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放心去吧
杨庭禾就住在这四周,否则也不会被张扬撞见,而这家牌匾店的老板自然也是认识他的。
“扬大人,您来啦?”
杨庭禾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我来给他题匾,你准备笔墨纸砚,对了张扬你要多大的?”
“越大越好。”张扬对这个没什么看法,横竖当广告牌的,肯定是越大越拉风。
照旧第一次有人提出这种要求,牌匾店的老板看向张扬。
“这位令郎,那需要多大呢?”
“那你能做多大的?”张扬问。
“这个嘛,你想要多大的?”
杨庭禾见两人一问一答很是认真,忍不住道。
“张扬,你别厮闹,这工具哪有越大越好的?你要看研究所的门面有多大,然后才好定做。”
其实一开始张扬照旧计划弄个像其他门面一样的牌匾的,而且既然卖药就写个什么济世救人,苍生天下之类的。
可是现如今杨庭禾被自己拿捏的死死地,张扬又有心捉弄他一下,这个牌匾自然就不能太正经了。
而且现在他已经不想用牌匾来当什么门面了,而是想让它酿成活生生的广告效应,所以这个字不光要越大越好,而且还要拉风直观才好。
“横竖就一个字,虽然是越大越好。”
听到就一个字,牌匾店的老板疑惑的看着张扬。
“这位令郎,如果是一个字的话,我们最多也就能做一人高一人宽,也就是长宽都是七尺吧。”
“这么小?还能再大不?我看城墙上的字就很大。”
杨庭禾一听胡子抖了三抖。
“张扬,你不正经也要有个不正经的态度,你见谁家写匾写这么大的?就是牌匾店的老板也没做过吧?”
牌匾店的老板连连颔首。
“没错,这个我们也是第一次,只要扬大人能够写出那么大的字,我们就能给你裱起来。”
杨庭禾有些不耐烦了。
“算了,一人高就一人高吧,我也就能写这么大了。”
商定了多大,牌匾店的老板把最大号毛笔拿了出来,亲自帮杨庭禾磨墨,等磨好了,又拿出绢布让张扬挑选。
张扬选了个纯白的底色,众人一起把布铺在平整的桌子上。
“写什么字?你想好了?”
杨庭禾深吸一口气,来到桌子前,扭头问张扬。
“硬,就写一个硬字。”
杨庭禾一愣,拿毛笔的手选在砚台上空满脸好奇的看着张扬。
“硬?哪个硬?”
张扬一副无语的样子。
“虽然是软硬的硬,另有哪个硬?”
“难道不是有求必应的应?”
杨庭禾一头雾水,这个硬和研究所有一文钱的关系?
“就是软硬的硬,赶忙写。”
张扬敦促道。
杨庭禾有种不太妙的感受,这个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放下笔,杨庭禾看着张扬。
“张扬,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这个字到底是挂在哪儿的?”
“都说了研究院,研究院,我还能挂哪儿,麻溜的写。”
旺财自然是知道这个字是挂在卖无情摧花散的门面门口的,此时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二小公爷太逗了,这个字竟然也想的出来,不外真的太贴切了,尤其是作为第一个使用者,旺财觉得没有哪个字比这个更合适了。
杨庭禾越看越觉得差池劲,爽性把毛笔放下了。
“张扬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这个字我是不会给你写的。”
“我问你,硬是什么意思?”
张扬一本正经的问。
杨庭禾想了想。
“这个意思可就多了,和差异的字搭配意思也差异。”
“那你说几个反面例子我听听。”
张扬这个问题把杨庭禾难住了。
强硬?算是又不算是,坚硬?这样不是什么坏词儿吧?
可是越想不通杨庭禾这心里越难受。
“张扬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写这个字吧?”
张扬振振有词。
“我希望研究所的名号像铁一样硬,有没有毛病?”
“没毛病。”旺财颔首。
“合理。”牌匾店老板随着颔首。
“我希望研究所的研究结果经得住历史的考验,在历史的长河中流传下去,比铁还硬,有没有毛病?”
“没毛病。”
“合理。”
“我希望我们研究所的人各个医术过硬,能够治好更多的人,有没有毛病?”
“我希望……”
杨庭禾摆了摆手。
“行,我写,我写行了吧?”
杨庭禾受不了了,他现在只想写完赶忙离开,横竖自己也不留名字,管他张扬做什么?
大笔一挥,一个鬼画符泛起在了绢布上。
牌匾店的老板忍不住拍手。
“好……好字。”
张扬左看看右看看。
“你这写的什么工具?”
杨庭禾脸都黑了,虽然说他有点儿情绪,但是恰好发泄在这个字上,那么这个字也就随着锋芒毕露了,写出来的效果比平常还要好,结果张扬这个纨绔基础就不认识。
“这是硬,草书的硬,你不认识字,你要多看书,王显明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张扬干咳了一声,自己要的是直观,这家伙跑这里秀书法来了?
“不行,你重新写一个清楚点儿的,楷书吧,台阁体也行,那个能看明白一点儿。”
杨庭禾气的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和张扬这么个外行争辩,除非他的脑子被驴踢了。
不外气归气,既然张扬不要这个,那就再写一个好了,虽然作为太医他最拿手的就是草书。
很快杨庭禾认认真真的用台阁体写了一个硬字。
“你看,这不就许多几何了?”
牌匾店的老板干咳两声,心道你让杨庭禾写台阁体,还不如让我给你写呢。
杨庭禾也懒得和张扬理论了,放下毛笔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是写完了。
“好了吧?那我可就走了。”
张扬头也不回的对杨庭禾摆了摆手。
“放心去吧,我不会去皇上那儿奏你的。”
张扬的话让牌匾店的老板满身打了个哆嗦,一开始他觉得张扬一副好逸恶劳的样子,最多就是个纨绔,怎么这家伙把杨庭禾气的不轻不说,竟然还能见到皇上?
而且听意思,照旧想见就见?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