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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的神仙警察

第五十章 贪官恶妖(上)

人世间的神仙警察 谜图迁徙 4498 2024-08-02 20:25:04

  上章说到,崔千秀担忧郑迁,偷偷来到知府衙门,对于一个妖怪而言,瞒过那些平凡的差役照旧很简朴的,但是到了郑迁所在的屋外,就有人说妖怪,识相的话现出原形。

  崔千秀很畏惧,甭问,肯定是张天师神机妙算,算出了自己会来,正要推开窗露出脸,屋内移动椅子的沙沙声,又有一个苍老的男声传来:“卑妖参见张天师。”不是郑迁的声音,因为听语气颤颤巍巍的,很有情绪,崔千秀微微掀起纸窗,只见一个身披官服的人跪在地上,给张天师磕头。还没看清那小我私家的脸,张天师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把她吓得六神无主,下意识地【土遁】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张天师进京的那段时间,京城里的巨细官员都处于紧张的状态,因为这位张天师虽然在朝中没有一官半职,但是在这个年代里,可以算作是权倾朝野了。因为玄门现在是北国的主要教派,信仰这个工具是有能力控制一个国家的,像张天师这样的玄门代表人物,天子对其毕恭毕敬的,自己体现的好兴许能在天子面前说句好话,后面或许就能功成名就。不外他们知道不能指望天师能帮他们,只要在天师在的时候别泛起那种明显的糜烂行为,掩护自己的帽子就行了。

  今年张天师面完圣后,许多朝中的大臣来投合他,送了许多昂贵的宝物,不外他一律没要。张天师出了主城之后,收到消息的各路官员也就放下了悬着的心。但是前文书中可以知道,张天师是去乡下找了一位半妖同行回城,要造访五菱府知府。

  二人乘了一艘快船,在约莫四点的时候在城内靠岸。张天师泛起人们传的肯定快,五菱城知府第一时间收到消息,马上开始准备了起来。

  张天师看到了衙门口的人,对方没有注意到二人,他没有上去搭话,而是带着郑迁躲过了这些差役,进了四周的油盐店。油盐店掌柜的是一其中年的男人,他听说过张天师,有时也见到过上一届天师,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届的天师。见店中进来一小我私家,站在柜台前仙风道骨,感受这小我私家不简朴。

  现在张天师换去了道袍,为了淘汰群众围观,换上了便服。这个年代相机刚刚被南国人研发出来,在北国的售价很高,所以普及很窄,只有大户人家才有时机使用到,张天师三番两次拒绝了拍照,所以民间只有张天师这个名和其或许的面部描述,至于乡下人怎么认出来的,完全是天师穿着象征着天师的金色道袍。

  “你好。”张天师向掌柜搭话,就是一般黎民聊天的语气,听口音像是东边人,“这里是五菱府的哪里。”

  掌柜一听外地口音,又仔细端详了一下面前二人,都是素衣便服,不像商人,看心情也不像家里有人犯了大事,来这里上下打点,那就当他们是来这里游玩的吧。

  “这里是五菱府的商业区,你们来的正好,再过一段时间就关城门了,我们这里最热闹的时候也要到了。”然后掌柜就和二人介绍五菱府的特产,什么地方有好吃的,哪个烟花柳巷的女人悦目等等。

  张天师听着,点颔首,配合着笑了笑,道:“你们这里的知府老爷,怎么样?”

  此话一出,掌柜愣住了,一个外地人,突然问出这句话,让他感应心脏怦怦直跳。他让伙计把店中的窗关上,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你......是私访的上官,对吧。”

  张天师笑而不语,掌柜看了眼郑迁,郑迁此时双手交织抱在胸前,身后背着板斧,面无心情地看着他。

  “这位......是您的护卫?”掌柜指的是郑迁,张天师依旧是笑而不语。

  掌柜心想:看起来我猜的没错,对方这么一笑,是默许了我的说法,不知道他是几品官员。

  “那么,你们的知府大人怎么样?”张天师继续问。

  掌柜先出门四处张望后,将大门关闭后,迅速回到柜台,眼睛总是躲着天师,道:“您问的是这三年照旧前三年。”

  “哦,划分讲来。”

  掌柜就跟二人说这件事,这个知府在前三年不是一个清官也不是一个坏人,他在天子脚下,偶尔会做出一些贪污的行为,但总体而言,照旧给黎民留了余地,虽有怨声,但也不是很严重。

  后三年这个知府似乎变了一小我私家,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从三年前开始,掌柜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城中的流氓流氓开始变多,黎民每天都要紧锁门窗,他的油盐店就遇到了许多不给钱的小子。同时,知府手下的吏仗着主子的势力嚣张跋扈,四处欺负人。府里的案件审理酿成了原告与被告的财力比拼,城中的豪巨贾、大土豪、各人族和知府都是好朋友。

  一般而言,府衙门审理的案件都是一些情况比力恶劣的、需要严肃处置惩罚的,部门的案件以其时的技术而言很难侦破,而这位知府明察秋毫,在他手下没有悬挂着的案子。许多案件的嫌疑人在牢房中良心发现,留下证词画押撞墙自杀,又有一部门在被抓住的那一夜越狱逃走,通缉十年甚至更长。

  对于这类事,这个掌柜身边就有发生,也是让他痛苦一生的事,他的儿子卷入了一场杀人案中,纵然有人为他的无辜作证,奈何对手是五菱城中各人族里的人,最后他和证人一同被看成嫌疑人关进去了,第二天,府衙门宣称二人越狱,开始通缉,十五年了,还没有抓到,也没有回来。说着说着,眼泪从掌柜的眼角流下。

  “大人,您清明正直一生,怎能容忍这样的人在这里胡作非为?”

  张天师听到这句话后,缄默沉静不语,看面部心情,有种若有所思的样子。郑迁问道:“知府在天子脚下,一言一行险些可以被实时跟踪,如何做到实时如此恶劣的行为?”

  听到这样的问话,掌柜缄默沉静了,他简直想不到从中的原因,只是说:“我说出此话,是我几十年来看到的,我们油盐店历年来都是政界交易的好地方,我见过许多官员来这里买官。虽然我之前说的可能是意气用事,但全是真的,二位以后怎么做,照旧要各凭良心。”

  走出油盐店,郑迁问张天师:“你怎么看待他说的。”

  张天师笑道:“政界的事情不用我这种修道之人管,我管的只有妖鬼与人的矛盾,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造访知府。”

  “我提醒一句。”郑迁道,“不瞒你说,我体验过这位知府的服务流程,确实和那位掌柜的有点吻合,而且他不光会做伪证,还很擅长无中生有和刑罚,此行若泛起意外,恐怕凶多吉少。”

  “不用怕,有我呢。”张天师又说了这句话。

  走到了府衙门门口,让看门的差役传了话后,两个府内的人出来,一个是五菱通判,一个是五菱同知,在北国,这两小我私家都是辅佐知府大人处置惩罚政务的,相当于秘书。郑迁心想张天师来了,知府大人怎么没亲自迎接呢?在古时这可是大不敬啊。

  两位秘书没有想到,这位天师竟然绕过了迎接的人直接来了,原本想的是,让伙计先带着天师在城内逛一下,他们这里好将接待的一些要用的仪式准备好。现在接应如此慌忙,况且知府大人没来,到时候天师在皇上面前说了坏话,就算知府再有实力,也可能栽一跟头,他们这些有品级的下属也极有可能遭殃。

  二人被带到了接待来宾的屋子里,屋子里挂着种种名人字画,摆放着种种精致的瓷器。沏上了上等茶叶,两个官员满脸堆笑,用讨好的语气道:“天师大人折返而来,卑职没有实时接待,实在罪过。我们知府大人近日批阅公牍至深夜,累坏了身子,所以我们就主动要求取代他来招待二位,现在知府大人在后面准备,一会就来了。”

  张天师听着他们说话,脸上挂着笑容,道:“这件事情不怪你们府衙门,是我临时起意,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二位官员接话谢谢天师给台阶,接下来又说了一些官话后,张天师问:“你们觉得你们老爷怎么样?”

  通判和同知对了一眼之后,通判先说话了:“不瞒您说,我们老爷啊,前无昔人后无来者,清似水如明镜,在他的治理下,我们五菱府才会如此欣欣向荣。”

  接着同知也说:“我们这里发生了许多大案,大人一手经办,险些都破了,因此我们府衙门经常受到朝廷封赏。”

  自打进入屋子之后,郑迁一直没有说话,张天师也没有介绍,两个官员可能认为他是随行的道童,也没有多问。郑迁视察着两个官员的心情,看不出什么眉目,但看见他们的手时不时在特意压着,但那没用,手照旧抖着的,同时豆大的汗液从二人的头上流下,看的出来,这两小我私家说话亏着心呢。

  张天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演出,此时,房门被推开了,五菱府知府急遽忙忙进来了。张天师和郑迁起身行礼,知府回礼,此时屋内有两小我私家心中很慌。一个是郑迁,虽然张天师频繁让他不要担忧,但真到了那个时候,没有几多人会真的不担忧的。他是因为此时自己之前假死的事袒露了,恐怕知府不看天师脸色叫人抓了自己,到时候要打起来了,事情可收不住。

  另一个慌的人是知府,首先从国家礼法上,自己吃了亏,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天师,随后露出一副畏惧的面色,预计是怕官位不保;再者,第二眼看到的是郑迁,心里一跺脚,完了。怎么呢?知府认出他是其时的一个被他判为叛军的人,现在和天师在一起,甭问,他是天师的朋友,万一他把自己用的刑罚什么的都说了出来,不光是降职,至少也是流放,不外这些工具他也不怕。

  “天师大人降低身份前来,卑职未按礼数接待,实在是罪过,愿您能多多原谅。”知府也像他的两个秘书一样和天师对话。

  “没关系,我是突然造访,或许唐突,还怕有碍知府大人处置惩罚公务。”天师照旧那样微微一笑,拿手指向旁边的郑迁,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郑迁,郑水寒。”

  郑迁识相地向知府问好,他感受自己只要有所行动,身体就会被针扎一下,看起来天师把“水寒”看成自己的字了,纵然自己说了没有字,但现在也不是去想这件事的时候。不外郑迁心情一直是那种看上去从容的样子,这让知府心里一紧。

  听知府介绍自己叫江东流,在此任期六年。现在外面太阳已经完全下来了,知府叫人点了油灯,将房中的八仙桌撤去,换来了一个较长的桌子,随后府里的差役送来了各色酒菜,满满一桌,红的、绿的、白的,琳琅满目。

  原本他们想让张天师面朝着门坐,但是张天师建议劈面而坐,故之后几小我私家是横向而坐。知府和几个身边的官员坐在天师和郑迁的劈面,知府和天师离门口最近,郑迁就挨着自己的那板斧坐着,府衙门不允许外人带武器进入,但是郑迁是随着张天师来的,差役们也不敢管,进了屋子后,他就把这板斧放在了纸窗边。

  差役给在桌的人倒上酒,郑迁不喝酒,便谢绝了,用茶水取代。吃了一会,张天师端起酒杯,站起来:“江知府,我先敬你一杯。”

  江东流赶忙站起身:“不敢不敢,天师高深莫测,卑职不知您的口好,这一桌酒菜不知道合不合乎您的口味。”

  “嗯,这桌饭食,可以说是奢华,但纷歧定切合所有人的胃口。”张天师一边说着,从位子上出来了,围着桌子转着,“像这盘鸭舌,五菱府的贵族餐食,有个正名叫鲜采焖舌,考究着活鸭割舌,将在世的鸭割了舌之后,鸭继续养着,舌头要给顶级的厨子处置惩罚。一盘鸭舌虽美,却要让众多鸭在被杀之前落得失舌之痛,为了一人口腹之欲折磨这么多生灵,我不忍,所以不喜欢。”

  几个官员拍手叫好,江东流也配合着假笑。

  “再看这米酒,要在民间挑选长得最好最丰满的大米,要用特曲酿制。喝上这杯酒,就有许多收上来的残次大米被处置惩罚,这些残次的大米本能填饱更多人的肚子,最终却被人埋入土中,我觉得唏嘘,故喝起来不甘甜。”说罢,张天师将酒杯放在桌上。

  听到张天师的这几番话,江东流的脸都黑了下来,堆在脸上的假笑也难以保持,现在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别扭。

  “天师大人,您这是。”

  张天师长笑一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江东流啊,江东流。你本是一个平庸的凡人,你坐立在天子脚下,平日里处置惩罚公牍,审理案件。自从三年前的一个夜里,原来的江东流已经死了,换来的是一个心狠手辣,贪得无厌的恶官,它不为钱财,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折磨人类的欲望。”

  江东流盯着张天师看,但不敢和他对视,手扶着桌角,整个身子微微哆嗦。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妖孽,速速现出原型,我饶你不死!”张天师突然涨高了调门,拿手点指这个假知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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