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医生，你不要激动，这是吴主任！”
“谢医生，你放手！”
谢兰的力气之大，三个护士联手才把她拖开。
只是眨眼的功夫，吴道的胸口就被对方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但是并没有鲜血流出……
吴道其实心里也欠好受，谢兰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也许她说得是真的……”
身后，一个穿着蓝色短袖，牛仔热裤，扎着马尾的少女轻声开口。
少女的年纪可能在十六七岁左右的样子，一张娃娃脸，充满青春生机。
吴道没有回覆对方！
一直看着谢兰，想去抚慰，但场所又不方便。
“重新给她换个病房吧……”
重复了一遍部署，吴道转身，他计划去找赵德。
这次，吴道想揍他！
不为此外，就为谢兰身上的伤！
原来计划不牵扯太深的吴道，现在也终于沉不住气了！
“也许她说得是真的，并不是疯话！”
少女跟在吴道身后，又提醒了一遍。
吴道紧皱眉头，怒火中烧：“关你什么事！”
对于吴道的发怒，少女没有惊奇，也没有不快。
反而微微一笑：“你果真能看到我……”
呼！
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吴道一直在努力保持呼吸，这样尸体腐烂得要慢一些。
虽然他自己，不需要呼吸。
“你想做什么？看得见你看不见你又怎么样，这里不是你该滞留的地方，从我眼前消失！”
吴道骂咧了两句，走廊里，不时投来路人惊异的神情。
他们似乎看不见那个少女！
吴道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朝前迈步。
“你看吧，你其实和我一样，也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所以我觉得我们能做朋友。”
少女笑得很开心，可能第一次遇到能看见自己的人，发现了纷歧样的世界。
这次，吴道没有回覆对方，而是直接朝着赵德的办公室走去。
而那个少女，则一直蹦蹦跳跳地跟在身后。
吴道气冲冲的模样，大步迈到了门口，刚要敲门。
举起的手又停下了……
吴道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立场。
自己是作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来管这件事。
照旧单纯的奸夫抨击？
重要么？
如果一直用这具身体活下去，可能应该要管得适度。
但是，谁知道哪天自己就坚持不住，嗝屁了呢！
所以，怕个毛？
“嘭！”
收回敲门的手，伸出踹门的脚，一脚把房门踢开！
“赵德，你个王八蛋，打女人……”
嗯？
然而，办公室里，没人！
护士说赵德一直在这儿，吴道也没多想。
现在，赵德办公室却是一小我私家影都没有见到。
又多看了一眼，确定赵德不是藏在某个拐角之后，吴道揉了揉鼻子。
有些尴尬……
转头，那个少女照旧微笑，笑容像是阳光那般辉煌光耀。
看着吴道……
扭头，吴道白了对方一眼，离开了赵德办公室。
朝着走廊的一头走去……
而另一头，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
现在，赵德正蹲在地上，看着一个玻璃球，在笑。
“妈妈……叔叔干嘛一直盯着我的玩具？”
旁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看赵德一直注意着自己掉在地上的工具，不敢去捡。
身后，那个急急遽跑过来的母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直接抱起自己的孩子，赶忙离开：“我们不要了，妈妈回去再给你买一个。”
……
没找到赵德，吴道又回到前台，询问了护士。
这次，护士也不知道赵德的行踪。
无奈，吴道只能再去看望一下谢兰的情况。
稳定情绪，然后养好身体，这是谢兰当前最佳的治疗方式。
身后，那个少女始终不走，像是吃定了吴道那样，一直随着他。
吴道皱了皱眉头，在即将到达谢兰病房的时候，转到了无人的拐角。
“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因为我能看见你？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又碰不到你，就算你有什么想法，我们都只能相互看着，干瞪眼！”
少女白了对方一眼，不屑地上下审察了一下。
但下一刻，突然又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确定碰不到？要不要试试？”
嗯？
少女说着，细手已经向吴道伸去。
现在，吴道才仔细审察了一下对方。
身材不算高挑，但苗条，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很匀称。
加上皮肤细腻，脸蛋可人，确实是个美人胚。
说是胚子，也是因为吴道能看出，对方死得时候年纪确实不大。
成年与否，都是个问题。
“喂，你们现在的女人都这么随便？”
指尖从吴道的脖子划线，从上而下。
“嗯？这感受好奇怪……”
像是摸到了热气，有些不真实！
少女又试了一下，细手却直接穿过了吴道的身体。
“难道是错觉？”
“你有感受么？”
“没……没有！”
幽灵触碰不到人，人也触碰不到幽灵。
可是现在吴道到底算什么？
少女不能很有质感的摸到吴道，甚至试过一些敏感处。
吴道面无心情。
内心却排山倒海！
没错，他感受到了！
不是吴道这具身体，而是灵魂。
所以，当少女触碰他的时候，他很有感受。
而所谓的面无心情！
装的！
同时，吴道可以看出，少女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触摸能被他感受到。
要是对方知道，她在做某些行动的时候，吴道有反映。
局面肯定很尴尬！
“好了……我没时光陪你瞎闹，现在试过了，我们之间只会是饱死眼睛饿死子孙，没可能！”
少女“切”了一句，但却是有些失望。
不外，她倒是没有吴道想得那么肤浅。
“……”
吴道刚走两步，少女照旧随着。
“喂，我都说了，我们只能看，不能干，难不成光看也能满足你？”
少女白了吴道一眼：“我在医院待了十年，什么玩意儿没见过？差你那一眼？”
“看肯定满足不了……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一来就开车，我可是单纯的小女生，真的好么？”
“我是……有事找你资助！”
资助？
自己能帮什么忙？
吴道清楚，自己现在可是自身难保。
苦笑了一声，吴道基础连听对方说事的兴趣都没有。
“算了吧，我人不人鬼不鬼的，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