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眯了眯眼眸,赞同道“他说的没错,引个路而已,确实无法相比救命之恩!”
看他不说话,花似锦只好说道“若恩人此时实在没有什么用的到的地方,那我便先欠着这个膏泽吧,来日恩人什么时候用得着的时候,尽管向我开口。”
这种情况,是不是都需要一个信物什么的啊。花似锦皱眉想了想,从腰间解下自己前两天买的荷包递已往“喏,这个作为信物!”
贺月怔了一怔,淡淡说道“女人不必如此,只不外是顺手之举而已。”
贺月的神色有些庞大,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另有,不要叫我恩人。”
花似锦看着他这幅正经的模样,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花似锦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来,只不外,这笑容里似乎透着一点点的恶劣“好的,恩人。”
贺月愕然,张了张唇,说不出话来。
好腼腆的小令郎啊,真是可爱!花似锦心底发笑,站起身子绕着桌子走到了劈面。
忍了忍,才没有把自己的爪子伸到那张白皙如玉的脸颊捏上一捏,只是把荷包放到了贺月面前的桌子上“恩人,你就收下吧!”
原来画里的古风美少年是真实存在的!!!
她从前就喜欢收集古风美人的明信片,时不时的翻一翻,即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她记得其中有一张,绘的即是一个白衣少年,坐在一棵桃花树下,手持白玉杯,墨发三千披在肩上,桃花纷纷落落,少年眸光清冷,不见丝毫波涛。
现在看起来,似乎眼前的人即是那少年从画中走了出来。
这女子好生奇怪,怎么一直盯着他发呆呢!贺月不自在的蹙了蹙眉,目光中却没有任何厌恶之色。
一旁的白玉看着花似锦的眼神,心中一阵的鄙夷,这女人虽然长得悦目了些,却和普通女子一样肤浅,只能欣赏令郎的外表,却察觉不到令郎的内在的好。
“女人莫要再这么看着我们家令郎了,好生无礼!”白玉看着自家令郎面色尴尬,作声叱道。
要他看啊,这哪里是报恩的,明白就是垂涎他家令郎的美色!令郎性子温和,不跟她盘算,她竟还不知收敛,一直盯着看个没完了。
花似锦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拱手道“实在是歉仄,看到令郎面熟,联想到了一位故人,这才有些入迷了!”
嗯……经常晤面的画中人应该也可以算得上故人吧!
“无碍!”贺月淡淡说道,心中却在思忖,故人?是什么样的故人才气让她这样失神,莫不是……心上人吧
他饮下一口茶,抬起的衣袖遮住了眸底的神色。
贺月在心中摇头,他在想什么呢,她在想什么人,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贺月说话很少,神情也基本都保持着面无心情,真真是一朵高岭之花,神圣不行侵犯啊,花似锦在心中叹息道。
饭后,花似锦问“令郎是要现在去谢府吗?”
贺月颔首。
“那便由我带路吧,不外,不抵消膏泽的!”
贺月顿了一下“那就谢过花女人了!”
花女人?听起来怎么感受像是在骂她?花似锦目光庞大的看向贺月,见他神色泰然,不见丝毫捉弄之意。
好吧,是她想多了。
花似锦只好说道“贺令郎可以叫我似锦,也可以叫我似锦女人,可不要再叫我花女人了!”
“为何?”贺月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花似锦看了一眼他面无心情的脸,心中蓦地就升起了一股压力感,昔人考究多,他是不是觉得称谓名字太过亲密了,所以不兴奋了?
就,说话也没个心情,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让人感受挺心慌的!
花似锦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我觉得这样听着比力顺耳,可以吗?”
“可以!”
那应该是没有生气了,花似锦心底松了一口气。
求问,美男子太冷怎么办,急,在线等!
唉!相处起来总让她觉得有些怂怂的。
贺月不喜欢说话,花似锦也欠美意思烦他,路途无趣,倒是跟白玉聊了一路,确切来说,是争了一路。
“白玉,你老家是哪里人,北方的照旧南方的啊?”
聊了一会儿,两人有些熟络了,白玉也不去盘算适才她觊觎他们家令郎的事儿了。
提起自己的已往,另有些不太美意思“我啊,我原本是扬州人氏,小时候家里穷,兄弟姐妹就多,我就被送到张员外家做小厮了,厥后张员外家落败,我和府里其他签了死契的仆人一起被发卖出去了,几经周折,最后才得以跟在了令郎身边。”
白玉的语气很平和,纵然说到自己被家里卖掉,厥后又被转卖,语气里都不见丝毫的起伏。
没想到白玉另有那么曲折的已往,不外看他自己都已经释然了,她也就不去节外生枝的慰藉了。
看他神情漠然,应该照旧有所感怀,花似锦试图切个话题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正好想起之前网络上的一个据说堪称历史性纠结的争执问题,花似锦就问了出来“那你是不是喜欢喝甜豆腐脑?”
白玉愣了一愣,有些跟不上她话题的跳跃,只是下意识的答道“是啊,怎么啦?”
花似锦的神色有些不太赞同“我觉得咸的才好喝啊,你想想啊,那种灌了浓香的鸡汤,撒上果子,葱花,再滴上几滴香油,香气扑鼻,多好吃啊!”
白玉皱起了眉头“咸的?我虽然知道淮河以南的人大多爱喝咸的,我自己却照旧不能喜欢的。咸的,太奇怪了!”
花似锦一听不乐意了“咸的哪里奇怪,甜的才奇怪好吧!”
白玉顽强道“咸的才奇怪,豆腐脑就是甜的才好喝!”
“咸的好喝!”
“甜的好喝!”
“咸的!”
“甜的!”
“咸的!”
贺月脚步顿了顿,看了两人一眼,很快又移开了,眼神中有些莫名的情绪。
一旁的唐启提醒道“咳咳,谢府到了!”
两人这才暂时休战。
花似锦的情绪收放自如,转瞬间就由吵的面红耳赤的孩子气换成上一副正经的模样,向着贺月说道“贺令郎,我就住在西街头徐记酒楼,若是贺令郎有需要资助的时候了,尽管拿着信物来找我就是。”
白玉看着她自如的神情切换目瞪口呆,瞪圆了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贺月还未开口,门内就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什么信物啊?”
花似锦抬头看去,正是不久前厨师考核主考官之一的谢二令郎,谢逸。
贺月回过身子,看见谢逸,嘴角隐隐勾起不太明显的笑意“廷风,很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