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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盛开在黎明

第六章 很难受?

她盛开在黎明 葛覃非茗 2420 2020-11-23 17:52:38

  傅锦楼微俯着身,弯腰将喻轻轻困在沙发背和身体之间,她后腰抵着背沿,身体微微往后倾,避开跟他过近的接触。

  “你就是故意的。”喻轻轻手掌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双腿屈起护在身前,满眼湿漉漉的委屈:“以前装模做样禁欲高冷,没想到是个鄙俚的男人。”

  看傅锦楼的心情,他显然猜到了药的身分。但他没说,眼睁睁看着她为他试药。

  任凭她千般吐槽,傅锦楼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似乎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

  太热了,喻轻轻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烧起来了。她思虑再三,心底纠结着做下结论,脚尖往前凑了凑,绷直脚背轻轻踢他,放下脸面:“送我去医院行么?”

  再不调停,喻轻轻真怕自己一会儿忍不住扑向傅锦楼。

  他俊逸的外表、高挑挺拔的身材、优越的家世配景,无论哪方面的条件都优秀得无懈可击,说不心动是假的,可心动了又如何?

  虽然这心动很俗气、很浅显,但她也清楚,这样的男人她抓不住。她没自信跟这种富家子弟深打交道,她畏惧这是一场她玩不起得游戏,而且他们俩有合约在先,她不能赔身赔心。

  另一方面,傅锦楼深沉的目光放在女人白皙的小脚上,她圆鼓鼓的指甲涂着红色甲油,衬得脚趾越发细嫩雪白。

  或是正受药物折磨,她细白的脚趾微微蜷缩,满身透露出煎熬。

  见她满脸潮红真的不舒服,傅锦楼点到为止:“等我打个电话。”

  话落,他倏地退后起身,拿起茶脊亓手机进了阳台。

  *

  检察院大门口路灯相映,挺拔高峻的男人背影徐徐走下台阶。他一手提着公牍包,一手从高定正装裤袋里掏出震动的手机。

  看了眼备注,他浅笑接听。

  “嗯?”声音低哑,是能给颀长身形加分的水平。

  电话里的男声一如既往淡漠:“那个药怎么解?”

  “傅总今年二十九了,还找我教你撸?”男人语气里都是戏谑,似乎缓解了一整天律政事情的疲惫。

  “秦峥,药是老太太在你那儿拿的,别和我装傻。”

  叫秦峥的男人啧声,语态真挚:“没和你闹,兄弟知道你守身如玉,没给傅奶奶拿纯货。你自己去浴室纾解纾解,问题不大。”

  傅锦楼声音一冷:“中药的是女孩,赶忙说有用的。”

  秦峥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管男女,原理是一样......”

  “秦峥!”傅锦楼直接沉声打断,语气中裹挟着赤裸裸的威胁:“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应说。”

  秦峥哂笑,没了玩闹的心思,乖乖交底:“那药催情身分很低,或许热个半小时就没事了。要是受不住热,洗个凉水澡......”

  话还未落,话筒里就传来嘟嘟的忙音,傅锦楼挂了电话。

  望着漆黑的夜色,秦峥哼笑作声,重色轻友。

  *

  卧室中,喻轻轻身上盖着薄毛毯。明明已经热得想一丝不挂,但理智警戒她,她得防着傅锦楼那个阴晴不定的臭男人。万一他见色起意,她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门被推开,长身如玉的身影走进来。

  喻轻轻坚决打起精神,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问:“可以走了?”

  她已经想好,他若是不愿资助,她就自己叫救护车。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比起在公共面前丢脸,掩护好自己的清白更重要。

  喻轻轻含有希冀的目光紧紧锁着傅锦楼。

  后者没说话,直接走上前掀起她的毛毯,随手丢到一边。

  似是制止她误会,他加了句:“我问过医生了,这药不伤身体。或许再过二十分钟,你就没事了。”

  “屁话。”喻轻轻低骂一句,同时将酡红的脸蛋埋在膝盖处,声音幽怨委屈接着骂:“难受的又不是你,道貌岸然伪君子,满口正经老色鬼。”

  “......”

  傅锦楼立誓,他活了快三十年,她是第一个敢骂他的人。

  似是想到什么,他拿开毯子,坐到喻轻轻身边,俯低身子看着她,漆黑的眸子足以蛊惑人,他声音放柔:“很难受?”

  他还敢问?!

  喻轻轻气急地撇过脸,行动太大,乌黑的卷发重重扫过傅锦楼的唇瓣,她眼见他的眉峰微微拢起。

  喻轻轻虽然作,但她胆子小,加上她刚刚一直在骂人,现在的她马上就如一只瘪气球,再也硬气不起来。

  她背过脸,不看他。

  突然她的身体被一股力一转,在她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脸蛋已经被一只手探上。

  喻轻轻不知是自己温度太高,照旧傅锦楼温度太低,总之她此时很舒服。

  就像,久旱逢甘霖。

  手背传来她滚烫的温度,傅锦楼拢眉看了眼腕表,药效或许另有十五分钟结束。

  还未等他放下手臂,喻轻轻粗鲁地握住他的双手,手腕一转,按着他的手背贴住自己热烫的两颊,同时冒充镇定放着狠话:“我现在这么狼狈都是受你连累,这双手借我用用,我们两清。”

  闻声,傅锦楼没说话。喻轻轻不敢与他对视,但幸亏,他并没有抽回手,已然默许。

  她弓着腰,他俯着身,距离前所未有的近。与以往的每一次唐突差异,这一次,他们面容相对。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喻轻轻的脸颊红上加红,她感受自己已热得双目模糊,也忘了要和他目光错开。

  “看我?”他轻轻的低喃唤回她的神智,喻轻轻手掌神经性用力,握得更紧了一些。同时,目光直线右转,忙乱地转移目标。

  她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不知道是她的照旧他......

  下一秒,喻轻轻低笑,笑自己呆子,因为她的胸口位置正在有力搏动。

  “笑什么?”他又问。

  一臂的距离,相互的呼吸很容易混在一起。

  喻轻轻畏惧了,她推开自己强制傅锦楼贴在自己脸上的手,侧身一倒,快要一米七的身子紧紧蜷缩在沙发一角。

  “你的手不凉了,我们也两清不了了。”她闷着脸作声,故意将话题引开。

  孤男寡女,一言不合就容易失事,她照旧说点煞风物的话好了。

  果真,傅锦楼顺着她的话问:“什么两清?”

  他这么问,似乎之前没有认真听她讲话。

  喻轻轻已经气无可气......

  她不厌其烦地给他复述:“这碗药是你奶奶给你的,我是无辜受害的。所以,你得赔偿我。”

  傅锦楼一点就通,笑容里带有几分深意:“喻小姐又想上哪部戏了?”

  纵使喻轻轻脸皮再厚,她也禁不住男人赤裸裸审视的目光,她稀有的羞涩,一字一顿:“最近黑粉骂我花瓶,我想拍部影戏,你帮我看看呗。”

  相助关系,那就是在公正的前提下,要相互利用的淋漓尽致。她依赖他的权力,他收获她在家族里的配合。

  傅锦楼慵懒地收回目光,将头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声音轻上许多:“你不如换家公司,我有个朋友,他......”

  “不用。”他的话还未完,就被喻轻轻打断,恬不知耻地歪曲事实:“谢谢你的美意,但我暂时不想解约。如果你觉得自责,就请帮我找个名导相助。”

  自责?

  傅锦楼闻言闭眼轻笑,自责你大爷自责。

  他对她,可不是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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