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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大官人家的小未亡人

第四十五章 又一块玉牌

西门大官人家的小未亡人 十四夜的茶 4350 2020-12-13 22:00:00

  李婉儿不知道西门羽的脑回路是怎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了他的计划后,居然会同意。

  这会儿西门羽正给她梳妆妆扮呢,无他,就是把她扮成域外商人的模样,照旧个男商人。

  李婉儿没许文俊那么强大的内心,一看西门羽大把大把的涂料往自己脸上抹,立刻吱哇乱叫起来,“年老,你能不能讲点基本操作?我是扮男人,不是扮野人,你给我涂三尺厚,一开口就掉粉了。”

  西门羽死死按住李婉儿的头,“别动别动,你刚刚已经同意这个法子了,现在又闹什么啊?你脸上这么白,不涂厚一点,谁相信你是一个风吹日晒的域外商人啊?”

  他力气大,李婉儿挣扎了半天也没挣脱出来,只能任由他胡乱涂抹,“年老,你就不能让锦雀给我妆扮吗?”

  西门羽也不在乎她挣扎事后抹得嘴角都是涂料,横竖还得厚涂两层的,抹到脖子这里还挺不满意的,“你脖子太白了,脖子上也得抹一点。”

  还想往我脖子上抹?

  李婉儿生气,“你个臭流氓,住手,让锦雀来!”

  西门羽死死箍住她,“你非得闹到人人都知道这事不行吗?刚刚咱们怎么说的?你若是连这点气都受不了,往后有你受的。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瘦成这样,要胸没胸......嗷......”

  虽然李婉儿是长得极瘦的,可西门羽这般高声说出来,李婉儿照旧很生气,狠狠拍了他一巴掌,“说得似乎我很在意你有没有兴趣一样。”

  “既然你不在意,我在你脖子上抹一抹又怎么了?咱们再不快一点,金宝回来可就看见......嗷,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打我做什么?”

  李婉儿那个气啊,为什么自己就得跟这小我私家在一起呢?早晚得被他气死!

  “吴仙人他们就在外面,你觉得你这么说自己明面上的妻子,是不是一件很荣耀的事?”

  西门羽耸了耸肩,“吴仙人他们什么都知道的啊,另有,请你配合一点,咱们现在是战友。田荣之死,既然你不相信我的推断,又没有措施查找凶手,咱们只能这么做。”

  李婉儿大眼睛里翻了翻白眼,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的推断?

  哦,就因为田荣的死因十分巧妙,你就怀疑是许文俊做的?他为什么要杀田荣啊,他杀你都不会杀田荣。

  可西门羽所说的话确实有几分原理,田荣之死,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做得下的,肯定是个拥有就是武功的妙手。

  三根细针从前胸进后胸出,若不是田荣死的时日长了些,尸体上已经开始显露出痕迹了,西门羽又检查得极为仔细,确实很容易就错过这六个针眼了。

  原来李婉儿不相信西门羽能验尸的,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李婉儿不得不信了。

  田荣是在家中遇害,且死时面容祥和,要不就是认识凶手、要不就是凶手武功极为高明。

  想想大清早的应该不会有人到田家造访,以三根细针透胸而出且能让田荣就地毙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凶手武功极为高明。

  西门羽觉得金宝武功极为高明,可是他没证据。

  因两人身边暂时没有武林妙手的线索,要想追查背后设局之人,只能先从身边熟悉的人下手。

  西门羽深恨西院的二叔三叔趁自己入狱之时逼得母亲触柱保家,自然是先从西院下手了。

  西院的生意其实都是西门羽照顾的,当初西门羽嫌这些域外人粗野不及中原人士细腻可爱,便将这些毛皮生意送给了西院,也让西院二叔三叔小有盈余能养活一各人子人。

  而这次西院将母亲欺压得如此之狠,完全掉臂工具院黑暗的情谊,多数有人黑暗许了什么利益的。

  查不查得出设局之人是谁没关系,先敲打敲打西院的人也是可以的。

  这设局之人能做下这么大的阵仗,应该还会有后手的,了不获得时候真的让全哥资助即是了。

  所以这会儿他亲自给李婉儿梳妆妆扮呢,时间就是生命啊,哪儿能等到锦雀、翠燕回来啊。

  不管李婉儿如何挣扎,西门羽照旧将她扮作一个酱黑脸的瘦弱伙计。

  他还挺细心的,将李婉儿连脖子、手肘都给涂成酱玄色,大眼睛也给贴了两张什么纸硬是耷拉成单眼皮小肿眼了。

  看着镜子里一高一低一壮一弱两个酱黑脸的域外人士,李婉儿有些佩服这个花花令郎了。

  或许是跟李婉儿有些心意相通,西门羽抬了抬酱黑的眉毛,“先别佩服,以后有你佩服的地方,走,跟我去会会西院的二叔三叔去。”

  西门家的颜值比力高,纵然是年过半百的二叔三叔看起来也是风姿潇洒儒雅的模样,从他们俊朗的笑容基础想不出就是他们能趁西门羽入狱的时候逼得西门老夫人差点没命。

  因起得太早了些,三叔另有些没睡醒的样子,二叔倒是神采奕奕跟西门羽称兄道弟,“纳于老弟,这次怎么突然就来了呢,也没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可是今年的皮毛有什么变化啊?差池啊,若是有什么变化,来封信函即是了,不至于亲自来一趟啊。不外,来了也好,正好愚兄带你看看堆栈里的新货,这次是特意给纳于老弟你准备的啊,那是好得不得了啊。”

  西门羽说这计划的时候,李婉儿已经知道他是想给西门老夫人报仇了,还以为他只是随便扮个域外人士前来洽谈生意,没想到他胆儿还挺大的,居然扮的是熟人。

  这份手艺不错啊。

  西门羽不知道给几小我私家涂了些什么工具,稍微离得近些便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臭味。

  说是臭味吧,也没那么确切,就是让你闻起来有点犯恶心。

  也是因为这臭味的掩护,二叔三叔离几人都有些距离,并没有离得太近。

  “西门年老,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让我们噶尔科有些疑惑呢。其实这件事,西门年老应该有所察觉才对。当年我们噶尔科是想跟东院相助的,究竟西门家的生意都在东院手里。可东院那年轻人啊,他不愿意跟我们噶尔科相助,所以我们才跟西门年老结成了这门生意。”

  西门羽真是个有天赋的人,他从哪儿学来这一口子烫嘴的中原话,听起来确实挺像个域外人士的。

  没睡醒的三叔脸上略现出些微讪讪的笑,“纳于老弟啊,咱们相助是相当愉快的,也计划一直相助下去。东院也好西院也罢,都是西门家的生意,跟谁做都是一样的嘛。”

  “从前是一样的,可最近,我们噶尔科听到的消息来看,纷歧样了。”

  二叔三叔左右望了望,“你们先下去。”

  丫头仆从都退下了,只剩下身后两个老伙计,二叔才慢悠悠地开口了,“不知道噶尔科老哥子是听到了些什么。”

  西门羽捋了捋大胡子,“西门年老,说实话,这件事来之前我是不相信的。有人给我们噶尔科发了个消息,说是有意跟噶尔科相助,还能将毛皮的价钱提高一成,同时给我们的布匹等物却能降价一成。虽然了,这种真真假假的消息我们每年都市受到一些,不外我们照旧愿意跟西门年老相助的。只是这次的消息,有些差异寻常,想跟我们相助的,却是东院,而且不是那个年轻人。”

  二叔三叔相互望了望,“那是谁?”

  “实话实说吧,西门年老。我们早已获得消息,东院那位年轻人娶了个十分厉害的老婆,东院都是由她管家。刚开始我们还以为这消息是她发给我们的,还想着东院的这位老婆很厉害啊,跟西院抢生意。厥后......”

  西门羽抬头看了看三叔,三叔咽了一口口水,“厥后怎样?”

  “厥后发现,不是东院那位很厉害的老婆,那时候他们俩已经进了缧绁了。”

  二叔继续慢悠悠地问,“纳于老弟,既然他们俩已经进了缧绁,自然不会是他们给你的消息。东院除了他二人,只剩下我嫂子了,可是我嫂子给的消息?”

  西门羽摇摇头,“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了。等我们到了吉良,这消息也不是西门老夫人给的。”

  二叔三叔又相互望了一眼,“所以噶尔科年老计划如何呢?”

  “西门年老你是知道的,我们获得的消息,明面上是毛皮的价钱提高一成,同时给我们的布匹等物降价一成......”

  二叔终于紧张了起来,“实际上怎样?”

  “这即是我们的诚意了,西门年老......”

  西门羽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李婉儿偷偷移动一步,终于看见那是一块玉牌,不是西门家的管家玉牌,但看着挺像的。

  难道西门家工具院都有管家玉牌?差池啊,若工具院都有管家玉牌,二叔三叔还上东院闹什么啊,直接用玉牌接管西门家生意了。

  “不行能!”三叔性子急些,“咻”地一下站起来,“这玉牌你怎么得的?”

  “看来这是真的了。”西门羽慢悠悠地说。

  “这是我年老的遗物,怎么可能到你手上,你怎么得的这玉牌。”

  二叔沉得住气些,“同色的玉牌多的是,老三你别乱说话。”

  “这是随那人传来消息附带的,说是凭了这玉牌,只要东院那小子死掉了,任谁都可以接管西门家的生意,是不是?”

  虽然二叔想压三叔的话,很明显他也很震惊,“纳于老弟,你是说,有人将这块玉牌随消息传给你,以低卖高收诱你前来吉良?”

  “西门年老,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与你的友爱自然不浅。你能不能跟兄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只要东院那小子死了,凭这块玉牌就可以接管西门家生意?”

  二叔犹豫了许久,“谁给你的消息?”

  那就是说这块玉牌是真的了,李婉儿愣了一下,怪不恰当初西门羽随手就将管家玉牌给了自己,怪不得自己如何威逼利诱西门家的掌柜他们都不愿跟自己相助,原来比管家玉牌更厉害的是这块玉牌啊。

  若不是要搪塞自家叔伯,西门羽是不会让自己知道这些的吧?

  真是个狡猾的狗工具!

  西门羽嘿嘿一笑,将玉牌藏于胸前,“看来这消息是真的了,二叔、三叔,兄弟知道你们这些年一直被东院那小子压着一头心中是极为不快的。若是咱们噶尔科来接管东院,不知道二位年老愿不愿意相助呢?”

  二叔三叔又相互望了一眼,眼中有深深的痛恨和怨恨,“如何相助?”

  西门羽大刀阔马地坐在凳子上,“来之前兄弟我都不确定这消息是真的,所以特意去东院看了看,谁知道东院那小子已经回来了......”

  二叔犹豫了一下,“既然西门羽回来了,这块玉牌其实也没什么用......终究是我们西门家的工具,纳于老弟能不能将这玉牌送给我们?”

  “对,东院那小子回来了,这块玉牌就没用了,若是东院那小子又出什么意外呢?”

  三叔气有些粗了,“出什么意外?如何出意外?”

  西门羽偏头看了看李婉儿,“当日他如何出的意外,接下来还如何出意外。”

  三叔摇摇头,“这法子已经行不通了,当日设计多巧妙的法子,谁知道竟然让那姓李的娘们将他救出来了。咱们这么多人一同使力啊,都没能弄死他......”

  二叔悄悄掐了一下三叔让他住嘴,“纳于老弟啊,左右咱们照旧要继续相助的。这块玉牌呢,说实话,以你的模样基础是用不上的,照旧得我们西门家的人拿着才有用的。我不知道那人为何将这块你用不上的玉牌给你,但我建议兄弟你照旧给我,你刚刚不是说咱们可以相助吗?没错,就是相助啊,你将玉牌送给我,西门家的生意咱们二一添作五对半分,你看怎么样?虽然了,接下来得兄弟你想法子弄死西门羽。只要他死了,西门家的生意就是咱们的了。”

  其实他这是画大饼呢,若不能查西门家的账,谁知道是不是二一添作五对半分了?

  “西门年老,兄弟我有一事不明,为何那人不直接将这玉牌给你们呢?他明明也知道这玉牌我用不上的,只能你们西门家的人拿着才有用。”

  三叔叹了口气,“原本他用了计,是想逼出姓李那娘们手上的管家玉牌。其实咱们西门家的人,只要有管家玉牌就可以接管西门家生意的了......”

  二叔又掐了三叔一把,原来西门羽手上这块玉牌是不需要西门家人就可以的?

  这西门羽够奸猾的啊,给李婉儿留了这么一手。

  “西门年老,其实从兄弟这里来看,跟谁相助都是相助,只是......若兄弟跟你相助,那送我玉牌这人,是不是就被我们撇开了?不给他分一杯羹,他能就此罢手?既然都是要做掉西门羽的,不如......”

  二叔三叔相互望了一眼,眼中显出惊恐的神色,顾不得西门羽身上的臭味,赶忙上来堵住西门羽的嘴,“纳于老弟别乱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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