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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谁问取归云信

第十六章

凭谁问取归云信 姜择酒 10 2020-11-11 23:55:00

  熙园外一处不远的地方,身穿玄色风衣,头带斗笠的女人站在高处讪笑,眼睛一直往熙园里瞧,身后站着一虎背熊腰的男子,发出嘶哑的声音询问女人,“主儿,您已经看了许久,不知接下来有何计划?”

  女人轻咳道:“熙园的动向你派人盯着点,有异动随时禀告我,另有北敬候府的那位小侯爷清闲太久了,纵使去了皇女可也不能一直坐立平安,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男子:“是,不外我照旧有个疑问。”

  女人面无心情转过头瞅他,他的那张脸上被烧伤了一半,若无工具遮挡着实吓人,不时听女人冷冷开口:“问。”

  男子将身子挪正,瞅向熙园的偏向:“按理来说,宣王本不应该成为咱们的威胁,纵然有了个丞相之女,也该构不成伤害,为何临时决定将他列到黑名单当中?”

  女人冷笑,“上头主子的决定,我等岂可窥透,你就放心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好,其次没有我的命令看好你手底下的人,要是被我或者被上头的主子发现你纵容底下的人服务倒霉,其结果尔等自行肩负,但通常他们谁抓到你们,都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男子默认,不再说话。

  女人轻笑着便离开了,留下一句,“你在这里继续盯着,看他们二人何时离开,有何行动。”

  男子孤身一人站在女人站过的地方,目视前方,随即喃喃:“呵,庙堂之高也要依偎江湖,结果如何听天由命啊。”

  熙园门口。

  周子彻随许幼清逛了一圈,路上便开口说:“如若这里恢复如初,清儿你可就成了这里的老板娘了,那晚上你想吃些什么?”

  许幼清淡笑,“不如回相府吃吧,想来你定是未曾吃过相府的饭,今儿个也让你尝尝,换换口味,如何?”

  相府。

  二人到了门口没让人通报就直接进去了,原是想着给许父一个惊喜,谁知道许父见到二人并无一丝丝的惊喜,反倒跟往常一般愁容着脸,许奚尘慢悠悠的从正堂侧门出来,挂着一张笑脸,热情的招呼道:“王爷,坐。”

  周子彻瞧了瞧许父,说:“还请岳父上座,奚尘你也坐啊,正所谓长幼有序,我和幼清坐一处便好了。”

  许父则言:“但尊卑有别我们照旧知道的,王爷既是皇子,我等只是个臣,小女嫁给王爷是我等荣幸,还请王爷也上座。”

  周子彻执拗不外许父,便坐在他的右侧位置,许幼清与许奚尘各坐一边。

  刚坐下,许父就对周子彻侃侃而谈,“王爷今日来相府,可是有朝上不懂的事务或是此外事宜要与微臣相谈?”

  周子彻忽而挖苦自己道:“本王本就是一介武将,倒也不是很懂朝堂上的那些个大原理,自然不会是与相爷说些什么朝政之事,难得休憩一日,得空来与相府坐坐,清儿也甚是想念相爷与奚尘,今晚不说此外,就谈些家常琐事而已。”

  许父长叹道:“嗐。”

  随后,许父说了一通许幼清小时候的事,也顺带提了提周子彻小时候的琐事,晚膳时也洽谈的很愉快,不外许父很快独自一人回了书房,心情很是难受。

  今日许幼清计划在相府住下,深夜,她把周子彻一人部署在屋里,去见兄长。

  许奚尘屋内的灯火未灭,似是就在等着许幼清前来。

  一进门,许奚尘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她关好门后坐在那里。

  许幼清略带着急的询问道:“近日父亲可是遇上难事?”

  许奚尘慌忙解释:“并未,朝堂之事太多挤压在一块儿,弄得父亲有些头疼而已,已经部署医生把过脉,开过药了,父亲日常在吃,你不必过多在意,只管和宣王殿下好好过日子便可,家中的事另有你哥我呢。”

  许幼清眼神迟疑,显然有些不信的,再次反问:“你确定?”

  许奚尘眼神坚定的不能再坚定了,“怎的你还不敢相信你哥我说的话了!”

  许幼清摇摇头,满脸不信,说:“从小到大但通常你说过的话,大多数都是不行信的,也就骗骗你足不出户的妹妹我。”

  许奚尘不屑甩脸,“切,说白了我说啥都不是,没此外事就回去睡觉吧。”

  眼见哥哥想骗人走的意思,许幼清冷笑:“我要是困,这三更半夜的跑你这儿来干嘛,况且,我今日见父亲这番模样,心里总不踏实,哥哥,你可要盯着点父亲,莫要让他太忙了,朝政之事若是能放手便放手罢,一把年纪,可以辞官歇着了。”

  许奚尘摸摸她的脑袋,允许,“好,听你的,放心吧。”

  翌日,周子彻比幼清早起些许,得空去了许父的书房,盘问:“丞相,其实昨日本王尚有疑惑想问你,只是碍于清儿在未便开口,您近日认真觉得自己可以安然渡过?”

  许父心里咯噔惊了一下,依旧面无心情回道:“王爷,微臣能有什么欠好的事情会发生啊。”

  周子彻照旧不放心说道:“可您昨日的体现实在令人反常,若是觉得有难处,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您大可开口。”

  许父淡淡回应:“臣自然是无事的,奚尘也会照顾好老臣的,只是老臣想要劝告王爷一句,以后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不用带幼清回相府了,究竟她自己已然嫁给王爷,自当老实待在王府中,回娘家确实不怎么妥当。”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玉佩递给周子彻。

  周子彻没反映过来,不解。

  许父则是意味深长,讲:“这玉佩是幼清的母亲留给我的,原来是想在她出嫁那天给她,可我总想在多瞧几眼,便没给她,如今交给你是想让王爷代为转交给她,幼清这孩子天性懒散,不外是个极卖力任的人,嫁人后我看得出来,变得沉稳了,哦对了,陛下还曾与我念叨过王爷,说是让王爷把心思多放在朝堂之上,哪怕只是花费一点点心思也好。”

  许父说完,再无接话。

  周子彻眼神迷离,陷入沉思,良久,冲许父说:“今生唯丞相一老师,今日感言,本王定会铭记于心,还请老师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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