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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暮之云

天命凤女

如暮之云 夏树冬雪 2083 2021-08-20 00:00:00

  玄苍眼巴巴地看着主子们的背影,有一种被遗弃的感受......呜呜呜他不再是王妃娘娘最得力的武器小能手了吗?

  赤炎心想这孩子可真傻,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多数是命大,他抱剑守在门边,随口指使:“去守着秘道入口,以防万一。”

  这批黑甲兵领头人是傅沅澧的副将之一,多年来戍守在通往南疆的隘口,多数是收到傅沅澧可能失事的消息,偷偷调兵前来截杀墨王,报仇雪恨。

  就不知在背后通风报信的人,究竟是谁?

  赤炎唤来暗卫,带话给在客栈运筹帷幄的白辰,此地也不能久留了。

  玄铁门外一片肃杀凝重,如临大敌,墨云霄和慕榕走进密室,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偌大的石洞空空如也,地上还依稀有拖沓庞杂的痕迹,就算这里是云家的地下宝库,也极有可能是被洗劫一空了。

  “不合理啊。”慕榕喃喃道,难道云家流传于世的飞羽刃不只这一把?

  她不死心地提着油灯,仔细视察周遭的石壁,总觉得会有什么线索或机关,忙活了半天,终于获得一个令人气馁的结论——姓墨的作为云家唯一的血脉,就继续了一个空空如也的石洞。

  慕榕挫败地蹦哒到墨云霄身旁,连珠炮似地问道:“霄,你说云家先祖煞费苦心挖一个空荡荡的大山洞,究竟是做什么用?当年也没能来得及躲进来遁迹啊......对了,你又是怎么知道这儿有个密室的?”

  她好奇心泛滥,恨不得揪着墨云霄的领子摇一摇,就能掉出答案来,不外这家伙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望着空荡荡的壁面发呆,眸光怔忡似乎落不到实处,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慕榕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无奈道:“敢问这位大侠,可愿为小女子解惑一二?”这家伙装深沉还上了瘾,属甲鱼的吧愣是不松口!

  墨云霄背在身后的手指微蜷,回过神来,牛头差池马嘴地问道:“榕榕,妳可曾听过凤女的传说?”

  凤女?慕榕一脸莫名,指着自己鼻尖,“我?虽然没有啊。”

  原主有多目光如豆,她对这个时空的暸解就有多浅薄,无知得跟张白纸似的。

  莫非……云家与这凤女的传说有关?

  墨云霄浅浅一笑,酷寒眸光终于泛起一丝暖意,“可记得傅玫在秋月宴跳过雪凤焚天舞?”

  “记得呀。”慕榕皮笑肉不笑,“我怎么会忘呢墨王叔叔。”刻意甜腻的语气隐含杀气腾腾。

  秋月宴,墨王殿下自曝身份,还让她旁观了一出前仆后继的凤求凰大戏,慕榕就算忘了结婚的日子,也不会忘了那刻骨铭心的一天!

  “咳。”墨云霄清了清嗓子,迅速转移话题,“雪凤焚天舞,乃是天圣开国先帝的妻子——云九歌所创。”

  开国之初战乱不停,连年饥荒,先帝登位后举办祭天大典,其时云九歌在祭典上跳了一支雪凤焚天舞,竟奇迹似的天降甘霖,解救万民苍生于水火,自此天圣国五谷丰收,风调雨顺,为后世奠基了殷实的基础。

  其时有位云游四海的高人,为天圣国卜算国运,留下几句签诗:“云家之女,天命所归,凤舞九天,母仪天下。”

  意指云氏之女乃是天命凤女,得凤女者得天下,对一个在战乱中崛起的国家而言,比什么都能安宁人心。

  先帝喜出望外,马上下诏封爵云九歌为后,谁知朱颜薄命,云九歌在封后大典前突染重疾猝逝,只留下这段神秘的凤女传说。

  这几句签诗一流传出去,难免多了几分传奇色彩,云氏之女成了被四方觊觎的工具,求娶者踏破门楹。

  说也奇怪,自云九歌猝逝以后,云家百年内诞下的婴孩皆为男丁,未曾有过女子,这段传说就逐渐被湮没在时间的长河里,久而久之,便逐渐为世人所遗忘。

  就算有心人循着传说的蛛丝马迹,远赴青鸢山,想寻找云氏族女,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这个世家大族似乎人间蒸发一般,若不主动露面,便无人可探查到他们的行踪。

  直到云嫣然的入世,才有人隐约想起百年前曾有这么一段听说,然而命运却未曾善待云家之女,百年前云九歌的悲剧又在她身上重演,青春年岁香消玉殒,徒留唏嘘。

  慕榕听得眉心拧成一个结,“霄,你不觉得......这传说太过穿凿附会了吗?”

  临时岂论封建迷信可不行考,她打死不信云九歌的猝逝是染上重疾暴毙,说不定凤女的听说,也是有心人造的谣,就是要让云九歌成为箭靶,还未登上凤位就遭人暗害。

  “或许吧。”墨云霄淡淡地说道:“凤女是传说,也是诅咒,云家躲了百年,终究难逃覆灭的命运,母妃的死,不外是为了百年前的传说献祭而已。”

  慕榕心里隐约浮上一抹不安,当日傅玫跳了雪凤焚天舞,萧媛情绪激动,甚至说出“凭她也配”的话语,又是为了什么?

  她欲言又止地咬着唇,告诉自己,不要预设任何立场,才气理智客观地看清藏在迷雾背后的真相。

  墨云霄目光悠远,望着空无一物的山壁,久久未发一语。慕榕顺着他的视线看已往,端详了片刻,突然“咦”了一声,走到壁边细看。

  光秃秃的石壁上有一处斑驳的痕迹与周遭差异,约莫四尺见方,顶端有一处突起的石笋,浑然天成,倒像是......那儿曾经长年挂着一件物事,可能是一幅画,厥后才被移走。

  至于是什么,倒真欠好说。

  慕榕叹了口气,深深觉得这地底石室就像一部无字天书,不知该从何查探起,便静静地站在男人身边,耐心地等他归结出究竟。

  良久,墨云霄徐徐收回冷凝的眸光,语气幽深地说道:“走吧,也没什么悦目的了。”他携着慕榕走出石室,并未转头再看一眼,随手抽出玄铁门上的飞羽刃,厚重的铁门机关便又轰隆隆地关上。

  至于云家先祖曾经在这儿埋藏过什么宝物,二十三年前灭门之日,又发生过什么,恐怕这辈子再也无缘解开这些谜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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