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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秘诀女刑师

第四十七章 退出比试的人

在逃秘诀女刑师 坑遍千里疯 4240 2020-12-18 17:12:21

  时间实在太紧迫,风去哀选择了直接穿越大漠。大漠很反常,有些沙域的气候竟比天耀京城中宜人。她一心赶路,没有留意到风中细微的血气。

  当她栉风沐雨赶到千机门山脚下时,已经是千机大试的前夕。

  马上便要进入子夜。风去哀知道,子夜时分,千机门的巡逻门生会交班,这个时候潜进去,不被发现的几率最大。

  熟门熟路的风去哀,摸到后山千机大试的宿处。这里是专门给来加入千机大试的武林妙手住的地方。住宿和膳食都由千机门卖力,以防有人耍诈,黑暗伤害其他对手。

  风去哀无声地翻上数十丈高的围墙,墙的那面正好是巡逻门生经过。风去哀立刻伏倒在墙顶,以免引起巡逻门生的注意。

  在巡逻队尾的一名门生,格外细心和老练,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看见了高墙上有消息。

  不外,他并不作声。如今的形势,令他并不信任千机门其他人,他想独自视察来人的意图。

  等两班门生交接完毕,他跟在其他人身后,待其他人都走已往了,他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贴在高墙的这一面,静静地期待墙上的人下来。

  风去哀视察着巡逻的火光已经远去,探出头确认四周宁静,便轻轻巧巧地跳下数十丈高的围墙。

  她刚落地,背后就被人按住。一个熟悉的声音沉沉地响起:“去哪里?”

  那人并未大叫大叫,风去哀便不拔剑,转过身去,两人借着月光打了个照面。

  “少主夫人!”

  “飘萍先生!”

  风去哀和飘萍同时小声惊呼,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飘萍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少主夫人竟然尊称他为先生,心中生疑。他退却了几步,看仔细,才发现来人并非少主夫人,而是少主以前的爱人。他认出了她脸颊下的火纹。

  “怎么是你?”飘萍低声说,迅速将风去哀拉进墙角的阴暗之处。

  “飘萍先生,你怎么穿了巡逻门生的衣服?”风去哀不行思议地看着飘萍,“难道你知道本刑……本人今晚要来,所以特地埋伏我?”

  飘萍苦笑着说:“我哪有那个神通未卜先知。我现在已经是巡逻门生了,不再是总管。你呢,你怎么杳无音讯?怎么今夜又偷偷潜入千机门?是回来看少主吗?你身无长物,又手无缚鸡之力,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

  飘萍很喜欢这个小女人,对她也格外体贴。

  风去哀眼眶发烧,心头涌起一股暖流。父亲将她当做名剑一样去磨练,皇甫禁名他们将她当做发号施令的上级,她很少能获得来自尊长的温言暖语。“飘萍先生,我没有受什么苦。我知道舟少主要和别人结婚了,我今夜回来不是为了他,是想……”

  她犹豫,要不要告诉飘萍真相?

  “想怎么样?”飘萍关切地问。

  “我想,看看千机大试……”后半句风去哀没有说出来。她想看看千机大试,借千机大试的名头,四处摸一摸千机门的底。

  而且,此处有这么多武林妙手,恐怕神龙山庄不会按兵不动。

  找不到猎物,就找猎物的猎物。

  飘萍看了风去哀一眼,读出了她眼中的歉仄。他没有再追问,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放到风去哀手里:“拿着。”

  风去哀投去询问的目光:“这是什么?”

  飘萍漫不经心地说:“这是一个刚刚离开的妙手的名牌。你拿着,可以加入千机大试,也可以在后山和前殿走动,甚至还可以挑选你的挑战工具。”

  风去哀这才知道飘萍的用意,他毫无保留地资助她。“飘萍先生,我……我有事瞒着你。”

  飘萍笑了:“没关系。我也不会事事都告诉你,对吗?”

  风去哀欲言又止,谢谢的目光流露出歉意:“飘萍先生,如果让你交接我一句话,你会说什么?”

  她言下之意,竟是许飘萍一个愿望。

  飘萍不假思索:“保重。”

  风去哀笑了一笑,脸颊上的火纹鲜活妖艳,飘萍不露痕迹地偏过头去,不看她的脸。

  风去哀却无察觉,郑重所在头:“嗯!我一定保重。若让你交接一句,关于千机门的呢?你最不希望它发生什么事?”

  飘萍脸色变得黯淡,片刻之后,说:“千机门一百多年,人杀我,我杀人。进了武林和江湖,就没有强求掌控自己的命运,更别提千机门的命运。来之,安之,我没有所谓的希望和不希望。”

  风去哀凝望着他:“千机门一百多年,也不容易,无论是强权照旧公正,能走到今日,牵涉了许多人的命运。如果我有能力,我愿意保它一命。”

  随即,风去哀又惨然地笑了:“虽然,如果我没有能力,便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

  飘萍有些担忧地说:“风女人不愿意透露计划,那飘萍也未便多问。只是,还请多多保重。”

  风去哀用力所在颔首。她翻过手中的名牌检察:“郝云起,无门派。过试取胜之招是……撩阴腿?撩阴腿是什么招式,飘萍先生你会吗?可否演示一遍,我学一下,以防万一有人挑战我,那我不至于露馅。”

  飘萍见一个端庄大方的美丽女人认认真真地说“撩阴腿”这种下三滥的招式,脸上稍稍发烧,他摇摇头:“我不会。不外,他过试的招数,纷歧定就是他保留到千机大试的招式,并非一定要用撩阴腿来比试。”

  风去哀名顿开地哦了一声。飘萍见时候不早,就将风去哀领到了郝云起的房间。“他来得比力晚,只剩下后山这间屋子,靠着悬崖,比力偏僻。他昨夜深夜来,不到两个时辰,就留书离开了。”

  “留书离开?”风去哀又确认一遍。

  飘萍点颔首,“千机大试并非强留,如果认为自己不够资格或者不愿意接受挑战,可以随时走人,留书即可。”他打开房门,将风去哀手中的名牌挂在房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风女人,你进去吧。”

  即便他是尊长,也照旧坚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仪。在毫无羁绊的江湖和武林之中,飘萍身上沉稳受礼的气质,很是奇特。

  风去哀走进房中,转身与飘萍浅浅地作别,之后便关上了房门。

  飘萍在她房门前默默地站了一会,才离开。他想,今夜千机门恐怕注定不太平。两个月不见,她身上的气质悄然改变,从一轮皎洁的秋月,酿成了收敛着光线的向阳,身边如有万丈云霞,令他越发心甘情愿地成为她云霞的一部门,陪衬着她。

  风去哀自然不知道飘萍心中想什么,她进屋之后,习惯地摸查了一遍。郝云起的房中还放着他的肩负,原本肩负底下留着退出书和名牌,都被飘萍巡逻的时候收走了。

  风去哀打开他的肩负,里面只有一件衣服,另有一些碎银两。她点起烛光,仔细地查找,等查完此处,她就要趁着天亮前最后两个时辰,去查其他房间。

  房间之外,悬崖边上的大枫树下,两小我私家影在纠缠不清。

  细细碎碎的争执声掩盖在夜风之中,传到风去哀耳中,她只当是门中巡逻门生在小憩闲谈。郝云起的房中没有更多线索,风去哀换上郝云起的衣服,出门揣好名牌,开始潜入下一间房。

  她走的时候,瞟了一眼前方悬崖上那棵火红的大枫树。

  似乎心有灵犀一般,与“风去哀”争吵中的舟渡野,也转头看了一眼悬崖前方的小木屋。木屋前站着一个男子的身影,风吹起他的衣袖和外袍,让舟渡野心中莫名地悸动。

  一片红叶从树下飘落,随风一直飘到风去哀身边。风去哀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在脚边,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外,已经不鲜明了。她转身走开——事不宜迟。

  “那是什么人?深夜凌晨,怎么还在行动?”舟渡野看着那人颇眼熟的背影,低声说。

  不意,唐顾北却不依不饶地挖苦他:“怎么?不是不体贴千机大试吗!千机大试的人做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就守着你病鬼娘的床就好了!不在你娘面前,就是在这棵见鬼的树底下!你听我说,舟渡野,那个野女人已经走了!她不会回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舟渡野被她气得一肚子火,恼怒地扬起手掌,“啪”地打了她一耳光。

  唐顾北挨了一耳光,捧着挨打的那半边脸,泪流满面,倔强地回应:“舟渡野你有种!竟然敢打我!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是秘诀刑主了,你就能欺负我!告诉你,我马上就会从那个野女人手中夺回我的刑主之位,到时候,你们全部都要跪下来求我!”

  “你说什么?”舟渡野狐疑地看着唐顾北,抓起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难道天耀秘诀的刑主,是风小呆?”

  唐顾北猛地闭嘴,立刻改口道:“什么风小呆!秘诀刑主是我!是残狱的野女人,趁着我来千机门,夺走了我的刑主之位。我说野女人,是指残狱那个!你不要以为天下就姓风的一个野女人!”

  舟渡野狠狠地甩下了她的手腕:“既然是因为千机门才害你丢了秘诀刑主之位,那千机门就让给你。”

  唐顾北听了,心中抑不住地暗喜:“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伉俪,千机门是我们的,不分你和我。不外,我倒是很忏悔被人抢走了秘诀之位,否则,也不至于延长你找白霜月给掌门人治病。”

  舟渡野拧着眉头,沉思不语。

  这两天,天耀秘诀在疯狂反扑,甚至调动了秘诀的暗军驻守,舟渡野派出的人竟连连吃败仗,无从下手抓壮丁。秘诀副刑主皇甫禁名还亲自带练守城军,天耀的多数会的防守险些可称得上点水不漏。

  “如果抓不到天耀的壮丁,就直接抓秘诀的人作花肥,不计任何价钱。对了,听说许多来加入千机大试的妙手,半路就退出了?怎么回事?”舟渡野想起白昼里听到门生的议论。他直言要抓秘诀的人,似乎并没顾及他的妻子也身世秘诀。

  唐顾北听到要针对秘诀,兴奋得很,不意又被问到退出比试的人。她呼吸停滞片刻,立刻快嘴说:“今年想混水摸鱼的人太多,我们定了更严格的比试方式,那些不入流的人不敢来,自动消失了。”

  舟渡野有些怀疑:“那有些人已经知道了比试方式,进了千机门,怎地另有零零星星退出的?”

  唐顾北早就和南宫雨统一了口径:“因为被随时会找上门的挑战吓坏了。”她总不能说,是神龙山庄私藏起来,存作花肥。

  “随时挑战?”舟渡野问,他从未听说千机大试有这个部署。

  “嗯,今年新出的。这样才气真正试出一小我私家的本事。”唐顾北自得洋洋地说。

  舟渡野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究竟,他并没有特别在意千机大试。

  唐顾北见状,拿出了女人如水般的柔情蜜意,慢慢走到舟渡野身边,扑进他怀中,手指一圈圈地在他胸前打圈,娇嗔着说:“他们和你照旧差太远了,只能特别地多番挑战,选出来的人才气有你一半的机敏和英雄。难道你想千机门只有你一个真正的英雄嘛!”

  这番明贬暗褒,让舟渡野的不满消了一泰半。他低头看着伏在他胸前的唐顾北,眼神庞大。

  或许,千机门真的需要这样的女主人。

  唐顾北暗自自得。在男女之事上,风去哀被风间痕掩护得太好,基础不是唐顾北的对手——什么恋情,只适合小孩子,大人之间,只需要利益和相互诱惑就够了。

  那边厢,风去哀摸了十间房,都是些稍逊色的妙手,现在他们都安牢固稳地躺在床上鼾声大作,另有些人在梦里梦见赢了大试,手舞足蹈地。

  天边已经隐隐约约地泛青光。风去哀也不气馁,飞身跃上第十一间房的屋顶。她悄无声息摸到大致瞄准床榻的瓦片,轻轻地揭开,窥看房中情形。

  床上空无一人。

  “难道又退出了?”风去哀心中想,她又多揭开几片瓦,见房中确实无人,便翻落到院子中,无声地推开房门,迅速闪进去。进门第一脚她就察觉到差池劲,脚下踩到一小滩浅浅的血迹。她直奔桌子,果真,留了一封退出书,书信旁边另有一个名牌。

  从另一个偏向跟踪风去哀的舟渡野,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唐顾北盛情邀请他回卧房休息,他找了个理由推辞。

  离开唐顾北之后,他便悄悄地搜捕刚刚悬崖下的那小我私家。

  身影实在是太熟悉了,让他有些心慌意乱,始终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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