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以一个普通人的身躯去硬抗鸠摩峰这招,恐怕已经五内俱裂,命丧黄泉了。
鸠摩峰受智障老僧提醒,务须要这厨子尸身完整,所以他才用了三分力,将这小子摔死了事。
可鸠摩峰终究照旧算错了一步,这背着黑锅的小子虽然是个厨子,但却已经引气入体,而且已经进入第二阶明台之境,早已不是普通人。
更况且他失去意识时,体内的无上神功《太一经》开始默默运转,消耗庞大的真阳以修复经脉和其余内伤,他还没走多远,夏永生的伤势就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了。
......
“潘姊儿!”
梦境中,潘姊儿被那妖僧掳走,夏永生被吓得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还没看清周围的情况,他眼睛一痛,急遽用手去揉:
“呸呸呸,那杀千刀的妖僧,就不能翻个面摔吗?搞得我满嘴满眼都是沙子。”
将眼中的沙子揉出来,重新睁开眼睛,夏永生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墙皮脱落、屋顶漏光的破旧屋子里,四处都是灰尘,只有身下睡着凉席倒还算洁净。。
没有看到妖僧的身影,夏永生松了口气,从凉席上爬了起来。
“解围了。”
他的背包和铁锅正放在墙角,看样子是随意摆放,似乎救他的人并未动过。
“很好,没有毒发,还暂时用不着当失常。”
站起身来动了动身体,催动体内真气运转一个周天,确认经脉运行并无凝滞的感受,夏永生这才走向门外。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道随风飘舞的素白帷幕迎面而来。
“我靠!这什么鬼工具!”
夏永生想随手撩开这道帷幕,却没想到这苍白的幕布大的惊人,他被帷幕裹在中间,竟然像是被缠住一般,挣脱不出。
“我讨厌幕布!”
费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掀开这恼人的幕布,眼前诡异可怖的场景却让他恨不得自己没被救。
眼前的厅堂虽然破败,但从里手边墙面上挂着的“明镜高悬”匾额和下面的桌案可以看出,这是一间废弃已久的衙门。
要问为什么挂着明镜高悬一定就是衙门?而不是此外居所?
那是因为就在夏永生面前,正在上演一场“开棺验尸”的戏码,定是衙门无疑。
在“明镜高悬”匾额的下方,正中的桌案后正坐着一个身穿宋国官服的县令,在他的右手边另有一张矮桌,桌后坐着一个执笔的主簿。
而在堂下,划分站着两排持水火棍的黑衣衙役,夏永生就站在其中一排衙役的背后。
在两排衙役的中间,放着一口掉了漆的木棺。
此时那木棺已经被撬开,一个仵作正把手伸进木棺,在木棺的后方,跪着一个掩面而哭的妇人,和一个侧过头去的男子。
如果真就是正常的开棺验尸,经历过烧尸的夏永生倒不至于被吓得腿软。
可令他险些站立不稳的是,在这堂中,基础就没有一个活人!
无论是坐在高位的县令和主簿,照旧夏永生面前的衙役、仵作、女人,全都是死尸!
就如同时间被定格了一般,这些已经干枯的尸体明明已经酿成了一具具空洞的骷髅,却依然保持着生前的行动,或立或坐,或跪或躺,简直要比任何一间蜡像馆里的人物都要传神和恐怖。
夏永生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一动不敢动,就这么站在一个骷髅衙役的背后,全身紧绷,气都不敢出。
作为看过僵尸片的现代人,他畏惧自己一呼吸,这些诡异的死人们嗅到阳气后就会突然活过来。
不外他显然多虑了。
这衙门中的离奇尸体基础没嗅到阳气也会动好吧!
“啪!”
高案上,脸上蒙着一层干枯的烂皮,官服却已经腐朽的县令突然将手中的惊堂木拍了下去,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声响。
简直心脏都要被吓得跳出来的夏永生忍不住“啊”了一声。
“咔咔咔...”
也不知道是多久没运动过脖子了,一张张骷髅脸艰难地扭动脑袋,把黢黑空洞的双目对着夏永生。
夏永生面前的衙役更是夸张,骷髅脑袋直接翻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对着他的脸。
危急时刻,吓得差点尿出来的夏永生突然想到了一小我私家
——潘姊儿!
一想到潘姊儿斩杀妖僧,万邪不侵的绝美英姿,夏永生心底竟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被吓软的双腿徐徐有了力气。
他想象着冷冰冰,却十分让人心安的潘姊儿就在自己身边,只是藏着不泛起而已。
“大爷的!溜了!”
诡异的衙役们慢慢运动起来,似乎在朝他靠拢,夏永生心一横,顾不得回去拿自己的背包了,拔腿就朝大堂外冲去。
他的速度很快,几个跨步就冲出了中堂,跨过杂草丛生的庭院,冲出大门,来到了宽阔的大街上。
“活过来了!”
看到街道上往来不停的行人,夏永生松了口气,既然有人那他也就宁静了。
不外当他仔细看清这些行人的面貌时,差点又吓得倒立打鸣。
这些行人那里是活人?明白是一个个套着衣服的干枯死尸!
脊背发凉的夏永生又掉臂一切地奔跑起来,想要逃出这个没有半点生气的鬼世界。
就在他快要跑到街道的尽头时,他突然眼前一花,一道土墙凭空泛起在面前。
他敢肯定,在远处的时候绝对没有这道墙!
“我靠!”
来不及闪躲的夏永生狠狠地撞了上去,整个身子嵌进了土墙中,险些和上次嵌在沙滩上的情况如出一辙。
......
重新回到梦境中,夏永生全然忘记了适才发生的鬼事,只梦到潘姊儿正在对他笑。
“潘姊儿...”
他的梦很斗胆,竟然梦到了他和潘姊儿肌肤相亲。
“潘姊儿,你身子好软...”
不外纵然是在梦中,夏永生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合理。
潘姊儿平时洁身自好的样子,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委身于人?
一想到潘姊儿那冷冷的眼神,夏永生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并不真实,也许自己是在做梦。
一旦被点破梦境,梦也就很难继续下去了,他就这么悠悠醒了过来。
“好香好大...好软......”
“等等!我不是醒了吗?为什么...”
真实而柔软的触感从手掌传来,夏永生精神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