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彻话说这半月的功夫足足进了不下三次宫,每每找借口说是要瞧上父皇一眼就被拦下了,怎么说都不成,自己也没见着平昌一面,朝堂上平静的出奇,或许是在等什么。
平昌日日守在天子身边,倒也没旁人可随意接近,虽然除了那些个轻功甚好之人,徐远趴在阅政殿偏殿的房顶上,小心翼翼的撬开一块瓦片,屋里的情形看不太清楚,只望着一女在照顾躺在床上昏睡之人,除却此二人整个宫里并无其他人,他又在房顶张望了一会儿便回了贵寓,周子彻见他无所事事的样子,问:“怎么了你这是,去了趟皇宫倒变得清爽许多,莫非是瞧上哪家宫女了?”
徐远嬉笑怒骂:“主儿,再怎么着我也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就是偏殿那儿没什么悦目的,除去一个女人在照顾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老头而已。”
周子彻听他把天子称之为老头,难免笑道:“若是你此话让别人听了去怕是要挨刀子的,也就是说平昌在照顾皇上喽。”
徐远懵懵懂懂所在颔首,“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熙园找王妃了。”
周子彻不解,倒是问:“你最近且去熙园有些频繁,难不成熙园有问题?”
徐远突然脸红怕羞说:“并非是,是,是我想去找茶茶。”
茶茶……周子彻算是明白了,徐远喜欢茶茶!不外想要成人之美还得看女方的意思,“可茶茶是否又心悦于你?”
徐远挠挠头又摇摇头,“没美意思问。”
周子彻却给他支了个招,“你且先去熙园问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然后再做决断,问问王妃也行啊,茶茶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定然是了解茶茶的喜好。”
徐远两眼放光,满面东风带笑意,“多谢主子给我支招,待我去熙园把阿牧换回来。”
说完就要走,周子彻叫住他:“站住,明日一早再去换阿牧,今儿个你就老实在王府待着,出了问题你卖力。”
徐远心想做个美美的美梦再去也不迟。
今夜美梦。
第二天一大早,徐远与周子彻险些同时从房里出来,不外徐远一溜烟从周子彻的屋门口跑已往,眉开眼笑,周子彻扶额头疼,自己的下属自己宠呗。
熙园内院,今早还未开园,茶茶早上醒来后就去许幼清的房里伺候,刚过小半个时辰,徐远急遽忙忙闯进来,对着许幼清就是一顿说:“王妃娘娘,属下有事想单独跟您聊聊可以吗?”
许幼清和茶茶同时看向门口,徐远栉风沐雨的,没个正经样,出于许幼清还未妆扮完,茶茶脸色黝黑气冲冲的将人轰了出去,“出去!没瞧见小姐还未梳妆妆扮嘛,一会儿我就禀告王爷说你擅自突入小姐房间意图不轨!”
徐远有理没处说,硬生生被茶茶退了出去,且待许幼清忙完了后才得以见得,屋内,茶茶弄着许幼清的发髻说:“那徐远这人真是讨厌,大清早也没个样,竟然直接闯进来,还还,还大叫小叫,气死小我私家了。”
许幼清取笑起茶茶来:“茶茶,徐远虽鲁莽了些,可他照旧个知道分寸的人呢,待出去后我责罚他一番即是,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干些什么。”
茶茶撅个嘴嘟囔,“小姐可要好好罚他一通,这小子就是皮痒痒了。”
许幼清却转过头看向她那张委屈的脸,打趣:“你认真就如此忍心瞧着他会被受罚吗?”
茶茶犹犹豫豫的点了颔首,“什么处罚在他身上都是使得的,小姐切勿下轻手。”
许幼清轻敲一下她的脑袋,“你啊,你出去的时候把他叫进屋里来,我倒要瞧瞧他想干什么。”
茶茶猛所在头,把门开开时,徐远还在外面呆着,见茶茶出来欣喜若狂,“我可以进去了嘛?”
茶茶对他翻了个白眼,“进去吧,待会儿有你悦目的。”说完闷哼一声就走了。
徐远傻不拉几的望着茶茶走远的偏向,褶皱着一张脸疑惑的嗯了声,随后进了屋,许幼清一脸平和的笑意让徐远背后觉得冷飕飕的,许幼清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进来记得把门带上。”
徐远:“哦哦好的好的。”
随后对许幼清撒娇:“王妃娘娘,我想问你,我若是喜欢一个女人该如何追?”
许幼清:“啊?这事儿不应去问你家王爷吗?”
徐远解释,另有点欠美意思:“我的意思是在说我喜欢茶茶……”
许幼清刚喝进口里的茶水一下子喷出来,“什么?!有种你再跟我说一遍,你说你喜欢谁?!谁!”
徐远差点被王妃吓一跳,不外眼神坚定地对她再次说:“我喜欢茶茶!”
许幼清良久不说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不外照旧艰难开口:“……嗯,这话你应该去对茶茶说,而不是应该对我说。”
徐远窘迫着一张脸,“娘娘,您就帮资助吧。”
许幼清却唤来茶茶,“茶茶!进来一下!”
茶茶跑进来,问:“小姐怎么了,可是徐远欺负您了?”
徐远站的挺拔,欲哭无泪,茶茶审察他,一点事儿都没有,就觉得是小姐被徐远欺负了,就地质问起徐远:“徐远,你是不是欺负小姐了,我告诉你,谁欺负我家小姐都得先过我这一关,要是我查出小姐受了哪点委屈,身上那处有伤,就算是掉了跟头发都不成,我,茶茶都得给你拼命。”
说完担忧地去检查许幼清,徐远慌了,着急道:“我基础没有欺负王妃娘娘,我哪敢啊,就算我想欺负,王爷也会罚我的,指不定我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我我我,我就是适才憋着一句话想对你说。”
茶茶转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什么话,要说赶忙说,麻溜的!”
徐远一咬牙,攥紧手,“我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你了,茶茶,我们,我们做伉俪吧。”
茶茶也是一怔,脑袋里突然变得空白,也不知为何,眼角流下第一滴眼泪,许幼清见状赶忙起身抱住茶茶,勉励她说:“茶茶,若是你也喜欢他便允许了,若是不喜欢就拒绝,要是觉得自己想再想想,那便说再想想。”
茶茶哪管那么多,哭着笑道:“我,我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