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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秘诀女刑师

第十五章 破霜

在逃秘诀女刑师 坑遍千里疯 3423 2020-11-16 17:05:57

  舟渡野心中有个感受,排箫声在掩护风去哀。他屏息运气,全力反抗箫声的控制,以防在箫声中迷失,被吹箫者彻底掌控。同时决定顺着箫声的指引与风去哀对决,他也想看看箫声到底有多大能耐。

  风去哀不成路数的打法,和当初讲台上那种训练有素的感受,判若两人。舟渡野心中疑惑,不知不觉之间,风去哀已经放慢。她身上的力气即将耗尽,双眸中疯狂的亮光也徐徐熄灭。

  箫声中的功力仍在逐步增强,舟渡野稍有不慎,便顺着箫声出了频频并非他心中所算的剑招。舟渡野倏然清醒,默默地强迫自己专注在辟光剑上,与箫声的滋扰相互反抗,相互攻击。

  “小呆……”风去哀没有经过磨练的身体,终于照旧无法支撑,当她强行凌空,居高临下地攻击舟渡野时,一股真气猛地冲上来,又被堵住,一口气没提上来,反而从空中跌下去。舟渡野长剑脱手而出,阻挡了一下风去哀的下落之势。

  随即,他飞身上去,拦腰抱住了风去哀。

  排箫声彻底停下来。

  天地之间只有舟渡野和风去哀二人的呼吸声。白月已经无声地转到西方,东方的云层边缘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大漠里最神清气爽的早晨,如约地降临。

  舟渡野强忍心中的欣喜,克制地端详着怀中人如画般的眉目。无论他如何克制,看了几眼,便痴了。要说风去哀多漂亮,倒也不是。要说舟渡野没见过美貌女子,虽然不至于。舟渡野甚至清醒地知道,风去哀并非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单论外貌,可能连他母亲都比不上。但是她眉眼都上进了他的心里,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

  他忘了昨夜的鏖战,只记得风去哀纵然疯狂地失去了理智,但眼里照旧孩童般天真的恼怒。舟渡野想到讲台上风去哀那般的冷漠和阴沉,心中掠过一丝阴影。

  辟光剑嗖地飞回剑鞘,打破了二人之间的缄默沉静。一阵清风悠悠地吹起来,风去哀眸中的迷茫和极端也散了不少。

  “我杀人了。”风去哀喃喃地说。没有逃避,也没有求助,更没有瓦解。只是声调中有难以抑制的伤心。

  “都是小事。”舟渡野宽慰她,仍将她横着抱在手上,没有放开她。他心中既畏惧风去哀又突然失控,又舍不得松开她柔软的身子。

  原来,那副挺拔得不行冒犯的身子,看起来像秀气的小山,抱起来像是温柔的河。

  “你是谁?”风去哀突然发现了自己被这个高峻的男子抱在怀里,显得很是亲密。但她却丝毫想不起这小我私家是谁。

  舟渡野笑起来,清澈坦荡的笑容,像极了沙漠清晨那一轮温暖的太阳,给沙漠里带来暖意,能和沙漠里的所有生灵宁静共处,不会过于咄咄逼人。“我是破庙里的丑妇。”

  “啊?是你?”风去哀睁大了眼睛,仔细地辨认他的面貌。他皮肤虽不白皙,但很细腻,双眉入鬓,凤眼灼灼,高挺的鼻梁,嘴角总是勾起来微笑着。脸型规则,线条流畅,肩宽腿长,看起来修长平整的双臂,却是孔武有力,轻巧地抱着她,没有太过用力,让她很舒适地躺在他怀中。

  看着看着,风去哀脸红了,转眼看着自己的鼻尖,小声地说:“并不像。不外既然你说是,那即是,你没有须要欺骗我。还请先放我下来吧。”

  舟渡野颇有君子风度,轻轻地将风去哀放下来,关切地说:“你先试一试,看能不能站稳。你刚刚耗掉了力气,身体正虚弱。咱们武林中人,也不盘算太多男女大防,你不用太把秘诀的戒律放在心上。”

  “不外,你要是和别人在一起,照旧需要注意男女有此外。”舟渡野担忧自己教坏了小呆,赶忙增补说,但又觉得醋味太明显,咳了两声,又说:“因为武林中不受秘诀的律例约束,坏人比力自由。所以像你一样的好女孩,要提高警惕。”

  “秘诀?”风去哀疑惑地问,勉强地站直,说:“你为什么在我面前提秘诀?”

  舟渡野不露痕迹地伸脱手扶着风去哀,分去她身子的一部门重量,减轻她的肩负。“你不是秘诀女刑师风去哀吗?咱们在皇家讲台上交过手,其时我就是以原来的面貌上台找你,你没认出来我是谁。怎么,你又认不出我了?”

  风去哀张了张嘴,目光昏暗下来,最终说:“我不是秘诀女刑师风去哀。也未曾和你在皇家讲台上交手,我原本不会武功的,昨晚是受了刺引发狂。令郎你认错人了。”

  舟渡野像是被雷劈中了天灵盖一般,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呢?世上怎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舟渡野情急之下高声问,情不自禁地将风去哀往身边搂了搂,又想起她身子不舒服,连忙松开,保持着扶她的姿势和力度。

  差池,小呆左脸颊上有个红色的胎记,女刑师脸上什么都没有。他记得很清楚,其时女刑师身穿官服,头戴官帽,秀发都束进了官帽之中,整张脸都能被看获得。女刑师没有那朵火纹。

  舟渡野心中最后一丝理想破灭了,小呆和女刑师,就是两小我私家。怪只怪他在破庙中没有看到小呆的火纹胎记。两小我私家很像,连那种庄严气度都很像,但仔细追念,眼神不像。

  “我也不知道。我……”风去哀不愿意再提秘诀,尤其是那个假的女刑师。风去哀也可以选择戴上人皮面具,自己假扮成一个没有火纹的自己,过一辈子。如果那样的话,每揭一次面具,都是揭开伤疤,揭开那个雪夜屠杀的影象,就会伤害自己一次。风间痕深知女儿的性格,朴直不阿,他如何忍心让她顶着内心最大的痛苦,去履行女刑师的职责?所以,他选择了唐顾北——这是一枚他准备了十年的棋子。

  一时之间,二人陷入了缄默沉静。舟渡野无声地看着风去哀,体贴和懊恼交织,痛恨自己不应如此马虎。风去哀有些心虚,生怕他看破了唐顾北确实是照着她的样子洗面革心。

  “那怎么办……你……你叫什么名字啊?”舟渡野原本想说,我已经去信求亲了,新娘却不是你。他不愿意被小呆知道他向秘诀女刑师求亲的事,话到嘴边就又咽回去。

  “我叫风夜雪。”她叹了一口气。

  “你也姓风?”舟渡野狐疑地看着她,这两人同姓,长相险些一致,任谁也不认为她们俩毫无关系。风去哀点颔首,没有再解释。

  从性格和眼神而言,风去哀和眼前的小呆,确实像是两小我私家,自己其时的怀疑是正确的。舟渡野哀怨地看着冉冉升起的红日:“苍天啊!你就这样玩弄我吗!”

  他眼神闪烁,咬咬牙,拉起风去哀:“小呆,你还能走吗?能的话,我们立刻出大漠。不能的话,我抱你走。总之我们要立刻走出大漠。”

  “怎么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是千机门的人,对差池?”风去哀问。

  “不解释了。我是千机门少主舟渡野。我们走。”舟渡野话音未落,拦腰抱起风去哀:“小呆,我们赶忙走,再不走,我……”我就得跟别人结婚了。他心中默默地说,难以启齿。

  这下和秘诀结下大梁子了。舟渡野心中叫苦不迭,他很喜欢小呆,而在皇家讲台那发现了“小呆”是女儿身的时候,他真的觉得上天待他不薄,迫不及待要娶女刑师。谁知道,“小呆”确实是女儿身,但却不是秘诀的女刑师。

  月老你的红绳是不是打结了,这么绕?舟渡野抱着小呆,大步流星地离开。他的求亲信是敏捷送去秘诀的,已经来不及拦截了。

  唯一的措施,就是亲自去秘诀赔礼致歉,求亲信作废。

  他们身后的白霜流沙,又结了一层新的白霜,纯洁无瑕。昨夜死了七小我私家,他们的血肉浇灌了那片流沙,最后被新霜笼罩,留不下一丝痕迹。

  说也奇怪,整片大漠在清晨都很湿润,唯独此处干燥得结霜。红日的光线落在白霜上,反射出星星点点的虹光。

  “啪!”一根小嫩芽破开霜层,顶出两片叶子。远看是淡绿色的嫩芽叶,细细看去是粉白色的,那两片叶子呈蛾眉状,像是上弦月遇见了下弦月,叶子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若有若无,却能直通心底。

  随着大漠红日逐渐移到正空,砂砾上烫得冒烟,而这片白霜流沙的霜花并没有融化,反而更结实地掩护着刚刚破霜的幼苗。

  仅仅半天的时间,小嫩芽和叶子已经长成了幼苗。幼苗是藤蔓状,匍匐在霜面上,像一条白色的小蛇。昨夜的血肉带来了丰足的营养,它在渴望更多。

  离上一次见到阳光,已经已往五十多年了。它的种子随着流沙随处漂泊,哪里有血肉,就漂去哪里。每五十年,它就大致吸收到足以支撑它发芽的养分,此时它便会寻找一片适合它出生的沙域。

  这片沙域需要同时满足流沙、出生前一夜有足够的养分输入、出生前气温骤降便于结霜的历程三个条件。如果遇不上适合出生的沙域,那么种子就会一直流浪下去,继续吸食沙漠吞噬活人从而传输到沙底的养分,最后也会以种子的形式死亡,终其一生不能见到阳光,也无法开花结果。

  如果能顺利生长,它便能开出奇花,以花入药可以续断骨、生新皮、养新肉。世上少少有人有时机见到它,见到它的人,将它纪录为“白霜月”。

  天耀皇朝的京城中,奇花白霜月已经连续一个月成为人民茶余饭后的话题。

  “这宫里那位受宠的,是患了什么奇病,要找白霜月来医治?”一小我私家声鼎沸的茶室中,有几桌人窃窃私语。各人心照不宣,宫里那位受宠的,指的是当今皇贵妃。

  “天知道。不外,我这里有个绝密的消息,听说这白霜月,原本是秘诀刑主要找的工具。不知道怎地,消息走漏到皇宫里,宫里那位正生病,便要夺奇花去治病。”有人神神秘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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