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三思啊,否则事情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是啊小姐,就忍忍吧,回去我们可以找侯爷说的。”
“再不放开我回去就罚你们了!”怜星似乎铁了心要找李若安理论,几下甩开了丫鬟,并用眼神警告她们不许随着,这才重新提起裙子,气呼呼的往桥上去了。
丫鬟们还在身后小声的喊着,可怜星基础不想理会。
她现在只想劈面质问李若安,为什么会喜欢上此外女人,而且还要为此外女人作诗,弄得全成都府都知道。
这个忘八!
怜星越想越气,提着裙子咬牙切齿,踩着木桥噔噔作响。
她远远地盯着李若安,突然发现这家伙正在伸手摘荷叶,她觉得这种不告自摘的行为十分无耻,于是觉得李若安也是一个无耻的人。
她更气愤了。
觉得不仅要找这家伙理论,还要找时机踢这个家伙一脚。
最好害这家伙掉进荷花池里,这样的话,这家伙就要湿淋淋的走出去,然后被人讥笑,被人嫌弃。
那肯定是一件很解气的事情。
这么想着,怜星已经走到了李若安的背后。
她停下脚步,放下自己的裙子,然后朝李若安喊了声:“喂!”
正摘荷叶的李若安被吓了一跳,有点惊恐的回过头。
这就是李若安?
怜星照旧第一次看到这家伙的正脸。
她突然想起在已往几年时间里,自己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许多李若安的事,而关于李若安的长相,她却一无所知。
这就是自己夜深人静时想过许多次的人。
自己的心上人……
怜星突然身体一僵。
反观李若安,正有点受惊的看着她。
似乎误会了什么,看了看手里已经摘下的那片莲叶,然后尴尬的说:“我看这叶子还保持着翠绿,觉得不错,想摘回去让厨房大妈做荷叶鸡吃。”
这家伙在说什么?
怜星基础没听到,她感受脑子一片空白,正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人。
就是这小我私家,为爹爹送了白糖,让爹爹视若珍宝。
也是这人,制作成了奶茶,设计了新颖的奶茶杯,风靡了整个成都府,让自荚媚课看到此外女人喝奶茶,都打心底里自豪。
最重要的是,这小我私家才气横溢,做出了那么多诗词,令成都府的士子们都躁动起来,让所有听到那些诗词的女人们都为之倾倒。
这是何等有才气的一小我私家啊……
“这荷花池是你家的?要不.....我还给你吧。”眼前的李若安用歉仄说着,把带着长梗的荷叶递给怜星。
紧接着忽又转了转眼珠,然后坦然一笑:“要是你还不满意,我是跟晋尚书府家的两位令郎一起来的,你可以找他们赔偿你。”
他在说什么?
怜星照旧没听到,但他却亲眼看到,李若安微笑着递给他一片荷叶。
他在送我工具……
怜星唰的一下脸色通红。
这反映让李若安吓了一跳,呆呆的说:“脖子都红了,一片荷叶而已,不用这么生气吧?”
他又在说什么?
催我快些接下礼物吗?
怜星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站了半天,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这肯定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搞欠好还会让李若安觉得自己是一个奇怪的人,这怎么可以呢?
她有些慌了,于是猛地伸过手,一把抢过了荷叶。
李若安吓了一跳,还以为要挨打,迅速往退却了三步,然后呆呆站着。
完了,似乎真的被当做奇怪的人了!
怜星差点被自己气死了。
第一次晤面居然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她很想打死自己,基础不敢继续面对李若安,于是她面红耳赤的转过身,重新提起裙子,气呼呼的走了。
李若安目瞪口呆,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觉得这地方太奇怪了,于是赶忙开溜。
怜星虽然不知道李若安已经跑了,她一边怕羞脸红,一边气愤自己的体现,提着裙子面红耳赤,还气呼呼的往回走,脚下的木桥被她踩得咯噔咯噔响个不停。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仅是李若安觉得奇怪,站在远处的丫鬟们也看的目瞪口呆。
为什么小姐面红耳赤的提着裙子,还气呼呼的拿着荷叶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怜星已经走回来,丫鬟们一片缄默沉静的看着脸色通红的小姐,不知所措。
“他还在吗?”
怜星气呼呼的问。
丫鬟们看了看桥上,然后齐刷刷的猛摇头。
“吓死我了。”怜星现在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放下裙子跑回亭子,端起一碗水猛喝。
丫鬟们这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让怜星别喝得太急,一边让怜星坐下。
“小姐,青城侯到底说些什么?”
抱小宝箱的丫鬟问。
怜星拿起扇子给自己飞快的扇风,同时小嘴也不停的喘息。
过了片刻,脸终于不红了,同时露出回忆的心情,好一会儿之后,才摇了摇头:“似乎我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那小姐你怎么脸都红了啊?”
抱着飞石索的丫鬟好奇的问道。
怜星闻言一愣,旋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长梗荷叶,露出幸福的笑容。
“……怎么了?”
“他送我礼物了。”
.............
李若安觉得今天是很是糟糕的一天。
不仅看清了朋友的真面目,而且还因为偷荷叶被园子的主人抓到。
不外说起来那真是一个挺奇怪女人,居然为了一株荷叶气得脖子都红了。
小气啊。
以后王言再敢说小侯爷抠门的时候,真应该搬出这个奇怪的女人来给她瞧瞧。
想到这里,李若安傻笑起来。
此时,他跪坐在返回青城乡的马车上。
因为遇到那个奇怪的小女人而逃离荷花池之后,他就没计划再等晋匡人等三个畜生回去。
他离开了岷江,本计划去县城的飘香居视察一下事情,可惜李老板不在。
其他员工基础不认识小侯爷,还以为是一般的主顾,服务态度很差的甩了句:“奶茶卖完了,你走吧。”
于是他“哦”了一声就真走了。
就这样,回到青城乡时已经黄昏。
李若安正想着回家之后吃点什么,弥补今天所受的创伤,却突然发现在距离侯府不远的路中央,站着一个老人一个孩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见到他的马车靠近,老人突然跪下。
我日,碰瓷?
可你他妈倒是算准距离啊!
这还隔着十几米呢。
你就往下倒了,也太不敬业了吧?
你这是当马车能弹无虚发啊照旧咋滴?
李若安让车夫停下,正准备说点什么,老人却抬起头来望着李若安。
仔细一瞧,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西乡的老流氓。
上次来侯府求小侯爷一碗水端平,外貌上是为民请命,实际上却是勒索项目的那位里正。
因为印象太深了,李若安至今都记得这位赵村长的经典台词:“求小侯爷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