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不会了。”陆稳的声音伴着窗外烟花四起的狂欢声，却似惊雷般清晰。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老大……”电话里周道的声音传来，“我们找到李心儿了……另外，那个，冀，冀末空在你那里吗？”
“怎么了？”陆稳余光之处，冀末空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刑侦二队的人找到李春丽的尸体了。”周道，“或许，您……应该带他来看一下。”
======
陆稳刚要推开法医室的门，又停住了脚步，他向后看了一眼紧随其后的冀末空。
“你确定要跟我进去吗？”再一次问道。
冀末空点颔首：“我见过尸体。”
陆稳心道：普通的尸体怎么能和凶杀现场的尸体一个样子呢？他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轻声道，“捂住。”
一推开法医室的门，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仍然掩盖不住一股血腥味儿，冀末空用手帕捂住口鼻。
看着冀末空已然苍白的脸色，陆稳欲言又止。
法医小岳看见陆稳进来，忙上前：“陆局……您怎么来了？”
陆稳朝她点颔首，她看了一眼一同前来的冀末空，没有多问什么。
“发现什么了吗？”陆稳问道。
小岳面色凝重的点了颔首，她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指着被剖开的腹腔：“死者是失血过多而死。她上腹部的肝脏、腹腔内的两个肾脏均被人摘除……”
“器官被……摘除？”冀末空站在陆稳身后，惊异道。
现在，陆稳突然想起了，几年前他亲自侦破的一起案件，受害人是一男一女，先是失踪，后被发现时，人早已死亡，身体内的器官被摘除掏空。
厥后犯罪嫌疑人被抓获，经他坦白认罪之后，才揭开一个地下黑医院的面纱，在破获那起案子的同时，还解救了两名妇女。
没想到，今天同样的场景又泛起了。
小岳指了指尸体，“这个摘除的手法相当专业，一看就是一个懂医术的内行人干的。”
“小岳，你还记得5年前的那起案子吗？”
“器官贩卖案？”小岳摇了摇头，“其时，那个案子，应该是我师父经手的吧……”
“帮我调资料，谢谢！”陆稳说完，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拉着跟在身后捂着口鼻，面色苍白的冀末空，出了解剖室的门。
“你自己回去，现在看来，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陆稳将钥匙抛给他，转身朝着另一个偏向走去，他指着前面的人，沉声道，“叫上你们的队长，去聚会会议室。”
“器官贩卖？”冀末空感应一阵眩晕，他将手帕从自己的嘴边徐徐放下，脚一软，全身无力的坐到了走廊的长椅上。
周道将审讯陈诉放到陆稳的面前。
“李春丽的案件，凭据一队和二队的联合侦查，现在获得的情况如下：1、当天带走她的吉普车是套牌，目前没有查到它的踪迹，或是改装，或已销毁。现已经派人在排查了；2、李春丽的尸体是在宁山河流口发现的，那个地方除了爬山和打野战的人，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人去那里了，凶手定是对周围的情况了如指掌，选择了在没有任何监控的区域行动，沿途主路上的摄像头并没有拍到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