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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秘诀女刑师

第三十五章 似是故人来

在逃秘诀女刑师 坑遍千里疯 3353 2020-12-06 11:07:04

  纷骚动扰了一天的四海一家,随着四王爷回来而告一段落。

  四王爷被前秘诀刑主的余孽劫持,还打得半身不遂。他的随从全城搜救的时候,在护城河外一片小林子里发现了半身不遂的四王爷,就赶忙将他带回来。

  四王爷很是恼怒,当下在四海一家放话,务须要亲手废掉风间痕两条腿,他才气消掉心头这口恶气。

  在天牢这边厢,风间痕闭目养神,端坐在一座牢房的正中央。他法冠早已被摘走,发髻也被打散,长发披散下来,脸上身上全是伤痕,面容依然坚贞。身上的秘诀官服也被剥走,玄色的里服被多次鞭打抽破了,褴褛地搭在他身上。他身上没有任何的枷锁和镣铐,因为最深的镣铐已经锁在他体内。他的琵琶骨和腰间被钉入了一米长的铜链,如果强行用力,会扯坏全身经脉。

  几个月的酷刑和非人遭遇,让风间痕脸颊凹陷,脸色苍白,与往日的气度威仪判若两人。唯一稳定的,是挺拔笔直的脊梁和沉稳的神情。

  远处有两个狱卒过来,掏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门,一边开门还一边闲聊:“哎哟,又要来折磨这个刑主。”

  另一人说:“真是世事幻化,我当狱卒几十年了,没想过秘诀刑主也会进天牢。”

  同伴边收起钥匙,便懒懒地说:“所以说,当风云人物也有欠好之处。得势的时候,翻云覆雨,对咱们都是生杀予夺。失势的时候,又连咱们都不如,别说不行能寿终正寝,怕是死无全尸啊。还不如咱们,甭管谁得势,谁管咱们,咱们就听谁的,默默做事不多嘴,准没错。”

  另一人连声称是,“今天那四王爷咋瘫了?”

  “也是自己造孽,被人寻仇呗。”带着钥匙的人走到风间痕身边,招呼另一人:“过来,搭把手。这秘诀刑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瘦成这样了我也拖不动他。”

  那人过来抓住风间痕的另一只手,二人协力将风间痕拖出牢房。过来搭手的人问:“这是天牢,没有天子的手谕,是不能带囚犯见人的。咱们就这么带风间痕出去见四王爷,是不是不合规则?”

  “你看你,我刚说的话,你又全忘了。管他什么规则呢,谁能管我们,我们就听谁的。你以为照旧风间痕在位的时候么,凡事跟你讲规则?咱们这要是还讲规则,风间痕能被打成这样?”

  那人连连颔首:“也是。好频频风刑主被上刑,都没有天子的口谕手谕。也不合规则。”

  “你还叫他风刑主,小心惹恼四王爷,你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嘿嘿,也是也是。叫了二十多年,一下子改不外来。多谢年老明示。”

  “唉,说实在话,我也不想这么对姓风的。以前他在位的时候,虽然说咱们凡事都要秉公处置惩罚,手头的权力毫无用处,都得随着民众的规则走,也不能发达。但至少咱们不用担忧自己的小命。”

  “快到四王爷跟前了,年老咱们转头再聊吧。”另一人提醒。

  风间痕被拖到大堂之中,啪地被丢到地上,像一块被抛弃的破布头一般。

  跟在四王爷身后的皇甫禁名实时按住了聂欢的剑。他心中也抽搐般痛,但是不能坏了大事,否则前番辛苦都毁于一旦。

  四王爷徐徐开口:“你们下去吧。本王爷今晚要好好和风刑主叙叙旧,外人一概禁绝进来打扰。”

  那两个狱卒为难地对视一眼,也不敢阻止,只好说:“还请王爷留风间痕一命,皇上另有事要审他。”

  四王爷默不作声,狱卒只得离开了大堂。

  聂欢立刻跟已往,关上大堂的门,并扼守在门后。

  皇甫禁名一步步走到风间痕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当看到风间痕如骷髅一般的身子时,皇甫禁名的男儿泪再也无法忍耐,刷得流下来。聂欢喉头哽咽,双拳紧握,悲愤交加,胸膛已经快要炸开。

  “是皇甫刑主吗?”风间痕徐徐睁开眼睛,哑着嗓子问。

  皇甫禁名不敢说话,抱住风间痕的身子,用力所在头。

  “嗬!你们用了合魄丹。是操控四王爷进来的吗?”风间痕问。

  皇甫禁名听得话中有异,难道风刑主并未看见坐在正中央的四王爷?他连忙察看风刑主的双眼。

  风间痕靠在他身上,淡淡地笑了:“不用看了。风某已经看不见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是在皇甫禁名和聂欢耳边响起的炸雷。

  皇甫禁名再也无法克制,他满身哆嗦着,“这些狼心狗贼!秘诀护他们近七百年,他们仅受一时的蒙蔽,便能对刑主下此辣手!”

  聂欢也恼恨地说:“这些人基础不值得秘诀去掩护。”

  风间痕正要说什么,突然被人插话。

  “好可笑。你们秘诀的人光会说别人被蒙蔽,耐不住天性的貌寝和愚蠢。那你们呢?被这些没心肝的人气一气,就要放弃天下苍生。”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四王爷身后响起来,正是乔装成随从的风去哀。

  皇甫禁名担忧她在地窖中出意外,便解开了她下半身的穴道,让她可以自动行走。一来,方便皇甫禁名带她在身边,随时监视她。二来,也方便皇甫禁名随时补刀再次封她穴道,以免她偷偷突破穴道。

  最后,也是皇甫禁名的一点私心:他担忧风间痕撑不到离开天牢,所以一定要让风去哀随着来,万一有变故,至少能让风间痕见风去哀最后一面。

  风间痕侧耳一听,难以置信地问:“哀儿?”

  风去哀走到他身边,心平气和地说:“对。我是风去哀。”

  皇甫禁名心中不忍,对风间痕说:“刑主莫激动,我们出去再说。”

  “哀儿回来了。”风间痕欣慰地笑起来:“爹一直担忧你的存在会威胁秘诀,想不到,你走了,秘诀也没有了。”

  “你就不觉得奇怪?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都觉得惊奇,说我不像风去哀了。”风去哀耿直地说。

  风间痕失声笑了:“爹怎么会不了解女儿呢?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可和你母亲竺沙白一模一样。看来,爹担忧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哀儿,你是不是动武了?”

  风去哀点颔首,想起风间痕看不见她,就说:“是的。动了好频频。”

  “唉……看来是命中注定。我担忧也没有用。”风间痕无奈地说:“你每动一次手,你母亲藏在你体内的那股残狱邪气就会被叫醒一次。如果你无法控制它,你就会被它反噬。你现在自以为是为所欲为,实际上是被它控制了,它喜欢做什么,你便误以为是你想要做什么。”

  “说的好玄乎。”风去哀突然觉得眼前这其中年男子的眷注让她有些喜欢,“你还能走吗?”

  她边说边走到四王爷身边,一把揪起四王爷丢在地上,把轮椅推到风间痕面前:“来,你先坐下。我去扒掉他衣服给你穿上,我们一起出去。”

  她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未出阁女人家的身份。

  皇甫禁名目光闪了闪,说:“刑师,你扶着刑主坐下。我去将四王爷的衣物脱下来和刑主更换。”

  掉臂风去哀一副很有意见的样子,皇甫禁名直接把风间痕交接给女刑师。

  风去哀本要指责皇甫禁名抢她劳绩,当她感受到怀中人的重量时,她那些泾渭明白的话就说不出口。

  八尺多昂藏男子,重量竟然和一个十岁小童差不多。身上血气扑鼻,不知道吃了几多苦头。

  有什么工具划过她脸颊,她擦了一把,一看,是泪水。

  “我哭什么……”风去哀觉得自己的泪水来得莫名其妙。她将风间痕安幸亏轮椅上,皇甫禁名也已经收拾好二人的衣物等。四人伪装成四王爷和他的随从,打灭了大堂里所有灯火,开门出去。

  借着夜色浓浓,他们一路流通,过了五道关口,天牢的大门就在眼前不远处。风间痕已经嗅到了门外清新的空气和人间烟火的气息。

  以及,一股凛冽、涌动的杀气。

  是故人吗?风间痕情不自禁地想起年轻时许多许多荒唐事,他是来抢哀儿的吗?不,哀儿绝对不能被抢走!

  “皇上有圣谕!今夜提审秘诀废主风间痕!”

  门外呼啦啦地来了一百多个卫兵,迅速地将天牢出口困绕起来。其中带头的是天子身边最得宠的臣子,即近卫军大统领唐向。

  四人脚步顿住了。此时出去,肯定要被唐向识破。他对风间痕和四王爷都很是熟悉,再加上他今夜的目标就是风间痕,四人在他面前很难蒙混过关。

  “这是怎么回事?”皇甫禁名低声问聂欢。

  聂欢也一头雾水,“外线一直在盯着唐贼,没人知道他今夜要来天牢?”

  “或许是临时起意。”皇甫禁名说,

  聂欢满脸焦急:“我们时间不多了,也没有退路。”大堂里的四王爷很快就会被发现,到时候事情败事,前有唐向、后有天牢守军,就难逃脱了。

  “烦琐。”风去哀眼中燃起莫名的兴奋,“快解开我的穴道,前头那个糟老头子看起来武功很好,就交给我!聂欢你带着风间痕离开,皇甫禁名你卖力将我和那糟老头子从人群中离隔。”

  “不行!太危险了!”皇甫禁名和聂欢异口同声地说。

  皇甫禁名脸色严肃:“风刑师你身法和招式虽然幻化莫测,不像当今世上任何一种武功,令人难寻路数。但是,只要在你手上走过五六十招,就能识破你脱手的纪律。唐向虽然不是绝顶妙手,但是他实战经验很是富厚,你会栽在他手里的!”

  “不必张皇。”风间痕苦笑着说:“我有个老朋友算好了我今日出狱,来给我接风洗尘了。”

  “有他在,我不行能死在唐向手里。”

  像是听到了风间痕说的话,从天外传来一个比秋夜更凉的声音:“恬不知耻的秘诀人。不外,你说的不错,你的命只能栽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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