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嘿嘿，好呀，你说我选哪个场景好？沙漠、森林、冰川……”朵朵狗狗地跟已往，嘴里碎话不停。阿奇只告诉她让她自己选。
杨乐成怔怔地看着那两个“同龄人”——生理上而非心理上的，他用难为情的心情问阿巧：“阿巧，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哦，他们呀。他们在讨论老师部署给他们的作文怎么写。”
老师、作业、学校，这些是远离杨乐成生活的元素，充满了陌生感，也充满了诱惑力。杨乐成努力想象学校和老师的样子，眼神中不知不觉充满神往。
“学校里，好吗？”杨乐成问。
他本想详详细细地问，奈何一无所知，只能笼统地问个“好”欠好。
“好呀。老师在讲堂上授课，学生们坐在下面听。有时候老师会提问，老师提问的时候学生要举手回覆，不能乱回覆。虽然，如果你不想回覆或不会回覆，就不用举手。”
杨乐成认真地听，眼睛里冒出的憧憬神情愈发浓烈。
“你可以去上学的呀。”阿巧出其不意说道。
杨乐成吓了一跳：“我吗？”
“是呀。义务教育。每个小孩都拥有上学的权利。”
杨乐成虽然听不太懂“权利”是什么，但阿巧的意思他已经准确无误地接收。他！可以！去上学！等等！
“上学贵吗？我家……我家可能没有钱。”
“上学是免费的。免费的书，免费的作业本，你只需要自己买笔和橡皮就好了。有时候笔和橡皮也不需要买，会有多数会的爱心人士送来。”
免费上学？谁都能上？怎么这么好！杨乐成明显激动了。
等等！也不知道他现在心思怎么这么细腻，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可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呀。我都这么高了。”杨乐成举起手，比自己的身高。
“18岁以前都是小孩呀。执法是这么划定的。”
“执法”是什么鬼，杨乐成不知道。但他明白无误地知道他可以去上学，上免费的学，老师在讲台上授课，学生在讲台下坐着，老师提问的时候可以举手，也可以不举手。他实在是太激动了！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我爸爸为什么不知道？”杨乐成问阿巧。
阿巧认真想了想，严肃地回覆杨乐成：“我从书上都到的，也可能是从老师那里听到的，也可能是乡镇干部抵家里宣传的。我想不起来了，至于你爸爸为什么不知道，那你就要去问他了。”
杨乐成想了想，像是下定决心，他问阿巧：“你下一次什么时候去上学？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了阿巧。
阿巧认真想了想，想不出阻挡的理由，于是颔首：“应该……可以的吧……嗯，可以。我明天就会去上学，明天早晨7点50分出发，8点到校。”
“好！我在我家门口等着你们。”
上学这件事，阿巧和杨乐成就这么商量定了。
“我给你讲给故事吧。”闲来无事，阿巧又觉得心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