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重要的是他,而不是怎样的他
“皇上,离歌踩了臣妾的脚。”
“那离歌,你踩痛了吗?看那小我私家不顺眼,你完全可以命人毒打她一顿便好,何须自己艰辛。来人,把赵朱紫拖出去。”
“皇上,离歌和您的贴身侍卫白学有私情。”
“都是已往的事情了,现在离歌是我的女人。”
“可是皇上,臣妾亲眼看到离歌和白学躲在背地里说话了。”
“那你是哪只眼珠看到了?两只眼珠如果都能看到这种基础没发生过的事情,说明你得了眼疾,需要早日治疗。来人,把魏美人带出宫外去调养。”
“皇上,离歌她说谎骗了您。”
“只要离歌喜欢,她就算骗我一辈子,我也愿意。而且我相信离歌不会骗我,这一辈子都相信。来人,把李贵妃带回寝宫调养。”
之后,那些说她坏话的女人都神秘地消失了。不明真相的旁人,都以为离歌手段狠毒。虽是宫女,还和天子身边的贴身侍卫有过旧情,却能迷惑得英明神武的魏昭帝杀了那么多妃嫔,真是万万冒犯不得的祸国妖孽。
离歌却知道,那些女人都是假死。她们不外是再醮了一个个真心爱着,愿意给她们一个热热闹闹家的男人。
旁的男人多数没有这般漂亮,他们自己三妻四妾,外遇不停,却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有第二个男人。
扮作宫女时,离歌见到了不少长得与自己相似的女子,年纪则有老有少。离歌丝绝不感受到白学是痴情,反而觉得白学虚伪无比。
为了前程,舍了她。夺了天下又强留不住她后,弄了这么多绮年玉貌的女子在后宫,宠一会儿就丢到一边去,换一批更年轻更像她的女子进来。
可她的良人有。他会在离歌被冤枉尔退却时,悄悄点点她的鼻子道:“我的傻丫头,不是告诉你吗?我永远都相信你,永远都爱你。无论任何人说你欠好,差池,我都不相信。
甚至我亲眼见到你和白学单独在一起,我也相信你。因为我看你,从来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
我的心可以感受得出来,你是真心爱我的,所以不需要你解释什么,我信你一生一世。”
也会漂亮地把那些因为利益捆绑,而被迫待在他宫里面的女人放走嫁人。
良人说过。一个好的天子,应该把自己当成是天下人的仆人,而不是主人。也不应因为自己是天子,就忽略妃嫔们身为女人该有的权利。
既然他满心满肺都只有一小我私家,就不应延长那些女子的大好青春。
良人说这话的样子,就和现在的如歌是一模一样。看着身旁的凤逸虽不说话,一点看不出激动的样子。离歌忍不住看了下他的额头。果真那里,已经是一大头汗。
离歌满意所在颔首。总算凤逸这小子不像他老子凤华那样渣。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原配妻子,却因为羽家势力打,而怎么都不愿放自己厥后娶的羽皇后自由。
之前离歌偷偷随着他时,看着他平静无波涛的样子,还真以为他被要接他回去的属下杜飞说服,把女儿当成了特工。
看来他虽然心里怀疑女儿,照旧推迟了回周国的日期,冒着生命危险来了齐宫。
这样的男人,就算比不上良人,也勉强配得上女儿吧。离歌面上没有什么,心里却着实欢喜不已。
世上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寻觅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子。两人两情相悦,携手白头。
可是为何,凤逸会是周国傀儡天子。想到凤逸的身份,离歌适才还像吹过了东风的心,立马像是又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担忧,恐惧夹杂着一丝不行置信的情绪,让离歌烦心不已。
马上要二十的凤逸,是白学和薛凌配合的敌人。他可能随时会酿成一具尸体,要如何给女儿幸福。
要不要拆散他们?离歌想起当年。逃离白学后,白学紧追不已。她无可奈何下投了和,却遇到并爱上了良人。
良人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可老天,却只让他陪了她一年。尔后,她没有选择白学,更没有选择其他男人,就这样一直单着过。
离歌从未觉得自己当年的选择是错的,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拥有着这世上最大的幸福。她将去了天堂的良人放进心里,让他和自己一起在世,伉俪二人相伴着渡过了一生。
当了母亲的离歌,不希望女儿重复自己的命运。可易如歌的话却叭叭地传了上来。字字句句都在表露着她对凤逸的情意。
“那小我私家,他很善良。虽然我和他初遇,他就把我当成害他的同党,对我随处提防,没给她一个好脸色。厥后,更是掉臂我对他的救命之恩,时时要赶我走。可是,当有人要来杀我们的时候,他的第一反映却是用了自己掩藏的,舍不得给自己用的救命武力,杀了那个想要杀我的人。
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个嘴硬心却不硬的人。
厥后,面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黎民,他明明很容易就能打走他们,他却不愿轻易脱手。而是选择挡在我面前,被人打了也不还手。
他智慧又刻苦。能平白皙化水的技术,他学起来一定很艰难。而且,他不如有些人有老师指导经验,有那么多的仪器和书籍可以学习。他只能从古代人炼丹士留下的只言片语中获得要领来一点点试验。可他却照旧学成了这技术,说明他下了许多的苦功。
他也无私,在特别注重祖传秘方的古代,可以算得上是祖传至宝。就算他家境富有,不用靠它谋生。可这几天我果真演示净化水流程,他并没有流露出阻止的行为。其实就即是把这技术免费送给了宽大群众。财帛感人心,天子也要有钱财好服务。可他却用这门技术来为普通黎民谋福利,没有给自己留一点私利。这样的人,世上最好的男人。”
易如歌字字句句如同千斤之重。虽说到底是有记挂,没有把那句“照旧敌国的黎民。”说出去。
可她最后对着白学说的那句完全发自真心的话,照旧让头顶上偷听的凤逸,他的理智全体下班。从来都是敬鬼神而远之的他,模糊间有个想法,似乎和易如歌已经认识了许多年。莫不是前世奈何桥头上,她没有喝过孟婆的那一碗汤。所以她还记得他,比这世上所有人都了解他。
否则,为何她如此懂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那么清楚地说中他藏在心中多年,不敢见告任何人的苦。
他的好,他的苦,他的痛,他的难,她都能看见。甚至他偶尔露出自己欠好的一面,她也能理解和接受。
许多人,包罗他忠心耿耿的下属,口口声声说爱他如命的薛霜。都市给眼睛蒙上眼罩,开着十八级美颜滤镜去看,去爱那个理想中活得风物无限的凤逸。
没有人愿意脱下眼罩,不开滤镜地去看看真实的凤逸,除了这个傻丫头。
她说,她就是喜欢他。无论他是威风八面,照旧掉在泥里,他都是她最喜欢的他。重要的是他,而不是怎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