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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裳祭

第六章:笑靥为谁错会意

孤裳祭 小花花菇凉 4484 2020-11-06 12:26:01

  有了安悦的令牌,拓跋承旭才气自由收支皇家园林,到马厩选了一匹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的马,拓跋承旭就赶到了燕鱼湖。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湖边,娇小的安悦穿着骑服显得身姿玲珑有致,她挺拔的坐在马背上,一见拓跋承旭就说道:“围着燕鱼湖一圈,看看我们谁先回到这里。”

  音落,手中马鞭一扬,马儿吃痛飞驰起来,拓跋承旭跟在其后,不近不远,正好是两个马身的距离。

  两匹马疾驰在静谧的湖边,只有轻叱的声音和马蹄交织的踢踏声,黄昏中犹如两道残影,相继追逐。

  不多久,安悦回到了原点,拓跋承旭紧随其后。

  “吁......”止住马,安悦侧身而下,对着身后的拓跋承旭道:“每次你都只输我两三丈距离,到底是你马术太差,照旧你马术太好?恳切让我你心里可舒坦。”

  拓跋承旭也从马上下来。“懊悦,谁让你的疾风是难得的宝驹,普通的马怎能相比。”

  “这倒是。”安悦摸了摸疾风的鼻翼。“疾风从小随着我,到现在只听我一小我私家的话,不让任何人骑,要否则就让你试试,省得每次都输给我。”

  “算了吧。”拓跋承旭连连摇头。“马极具灵性,我若骑上去,定将我摔个四脚朝天。”

  噗呲,安悦笑了起来。“如此,我倒想看看了。”

  “我可不傻,做什么自己受痛只为了你的讥笑。”拓跋承旭又一副认命的模样。“不外,如果安悦实在想看的话,我就免为其难的摔一跤吧。”

  说完便欲牵疾风的缰绳,安悦一手打开他。“跟你开玩笑的,你想摔,我还不愿我的疾风受惊呢。”

  “好了安悦。”拓跋承旭面容严肃起来。“说吧,今天本是加入刘定宇任职礼部侍郎的喜宴,为何会不开心的回来?”

  长长的吸了口气,安悦在湖边的草坪上坐下,甩着手中的马鞭,许久才道:“承旭,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其实,定宇喜欢薛环对差池。”

  没想到她终于看清楚了刘定宇喜欢的心思,拓跋承旭坐到她旁边。“也好,如此你就不必再为他痴迷难受了。”

  “不,其实我应该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认可而已。”安悦咬着唇,此时的她没有公主的高尚风姿,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在面对心爱之人所受挫折的无助。“纵然我今日认可,也依旧满心是他,承旭,我好难受。”

  拓跋承旭看向她。“懊悦,你是公主,身份珍贵,你不必将所有的情感都投放在刘定宇身上,你应该忘了他,你会发现,你的人生是世间女子都奢求的美好。”

  唇咬得紧却也止不住下坠的泪水,安悦终于哭了出来。“怎能忘得了,他是我一直以来的期盼,他是我的梦啊。”

  梦想破灭,应该是小我私家都市不甘吧,况且她是极尽痛爱的公主,拓跋承旭了解她,她不会因为自己的劝解就放弃。“懊悦,那你想怎么做?”

  抬手擦去眼角泪水,安悦似乎有了决心。“我要去求父皇赐婚,我要嫁给他,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被我的真情所动,也爱上我。”

  一个倔强执着的公主,拓跋承旭还能说什么,自己能给予的只有祝福。“懊悦,我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跟你说了这些许多几何了。”安悦释怀许多,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可以同他倾心相交,这是一种纯粹的友情,或许,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谁人都只把自己看成高屋建瓴的公主,又怎敢与自己说知心话。“这个决定我也想了很久,一来,兄长与定宇之间因为二皇兄的关系有嫌隙,我若嫁已往便可从中和谐,如若实在不行,我也可保定宇一家的平安,再者,我终究不能没有定宇。”

  所说的一切都是在为刘定宇考虑,拓跋承旭有些微的难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道:“懊悦,只要是你心之所想,就去做吧。”

  翌日,安悦来到皇后宫中请安,想事先同母后提一提赐婚之事,也好让母后给自己拿个主意,正要说起时,不承想皇后王熙先告诉她一件事。“懊悦,另有一月即是你皇祖母的七十寿诞,此次蜀国来书称,蜀国国君将会亲临我大燕为他这位姑祖母祝寿以表诚意,而这次国宴非同小可,既然蜀国国君亲自出席,我们燕国皇室也应该有所体现,我想,你贵为燕国唯一的公主,由你在宴会上演出武艺最合适不外,既讲明了我燕国对蜀国的重视,也展现了我燕国的皇室风范,同时,还可以此向你的祖母贺寿,岂不美哉。”

  听说,这蜀国国君和其皇后鹣鲽情深,在皇后的资助下于三年前登位并育有一子,其子在一出生时便被立为了蜀国太子,可想,这蜀国国君和皇后的情感简直深厚,就不行能发生什么联姻之事了,而自己若在国宴上体现出众必能使父皇龙心大悦,到时候再求父皇赐婚想必就很是容易,不如将赐婚一事压到国宴之后吧,想到此,安悦说道:“母后,说起来,这蜀国国君也算得上我表兄了,您说,接待这位表兄我演出什么好呢?”

  王熙想了想说道:“宴会上无非歌舞声乐,你唱歌不行,乐器不通,倒是舞跳得极好,不如就跳支舞吧。”

  “女儿多才多艺,在母后眼中却只有跳舞拿得脱手。”安悦习惯的撒娇。“母后,您这可是在贬低您的亲闺女呀。”

  “哎哟,我的小祖宗,正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王熙无奈的说道:“听话,就跳支舞,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免得在国宴上出了岔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了。”安悦努努嘴。“女儿得好好想想跳什么舞了,尽量在宴会上体现出我燕国长公主的风范。”

  “真乖。”王熙宠溺的摸了摸安悦的脸。“只要你此次在国宴上体现出众,母后便将那颗南海明珠给你。”

  那颗南海明珠价值千金,整个燕国仅此一颗,安悦垂涎了许久,不禁兴奋道:“那母后就等着看女儿体现吧。”

  在这一月时间里,安悦叫了最好的乐师为自己演奏,选定了‘月上宫阙’这首欢庆的乐曲,大意是嫦娥为众仙官跳舞助兴,也比力切合这次宴会的情景,还找了四名身姿窈窕的舞娘做伴舞,一通编排下来,自己已觉满意。

  练到熟悉后,约了拓跋承旭在燕鱼湖边跳给他看,也好听听他的评价。

  安悦在他面前轻盈起舞,时而身姿摇曳,时而旋转如飞,一曲舞罢,拓跋承旭始终未曾移眼,直到安悦推了推他。“跳得怎么样倒是说句话呀,傻楞着干嘛。”

  没想拓跋承旭答非所问。“这舞是第一次跳给别人看吗?”

  安悦不知所以。“呃,我练好了就来跳给你看了。”

  “真好,我是第一个看你跳这支舞的人。”拓跋承旭心里感应了一种满足。“懊悦,你知道吗,我从未见哪小我私家可以把舞跳得你这么好,就连秦蝶儿也比不上。”

  “秦蝶儿?”安悦很是惊讶。“我听闻她是越国最好的舞姬,曾在鼓上跳舞,以舞步踩着鼓点自成奏乐,自此名动天下。”

  “不错,我曾见过秦蝶儿跳鼓上舞,确实让人叫绝。”拓跋承旭看向她认真说道:“可懊悦,你的这支舞与她比起来,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的?”安悦被他说得都有些难以置信了。“我能比秦蝶儿还跳得好?”

  眼前甚至依然是她红裳翩飞的影子,拓跋承旭回味的笑了笑。“我不会骗你。”

  诚然,安悦的所有天赋近乎都在跳舞之上,她身形娇小且十分柔软,可以做许多高难度的行动,或许她不会比秦蝶儿跳得更好,只是她跳舞时那些极难的舞姿却是别人做不到的,因此给人一种新颖,且武艺高明的感受,如果说只是拓跋承旭一人的评价不足以说明她舞技卓越,那么,她在这次国宴上的体现当是惊艳了全场。

  皇太后陈容是今日的主角,她端坐上位,身着华贵衣饰,面容慈祥,宴请的各个大臣先后祝寿献礼,而此次最为重要的人物,蜀国的国君陈彦也送上了名贵的贺礼,并致辞道:“姑祖母既贵为燕国太后,也贵为我蜀国华宁长公主,孙儿虽未曾见过姑祖母做公主时的风华绝代,却见到了姑祖母身为皇太后的雍容华贵,此番前来,一是为了向姑祖母祝寿,二是借姑祖母寿诞增进两国之间的情感。”

  “有劳蜀国国君千里前来加入哀家的寿宴。”太后陈容虽已年老,却依然气度特殊。“不外,既然国君你叫我一声姑祖母,那哀家就在这里卖个老,历朝历代,燕蜀两国之间相互扶持,燕国迎娶了几多蜀国的公主,燕国又嫁了几多公主到蜀国去,两国的国君又有几多是出自这些联姻的公主,因此早已血脉融合,燕蜀两国乃是兄弟之谊,同气连枝,实在无需在意哀家的关系为两国的相处之道。”

  话说得十分有理,但明眼人心里都很清楚她说的这番话究竟什么意思,原以为她是蜀国公主心应是向着蜀国的,现在想来,她的儿子是燕君,她为她儿子着想也是理所虽然,她这番话讲明了两国的友好关系,实则又是在告诉众人,两国间的相处基础不用考虑联姻的公主,该怎么结交就怎么结交。

  陈彦心底瞧清了这位姑祖母的心思,而自己的父皇更是看得明白,否则五年前越国进犯燕国,蜀国兴兵相救也不会向燕国索取宁州十城的税收做为酬金了了。

  现在想来,其实当年就算燕国不向蜀国求助,蜀国也会兴兵增援,倒不是为了什么两国的情谊,而是担忧越国攻取燕国后做大,令蜀国陷入危局,而父皇却迟迟按兵不动,就是为了期待时机从而获取更大的利益,还让燕国欠下蜀国一份大情,不得不佩服父皇当年的英明。

  现在五年已往,看来这份人情也淡了,纵观当年参战的三国,惟有蜀国赢利得以越发强盛,如此,是时候施展自己理想了,陈彦也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君主,想要将这疏散的诸国统一起来,这次来燕国给太后祝寿,也不外是借这个理由正大灼烁进入燕国探查虚实。

  他依旧外貌和悦。“姑祖母说的是,孙儿受教了。”

  皇后王熙身居中宫多年,太后说的这些话又岂会不明,只不外如今的燕国究竟差异以往,照旧要好好和蜀国结交才是。

  她起身说道:“母后,为贺您的寿辰,也为迎蜀国国君的到来,安悦特意编了一支舞,想为今日的宴会增彩。”

  “这小丫头另有这分心思。”太后兴奋的说:“快让她上殿来。”

  音落,大殿上就响起笛声,陈彦回到座位,刘定宇作为礼部侍郎,这一次卖力接待与陈彦同座,并小声的对陈彦说:“蜀君陛下,安悦是燕国的长公主,也是唯一的公主,她此次为宴会助兴,实是表达了我燕国对贵国的重视,是为了两国的邦交恒久永存。”

  陈彦点了颔首。“如此,便该好好欣赏贵国的这番心意了。”

  随着伴奏的乐器增多,安悦如踩着祥云飘入大殿,为她伴舞的四名舞姬走在前面,整齐的拿着羽扇遮盖住安悦的身影,让人瞧不清楚。

  当舞姬手中的羽扇慢慢行动,一袭红衣若隐若现亮相殿中,今日的安悦妆容华美,比平日里看着多了一分艳丽。

  她的腰肢如柳叶摆动,似若无骨,她手中的长长丝带,在她的舞动下飞翔出种种形状,她如林中精灵,飘逸的转动着自己的身姿,当停下时依然舞姿优美连贯。

  她一边跳一边寻找刘定宇的身影,在玉阶下的席位,她看见了刘定宇,并情不自禁的对刘定宇露出甜甜笑意。

  浅浅的酒窝,眼中是无尽的热情,只一笑,陈彦就觉见到了天下美得最极致的女子,她与生俱来的高尚与美丽,尽在这一笑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虽奇怪初次晤面,这个安悦公主为何会对自己有着这样神情,不外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清楚的感应自己内心的哆嗦,是从未有过的猛烈心跳,既忙乱,又触动,如一波碧池,由清风吹动,泛起涟漪。

  可是,他又怎会想到,安悦的眼中看到的哪里是他,而是他身边的礼部侍郎刘定宇。

  至于刘定宇,今日确然见到了一个纷歧样的懊悦,热情,美艳,以及她身为公主的特殊风范。

  不仅如此,连作为质子的拓跋承旭今日也在受邀之列,他坐在角落,纵然看不清安悦的面容,却也能清楚的看见安悦红裳翩飞,绚丽婀娜的身姿,与夜晚里见到的舞姿又有差异韵味。

  薛环看到一个这般美丽耀眼的懊悦,下意识朝刘定宇看了一眼,在望向刘定宇时,刘定宇也正好向她看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遂低下头,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还好,今日的安悦如此美丽,可定宇的目光依然在自己身上。

  全场的人都被安悦的舞姿怔住,雅雀无声静静鉴赏,直到音乐停止,雷鸣的掌声和连绵的赞叹久久回荡在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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