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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秘诀女刑师

第十三章 热闹的大漠

在逃秘诀女刑师 坑遍千里疯 1076 2020-11-14 23:51:19

  “仇叔,千机门或许另有多远?”待风沙徐徐平息,风去哀忍着干渴问道,姿态依旧平和有礼。

  “我十多年前去过一次,其时有专人接送我和我妻子去加入千机大试。这个偏向是没有错的。路程或许还要一两天。”仇无怨眯起眼,眺望着远处,绵延的沙丘之外,乡村已经若隐若现。千机门人很是熟悉穿过大漠去千机门的路,所以他们其时只花了三天时间就横穿了沙漠。他不认识路,带着风去哀已经走了五六天。

  “那白霜月,会不会已经被千机门纳为己有了?究竟离千机门比力近,而且名气如此大。”风去哀问,她并没有偏执的求花之心。

  “放心,白霜月行踪极其诡秘,千机门来这片大漠也不外百年,白霜月又是五十年才可能泛起一次。千机门恐怕都没有见过白霜月,更并未曾传出拥有白霜月的消息。况且,如果认真是千机门藏起来了,我帮你想措施夺过来。”仇无怨喉咙已经渴得冒烟,他心想风去哀身子弱,更难蒙受饥渴磨练,便从腰间拿出水囊,递给风去哀。

  风去哀拱拱手行了个礼,才接过水囊,喝了一小口,又还给仇无怨。仇无怨不接,把水囊推回风去哀面前:“再喝点,否则你走不出这片大漠。”

  风去哀只好再抿了一口才还给仇无怨。“仇叔也不必太挂怀,白霜月这种可遇不行求的珍贵之物,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本也做好了可能一辈子都不能露脸的准备。”风去哀有些伤感地说。

  如果她脸上的火纹袒露了,会给秘诀带来致命的攻击:昭昭秘诀,竟然和残狱勾通,还谈什么公正?秘诀花了六七百年树立的威信,会一夜之间付诸流水。

  “傻女人,你大好年华,怎么能包着脸过一辈子呢?”仇无怨心疼地说。虽然他无法确定风去哀的身份,但他相信她不是坏人,对她便如妹妹、女儿般地。

  风去哀淡淡一笑,岔开话题:“仇叔,你要怎么跟千机门讨个公正啊?”

  仇无怨缄默沉静了片刻。千机门服务爽性利落,如果木极涯已经到达千机门,那么神龙山庄早就支付价钱了。

  他们在镇上停留了些许日子,却没有听到任何相关的消息。木极涯恐怕凶多吉少,或许在路上被神龙山庄截杀了。

  江湖事,江湖了。江湖不是一个可以讲原理的地方,他们伉俪二人自踏入江湖,便知道这里只有强弱,没有善恶。因为他们凭借武功生存,并非仁义道德。

  纵然有门派或师承可以替死了的人报仇,但对于死人而言,他即是死于武功不够强。生死之间的差异,容不下任何借口。

  但是他不宁愿宁可。

  “我去千机大试,如果赢了大试,便能提出让千机门收拾神龙山庄。倘若输了,那便死在千机门手上,和我妻子儿子团聚去了。”

  “为何不去官府中讨个公正呢?”风去哀问。

  “官府如果能管我,我早就被杀头了,还能活到今日?”仇无怨咧嘴笑了,这真是个目瞪口呆的小女人。

  “那你当初为何选择进江湖呢?”风去哀庄重地问,“进来了,可就出不去了。”

  “傻丫头,是仇叔选的吗?”仇无怨觉得风去哀幼稚得可爱,也不恼,轻轻松松地说:“我自生下来,便被怙恃遗弃在北镇山里。师父捡了我回去,抚育到四岁,就开始练暗器。我也不知道这世上该是什么样子,我眼里的世界就只有一个样子,那就是无休止地练功和帮师父做事,以换取更好的饭菜和衣服。到了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我和师妹想要过上比师父更好的日子,不想被师父打,不想挨师父骂,也不想听师父的命令,当他一条听话的狗。于是我和师妹就下了山,我们也考虑过当一个安循分分的人,但我们遇到事的时候,除了用武力解决之外,我们想不到此外方式,也没有此外本事。最后我们照旧走上了江湖的路,凭着本事和不要命,终于过上了好点的生活。但是,这一切都是有价钱的,当我们发现原来日子可以有另一种过法的时候,我们双手已经聚集了累累血案,除了隐匿获得新生,我们别无选择。”

  但最终照旧死在江湖之中。

  “那你希望有重头选择的时机吗?如果能重头来,你还会选择以暴易暴吗?”风去哀真诚地问。

  仇无怨无奈地笑了,真是童言无忌。“直到现在,我照旧选择以暴易暴。如果有人欺负我,在我看来,最方便的就是直接回手,打得他不敢再来烦我第二次,或者直接了结他。这让我节省了许多精力,专注地耕地和抚育我的儿子。”

  风去哀黯然不语。话虽如此,他精心营作了十多年的生活和儿子,最后照旧保不住。这条路确实痛快,却并非恒久之计。

  这话若说出来,会勾起仇无怨亡妻丧子的痛苦。风去哀便不做声,两人默默前行。

  眼下正是赶路的好时候。大漠里,早晨凉爽,中午炙热,夜晚严寒。二人便趁清晨赶路,太阳当午之前要尽快找到庇荫之处,待黄昏才敢出发。而夜晚最重要的是判断出不受风沙和流沙威胁的区域,停足歇息。

  今天清晨却遭遇了超强的沙尘暴,延误了些时间。

  红色的太阳已经快要移到头顶,快要到炙热的正午。可能是沙尘暴事后,二人劫后余生,心里特别侥幸,便觉得今日正午似乎没有那么炎热。

  “老大,这大漠今天有点不妥。”几小我私家刚刚进大漠,经验富厚的带路人发现了点异样。

  “怎么了?”被叫做老大的人肥头大耳,满面凶光。他身后随着几个瘦瘦弱弱的少年。少年们面黄肌瘦地,身子发育并欠好。

  “我们平日里并不敢正午时分进大漠,会被烤熟的,所以我今日才拼命劝列位不要进来。”带路人说,“可进来之后,大漠的风里有点邪门的凉意。”

  “说明你基础不灵,老天都帮我的忙,我是朱紫驾到。”大胖子满不在乎地说,转头命令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少年:“那个什么花,老子势在必得,你们都给我精神点。找获得,就有饭吃。找不到,就打断你们的腿,丢山里喂狼。”

  少年们木然所在颔首。

  “那天子老儿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还要这沙漠里的花朵才气治病。”大胖子展开一张皇榜,上面写着因皇家求医所需,悬赏一万两白银求奇花白霜月。“这混名可真是晦气,白啊霜啊月啊,冷冰冰的,一点都不热闹。不知道哪个酸秀才起的名字。”

  躲在沙丘后面的仇无怨和风去哀惊奇地看了对方一眼:白霜月的传说已经流传了许多年,因为从未真正露面,所以时人也并没有趋之若鹜,大多数人都以为这是个飘渺的传奇故事而已。仇无怨提议找这奇花时,也不外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丝毫没有掌握能找到它。

  怎地天子也突然要白霜月?怎么这么巧,风去哀需要白霜月来换皮,天子就恰好需要它来治病?

  风去哀迅速地回忆了一遍和天子打交道的经历。关于白霜月的纪录,仅限于秘诀一本江湖轶事,编者不详。宫内的藏书并没有收录这类毫无证据的民间传说。

  天子从哪里认得白霜月呢?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仇无怨心中也很是疑惑,他只是灵光一闪,认为白霜月可以资助风女人。这么巧,平时没人相信的白霜月,就开始变得抢手?他悄悄在手中扣了两枚星月镖,随时发出去制敌。

  “喔,怎么这么冷?你不是说大中午肯定热死吗?”大胖子裹紧了身上的长袍,诉苦地说。

  “真邪乎。老大,咱们照旧先离开吧。今天早些时候,沙子里来了一场风暴,可能变天了。”带路人缩缩脖子,心中惴惴不安,“我在这片沙子边住了三十多年,还没见过大中午冷成这样的天。”

  几个少年人衣衫单薄,簌簌发抖。

  “你放屁,你个二吊子,说啥啥不灵。听你的我得穷一辈子。”大胖子拒绝了带路人的退却建议,“你小子可是收了我一两银子,想收钱不干活?”

  带路人舔舔嘴唇,摸了一下怀中的银锭子,咬咬牙:“成,咱们走。”

  风去哀和仇无怨也逐渐感受到砭骨的严寒。他们进了大漠之后,照旧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形,平时正午时分都是热得无法忍受。

  红日还挂在正空中央。风去哀和仇无怨远远地随着大胖子一行人,走着走着,仇无怨突然停下来,同时拦住了风去哀的脚步。

  他示意风去哀看看地面。

  沙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冷霜笼罩约莫有十里。

  有些地方的霜面已经被破坏,依稀能看得出一些杂乱的脚印。

  这些脚印很是浅。“是轻功妙手吗?”风去哀审察着脚印,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问仇无怨。这些脚印偏大,显然是成年男子留下的。一个成年男子只留下这么浅的痕迹,只能说明他是个轻功妙手。

  仇无怨点颔首,同意了风去哀的判断。

  “小令郎,听说这几天总有天耀的人进大漠。”千机门里,有门生每天准时跟舟渡野陈诉一天中与千机门有关的重要信息。

  “他们进去喂流沙坑么?”舟渡野在翻他母亲的书信,漫不经心地说。

  他父亲是武林中一个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用至真至诚感动了千机门掌门人的独女,两人结婚生下舟渡野。舟渡野生下来不久之后,他父亲突然看破红尘,剃度出家,云游四海。

  这么一个妙人儿,当初下聘的时候一定也很是自出机杼。于是,舟渡野便去将他父亲写给母亲的书信偷出来,仔细阅读,希望能获得些启发。

  “据说是天耀天子在找一种奇花,叫白霜月。传说白霜月就长在咱们千机门外的那片沙漠里。寻花不知道真假,恐怕是找借口摸进我们千机门。”

  “进千机门做什么?他天耀天子还能管的着武林么?”舟渡野一心扑在父亲的书信中。

  突然,他抬起头:“奇花?哪里奇?”

  门生据实回覆:“据说此花的种子能随沙子流动,经过五六十年才从沙底长出来。”

  舟渡野沉吟道:“那花长什么模样?”

  那门生摇摇头:“没人真的见过呀。传得神乎其神地,有人说像白兰,有人说像白荷花,另有人说像个月亮。到底是像满月照旧像蛾眉月,也没个准。”

  舟渡野摸摸自己的下巴:这么神奇的花,如果找来送给秘诀,小呆肯定会特别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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