼓噪之声,第一批秦军上得战船,由偏将军窦冲率领朝东岸开去。

  船只还未驶到岸边,已有数艘战船撞到晋军部署在河里的大铁锥,船毁人亡。驶上岸边的秦军刚一跳下水来,迎接他们的就是来自数个高台、军寨中晋军箭手的攻击,一时之间万箭齐发,惨叫之声大起,无数秦军未及上岸就纷纷中箭倒下,河水也被染红。上了岸的秦军更是遭到岸边早已严阵以待的北府军猛烈的砍杀。由于船只太少,投送力不足,极大的削弱了秦军力量,使得晋军能够以逸待劳,各个击破!

  窦冲手持长刀左挥右砍,领导手下兵士奋力还击,希望拖延时间期待第二批雄师的到来。而就在第二批秦军上了战船准备渡江之时,突然东南风大起,北人又不善操舟,一半战船竟无法转动,剩下的一半好容易驶向对岸,有的无法靠岸,有的飘向沼泽之中,更有甚者直接不受控制的飘进了晋军的水寨旁,被晋军捞起一通砍杀,能上岸的秦军只有十之一二。

  窦冲见此情景,知道再不退却一定全军淹没,于是掉头领导手下兵士往河中逃去,希望攀上战船回到西岸。就在此时听到一声怒吼“贼将休走!”,窦冲转头一看,只见一员骁将,手拿长刀,跨着一匹熊俊黑马向他冲来,此将不是刘牢之照旧何人!

  窦冲无奈,只得赶忙转身迎战,一个骑马一个步战,高下立见。只见刘牢之一刀劈下,窦冲赶忙双手举刀横架,但这泰山压顶的一击险些使他跪倒在地,窦冲用力一推赶忙向一边滚去,怎奈陷于水中无法滚远。刘牢之看准时机一刀扎了下去,把窦冲钉在了水中!

  对岸高台之上的苻坚见到秦军大北,赶忙让苻融下令鸣金收兵。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苻坚与苻融二人登上寿阳城楼,远远朝淝水东岸望去,雾气弥漫中只见对岸晋军营寨结实,部阵严整,战船密布,又看见河滨的八公山上郁郁葱葱都是草木,一阵轻风吹过,草木晃动,隐隐约约埋伏无数晋军。两人大惊,加之近日频频损兵折将,惧意顿生,苻坚怅然所失的自言自语道:“晋军如此强大,为何都说它是一支弱旅呢?”,接着转头对苻融道:“命令下去,让将士们增强戒备,练习水军,期待后续雄师到来、战船足备再图兴兵!”。

  数日之后,后续的雄师陆续赶到寿阳。朱序、张天锡所率的襄阳与凉州降卒也在其中。此时的淝水西岸,寿阳四周共有雄师六十余万,另有近四十万正在路上。

  朱序一到即被苻坚召进了寿阳行宫之中,苻坚命他越日过河劝降谢石、谢玄二人。在苻坚心中,自己的百万雄师击垮对岸的晋军本也不是难事,但见晋军如果英勇,想必自己也要支付巨大的价钱,而且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获得这支北府精锐,那么直捣建康将越发易如反掌!

  而离开苻坚行宫之后的朱序没有回到自己帐中,而是直接来到了张天锡的营帐......

南朝著作郎

刘裕从军,正式开启了他四十多年的戎马生涯!原本信心十足的苻坚却因为东晋北府军几场顽强的阻击战,开始变得忧虑起来,然而淝水决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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