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几年前我曾见过一次,挺好,长得又白又净,悦目着呢。被他奶奶延长了。可惜。”阿奇奶奶不无惋惜道。
朵朵奶奶更多的担忧的话,碍于孩子们在场,没有说出来。她只问了问那个孩子什么时候来,约莫是想着他来的时候让朵朵规避一下,以免意外发生。
可阿奇奶奶并不知道杨自得的儿子杨乐成什么时候来,因此无法给朵奶奶确切的回复。朵奶奶讪讪笑着,决定以后多在门口瞧着点儿。
午饭后歇了一会儿,孩子们撒欢一样往村后的月亮湾跑。
月亮湾虽然是鹅卵石滩,却也有小如小拇指巨细的鹅卵石,穿上鞋子的话,约即是沙滩了,而且比寻常的细沙沙滩来得有支撑。
星月湖边风大,鹞子很容易放出来。
他们的鹞子很快飘在半空中,寨子里的孩子们陆陆续续从自己家中看到漂亮的鹦鹉鹞子。鹞子在半空中自由自在地飞,像是无声的军号。但凡看到的孩子,无不心痒难耐。
朵朵、阿巧和阿奇在鹅卵石沙滩上放鹞子,不久,有大巨细小的孩子陆陆续续泛起在鹅卵石沙滩上。小孩子带来了狗狗,狗狗们相互追逐、打闹,热闹特殊。
而孩子们更能闹腾:吊水漂的,顶膝盖的,跳山羊的、看放鹞子的……沙滩上成了孩子们嬉戏的天堂。那些特别小的孩子,也加入到热闹的春日盛会里,光是在大鹅卵石间走一走,就够他们提心吊胆的了。
以阿奇的影象看,整个寨子的孩子都跑来了——除了杨自得家的杨乐成。
阿奇满头大汗,奔跑得痛快酣畅淋漓。这种情况下响起那个被祖母关在小小的院子之内的孩子,心中不禁充满恻隐。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天空飘来一阵乌云。细细密密的雨丝落下来。
春日盛宴在细雨中依旧意犹未尽,孩子们好不在于这恼人的细雨。
“阿嚏——”脸蛋跑得红扑扑的阿巧打了个喷嚏。
阿奇在热闹的人群中敏锐地捕捉到妹妹的异常。为了康健着想,他开始跟几个阿爷阿婆呼吁各人快点回家。
遗憾的是,各人抢着收回半空中的鹦鹉鹞子的时候,因为你拉我扯,鹦鹉的绳子断了。
阿巧看到鹦鹉突然急剧升空,惊呆在原地。等她意识到鹦鹉的绳子断了,鹦鹉会随风飘逝后,情不自禁追了起来。
孩子们一窝蜂地朝鹦鹉飘走的偏向追。
阿奇跑得尤其快。他逾越了一个又一小我私家。他可不是为了追鹞子,而是为了追追鹞子的妹妹。
终于,在林子的边缘,阿奇抓住了妹妹。
“鹞子!我的鹞子!”阿巧拼命挣扎。真不知道,小小的身体里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行了,以后哥哥帮你再做一个。”阿奇一边捉住她不放,一边慰藉她。
一阵风吹来,鹦鹉迅速飘走,飘出了视线,被高峻的森林遮盖住了。
阿巧心中明白无望追上鹦鹉了,她惆怅地趴在哥哥胸前,呜呜放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