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佛就是自己
“不敢欺瞒前辈，乌斯藏崩塌之事太过怪异，到今天还未有定论。我倒是听姐姐说像是大能者斗法留下的痕迹。”
孙小空突然想起那张巨大的手，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把乌斯藏酿成一个湖泊基础不行能。
虽说自己不擅长移山倒海之术，但一法通，万法通。
他相信大罗基础做不到，而四大部洲修为比自己高强的仙人，不说没有，但也是麟毛凤角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孙小空发现自己变了，若是之前杨戟称自己为前辈，怎么也会和他开个玩笑说上一句：“别喊前辈，叫姐夫！”
……
南海珞珈山，觉因僧人眉头紧皱，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通道。
果真，一团紫雾从通道中飘逸而出，若不仔细划分还会错认为那是至高无上的鸿蒙之气，三界传说只有鸿蒙紫气才气成圣。
可这紫气所是仔细的视察，还能看到缕缕黑气。
众人还未从惊呆中醒来，一群西方佛陀菩萨便从紫气中而来。
弥勒佛、观音大士、文殊菩萨、降龙罗汉、伏虎罗汉……
觉因嘴角带着苦笑，灵山照旧真的成了打头兵，可笑的是小乘和大乘之争不外是一个掩人线人的借口。
若是孙小空在此，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当日在天碑世界中见到的那群佛陀菩萨。
苏淼淼和小龙女正要起身见礼，却看到觉因小僧人双手合十，淡淡的道：“灵山一别，已有千年。诸位可见真佛？”
弥勒佛挺着大肚腩，脸上是千年未曾改变的笑容，眼神中似有回忆又带着几分落寞，最终开口道：“佛不分真假，路却分你我！”
觉因懂了，嘴角的笑容又多了几分苦涩：“天碑很大，何须来洪荒呢！”
“觉因师兄，天碑就是洪荒，洪荒就是天碑。哪里有什么区别？”
“弥勒师弟，又何须自欺欺人呢！”觉因想起灵山上菩提树下，一起修佛的日子。想想似乎照旧昨日，可各人已经分道扬镳。
他不怕战，更不惧死亡。当年奉大师伯之命西去灵山时，他就没有想过逍遥自在过，更不会奢想永生……
可这次劫难，师叔师伯们又有什么算计，他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
封神劫难，看似是为天庭选拔正臣，实则是天道削弱众生之力。
今日他在，弥勒他们就不能踏入洪荒一步，就像当年大师伯申饬的那样：“为佛者，当为众生计！”
作甚众生？
天地之下皆为众生，可众生受天地呵护，若无天地就不会有众生。
菩提树下，一坐千年，也思考了千年，千年中不为悟道，不为成佛……
“师兄，天地自有公正，洪荒世界已经残缺不全，天碑世界取而代之本就是局势所趋，你又何须固步自封？”弥勒佛一脸慈悲之色，身后的佛光也庄严圣洁了几分。
“灵山已是一片荒芜，珞珈山只剩一抷黄土。”觉因双手一摊，眼中多了几分怜惜：“那就斗上一场吧！”
“师兄你拦不住我，又何须自取其辱呢？”弥勒佛不想和昔日的师兄大战一场。可他有他的想法，灵山之所以一蹶不振并非是众佛陀不着力，而是这天地的不公。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换个天地呢？
若众生都为棋子，他不介意成为横冲直撞的那颗，只要放出光线，问心无愧，至于身后之事，他一点都不愿在乎。
“弥勒，今日我再喊你一声师弟，至此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再无任何瓜葛。”
“师兄，你若是现在让开，我们照旧师兄弟，否则就别怪我弘扬佛法，送师兄去那神仙世界。”
“你张口佛法，缄口佛法，佛法就是挂在你嘴边之物吗？”
弥勒心里一颤，脸上的笑容徐徐消失，怒气道：“既然师兄不听劝，那就别怪师弟我了。”
觉因再次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天地之间突然泛起一只巨大的手掌，佛纹流转，直接拍向弥勒佛等人。
弥勒气急而笑，口中念念叨叨：“嘛尼嘛咪哄”
空中那巨大的手掌突然停滞不前。
弥勒讥笑道：“师兄，这就是你修了数千年佛法的结果？”
觉因并未开口，他本是修道之人，虽说佛法仍是天地认可的大道，可究竟道佛是两个差异的体系。
西去灵山，更多的是遵从师伯的旨意，至于佛法他只在菩提树下枯坐了几千年，要说佛法精深之人觉不是他。
更况且他不喜热闹，香火自然而然也就少了一点。单靠佛家的好事加持，实在是力有不逮。
但纵然如此，这张由佛法凝聚的大手绝不是不堪一击，也绝不是弥勒佛能够抗衡的。
文殊菩萨提醒道：“弥勒佛，小心！”
弥勒其实一直没有放松戒备，他那样说并不光单是逞口舌之利，更多的是为了攻击觉因的信心。
但看到觉因师兄面无变化之后，他就赶忙收转意神，念起六字真言。
可“唵嘛呢叭咪吽”的威力，就像鸡蛋碰石头一样，只是起了一点涟漪，基础没有作用！
无奈之下，弥勒决定祭出自己的大招，他相信以自己对佛法的理解凝聚出来的佛掌，要比觉因更大更有威力。
可是看到虚空中玲珑小巧的佛手之后，弥勒只好慰藉自己，手不在大，威力大就好。
空中两只佛手相撞，攻击波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本青山绿水的珞珈山像是遭遇了泥石流，随处都是断树残枝……
弥勒突然觉得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血液中带着淡淡的金黄，那是佛法深入骨髓的标志。
看向觉因，只觉得他脸色稍微苍白，喃喃的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觉因面露不忍，究竟是多年的师兄弟，虽说道差异不相为谋，可今日之事也并不能全部怪罪于弥勒，要说过错自己也有错。
“弥勒，苦海无边，回首是岸。走错了路就该转头，你只知一心向佛，却不知自己就是佛。”
“你…你…”弥勒越说声音越低，眼睛慢慢失去了神采，想到自己一生向佛，也证的佛陀果位，可却比不外半路出家的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