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离开这里。”
李锡科突然身子向退却去,神色张皇。
沈剑敏见状也没再多问,从怀中抽出匕首迅速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男人呢喃道:
“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剑敏一头雾水,诡异之象还没有眉目你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然间大地开始震动,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将要破土而出。
“糟了快走!”
李锡科大叫,他一下踏空而起向上飞去,沈剑敏紧随其后。
等二人升到一定高度时向下望去,才发现这个乡村的所有棺材在一瞬间尽数打开,成百上千个活死人都从里面爬了出来,都向着他们适才待过的地方前进。
过于恐怖的画面让身处空中的二人屏住了呼吸,犹豫一阵后,李锡科开口:
“我们得去一趟知府府邸,希望事态还能挽回。”
沈剑敏终于忍不住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锡科用着哆嗦的眼神回道:
“幸亏我们早点来了,否则再过一段时间,荆城...可能就酿成一座死城了。”
......
荆城,知府府邸。
从外围看起来,这座颇现气派的府邸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在李锡科看来,却有一阵无形的雾气已经将其包裹。
二人从南郊赶回之后,直接来到了这里。
异常虽然不止李锡科有所发现,凝聚气息后的沈剑敏也能看得出来,因为失去了打破限制的能力,一开始她竟没有察觉。
“志云,这究竟是谁可以做到?”
如此规模的气息结构,非一般修士能够完成,难道敌人不止一个?
李锡科经过深思熟虑后已经锁定了目标,只是还差点什么,他回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小我私家我之前应该见过,是一个从南城而来的女子。”
追念起魂穿后遇到的人命案,李锡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南城女子?”
沈剑敏不解。
“嗯,那名少年元气险些已经被吸食殆尽,这种相似的吸取要领我只能想到她。”
只是让李锡科没想到的是,那名女子修为竟有如此造诣,可以发动规模庞大的术法。
沈剑敏继续问道:
“张德所提到的那位羽士,难道就是...”
“嗯,有很大可能,我们需要进去会一会她了。”
李锡科从怀中拿出“安武”令牌,法式极重的朝大门口走去。
“来者何人,知府府邸也是你这种人能够擅自进来的?!”
一名仆人没有好气的朝二人说道。
李锡科审察着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回道:
“安武侯使以及...”
他看向沈剑敏:
“涩月将,前来造访。”
听到这话后,仆人先是一个震惊,然后看了眼令牌,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原来是二位大人,请在此稍后,小人这就去禀告老爷。”
仆人还没有走几步,突然听到一句:
“不必通报了,快让他们进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张德换了一身白衣装束从大门走出,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原来左右竟有如此身份,真是朱紫不露相啊,快请进。”
这小子衣服换的倒挺快...李锡科内心吐槽。
“你欠好奇南郊乡村最后发生了什么?”
张德夸张地大张开嘴,说道:
“二位既然急急遽回来了,肯定是束手无策,不外放心,羽士已经允许父亲,明日就会前去扫清异端。”
明日就要推动阵法了吗?先是知府府邸,再慢慢扩大,最后吞食掉整座荆城所有人的元气。
胃口真大...
李锡科握着梓滢的手使上了力气,看来又有一场恶战。
二人随着张德徐徐走进府邸,每经过一个佣人李锡科都市多加留意,看他们身上是否有青色雾气残留。
也是奇怪,明明府邸都让雾气包裹了起来,虽然一般人看不到...但女婢似乎都还正常。
难道是想一齐吸食?
“父亲染疾在身不能以真容示人,隔着帷幕说话,希望侯使和月将大人不要见责。”
李锡科和沈剑敏很快被引领到了主卧,隔着帷幕能隐隐看到后面有两小我私家,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木椅上。
坐在椅子上的那小我私家应该就是张德口中的羽士,只是从体型上来看似乎是一名男子,李锡科并没有多想,究竟那个妖女也是会易容术,那天的妇人肯定也不是真面目。
张德隔空行礼:
“父亲,安武侯使和涩月将二位大人到。”
帷幕后传来一阵呻吟,口齿不清。
张德皱了皱眉头,冲着木椅上的人说道:
“道长,我父亲的病情又加重了吗?”
道长并没有回话,从他们进来的那时候开始,这个道长就一动不动。
见木椅上的人没有搭理他,张德有点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他贴向李锡科的耳朵:
“我们先出去吧,道长似乎不愿有人打扰。”
李锡科心说你是怕被熏染吧,不外自己属实有点操之过急,要明白避其锋芒。
离别府邸后,二人回到了客栈。
寝室里,李锡科思考着对策,疑点和麻烦太多,唯一能确定是谋后黑手肯定是那名女子,不外考虑到对方会易容术,那侦查目标就太大了。
“吸食元气...这种人不能任由她逍遥法外。”
沈剑敏喝着茶水悠悠说道,脸上写满了着急。
李锡科看了她一眼,说道:
“虽然不能放过她,只是即便发现了她的真身,凭我们二人的实力也难以留下一个天陇境界的大能。”
沈剑敏斟酌了一下:
“要通知距离最近的月将前来支援。”
李锡科摇了摇头:
“不行,时间来不及了。”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
“适才你从帷幕后的两人身上感受到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有,应该是被羽士屏蔽了气息。”
沈剑敏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照旧太弱了。”
李锡科没有接话,反而说了一句:
“我有一个想法。”
......
子时,知府府邸。
两道身影在衡宇之间穿梭,沈剑敏通过水之气息的特殊性巧妙地影藏了二人的气息,使得凡人无法窥探到他们的行踪。
虽然不知道这种手段对于天陇境界的修者有没有作用,但时间紧迫,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如果不能赶明日之前将事情视察清楚,不知道又会死几多人。
二人的目标是荆城知府——张承佑,解铃还须系铃人。
纷歧会儿的功夫,二人就到到达了白昼所在的屋子,李锡科传音:
“按计划行事。”
沈剑敏点了颔首,一阵蓝色雾气在她周围发散而出,瞬间她就消失不见。
李锡科则是在屋顶盘腿而坐,怀中的宝物微微震动。
半个时辰后,沈剑敏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传音道:
“一切准备好了。”
李锡科点了颔首,淡淡道:
“这下就看造化了。”
沈剑敏解除了隐身状态,随着李锡科一起跃下屋顶。
“吱呀”一声,他们推开了屋门,朝着帷幕后面走去。
帷幕后亮着一盏烛灯,辉映出二人的身影。
“道长先生,现在还待在知府大人的屋子怕是不太好吧。”
帷幕后并没有接话,李锡科眼神一凛,做好了战斗准备。
“差池!”
沈剑敏突然说道。
“怎么了?”
“差池!”
沈剑敏将一缕蓝色雾气从帷幕中收回,神色惊恐。
李锡科见状一步跃起突入帷幕,结果呆站在了那里,沈剑敏也徐徐走了进来,眼前的结果他适才就已经知晓,所以还能接受。
只见一位失去生气的中年男子骨瘦如柴,正平躺在床铺之上。
但这在李锡科意料之中,真正让他恐惧的是坐在木椅上羽士,那哪里是羽士,虽然已经被吸食了元气,面相苍白,但依然能分辨出来。
李锡科徐徐吐出两个字:
“张...德。”
现在处在他们面前的正是白昼遇见的张德,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眼前之人是真正的张德,那白昼他们遇到的岂不是...
李锡科脊背生出许多冷汗,即便做足了准备,但他依然一时间无法接受。
砰...砰...
脚步声从屋外传来,熟悉的身影走进了衡宇。
“张德”靠在门上用调戏的目光盯着二人,遮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令郎,很久不见。”
是女声!她竟还记得我。
李锡科咽了一口唾沫,问道:
“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吗?”
“张德”轻笑了一声:
“是或不是,能耐我何?”
沈剑敏接话道:
“你知道我们晚上要来?你到底是谁?”
女子也不做掩盖,她将易容术取消,露出了自己的真身。
一身褐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淡黄百褶裙,身披隐隐透明的薄烟纱衣。
这是一个极致的西域女子,小麦色的皮肤,妖媚的身段,瀑布般的长发以及白狐脸上那两颗摄人心魄的妖眸,都无不彰显着她的艳丽。
尺度切合李锡科对纵脱的理想,直呼内行。
lsp盯着她的容颜出奇了许久,吐出一句:
“天陇境界的女人都有容乃大吗?”
包罗那个落尘国长公主,强是真的强,大也是真的大!
在场的女性听不出来李sp的意思,沈剑敏熟练地皱了皱眉头。
“哈哈...”
西域女子弯起她的月牙眉,笑道:
“‘柱者’说话都是让人听不懂的吗?”
李锡科一下警惕起来,又是“柱者”,这女人...
“你究竟是谁?”
他厉声问道。
“他们都叫我‘荧惑’,你也可以这样称谓。”
荧惑?
李锡科仔细思考了一下,突然顿悟,她是七星之一——荧惑。
想起齐山之战的惨烈...
“堂堂七星之一来荆城杀人取气,这样好吗?”
荧惑“咯咯咯”笑了起来,打趣道:
“我是在等你啊,令郎~”
这一句“令郎”销魂至极,沈剑敏也不由地生起鸡皮疙瘩。
但李锡科一切正常,除了不知名部位不知名站起,其他其实还好。
“等我?是想为那个死去的无名珠报仇吗?”
荧惑愣了一下:
“死去?谁死了,我只知道徐道勇和何在升死了,那个烦人家伙活的比谁都好。”
她想了想又增补了一句:
“我倒想他死,这样也能少一小我私家和我竞争。”
听到这话后,李锡科心里如同五雷轰顶,急遽向阿然问道:
“怎么回事,全气息状态下的龙神也杀不死他?!”
【源石。】
阿然只回了两个字,但足以回覆他的问题。
如果有源石那一切就说得通了,起源之力要高于气息之力。
荧惑还在喋喋不休:
“不外他对你的评价还挺高,看来你还挺讨他喜欢...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女人一脸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
沈剑敏小脸抽搐了一下,心说你是真的能演。
李锡科调整了一下情绪,他并不是毫无准备才来的,即便对方是天陇境界,也可有一战之力,只是...
他向沈剑敏传音:
“有掌握吗?”
对方回道:
“七成。”
七成足够。
李锡科朝着荧惑说道:
“别假惺惺了,你胃口这么大的吗?如果我们不来,假以时日整个荆城黎民都市遭你辣手。”
荧惑噗笑了一声:
“我照旧那句话‘是或不是,能耐我何?’”
嚣张至极!
这倒也正常,她料定李锡科不敢再城区使用完全状态下的御龙神,而她却无所忌惮。
只不外事情闹大了,就一定会引起青云宗注意,届时妙手皆至就坏起来了,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延长任务。
稍作权衡的荧惑,决定将府邸数百人元气吸食后就撤离荆城。
若果不是因为“柱者”她就可以大补一次元气,突破境界也指日可待,但事已至此照旧尽快撤离为好。
她看着横眉怒目的李锡科笑道:
“从你进城那时我就注意到了,所以才上演了这些戏码,贪念和你玩一玩,未曾想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原来只要等到明日,我便可以将术阵扩大至全城。”
李锡科想起遇到“张德”之后发生的事情,不由得佩服她的角色代入感是真好,又是下跪,又是跑路,上辈子铁定执垮子弟。
荧惑还不知道自己在李锡科心里已经社死,又伤心起来,叹息道:
“但落入这番田地,我就委屈一下,将这个府邸的二百五十六条性命收入囊中了。”
说完她从右手指尖拈起一团青色火苗,将其徐徐抛落在地,嘴里开始小声念叨术语。
术阵要开启了!
同时李锡科收起严肃的心情轻笑了一声:
“开启得了吗?”
荧惑模糊了一下,随即释放出一阵气波,气波攻击着木屋,使得它摇摇欲坠。
但所幸最终安然无事,李锡科和沈剑敏有强大的内力支撑,所以连防御气障都未打开。
荧惑终于收回了戏谑的心情,变得严肃起来,嗔道:
“你做了什么?!”
“叫啊,你继续叫啊,适才声音不够大,你不叫我也不会动!”
李锡科贱兮兮地讥笑。
荧惑妖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她强忍着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剑敏蔑视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锡科暗喜,心说不愧是我的女人,够范儿。
“原来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们是在逼我。”
听这语气,似乎随时都市放大招一样。
气氛一下寂静起来,双方各怀心思。
突然荧惑嘴角流出鲜血,他捂住胸口顿了下去,像是在遭受什么折磨。
李锡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时机,于是立马用眼神示意沈剑敏。
“趁她病,要她命!”
二人同时脱手卷起气息,使出了他们曾经搪塞陆夕云的招式。
荧惑掉臂迅速起身防御,攻击波扩散开来,木屋在这种攻击下开始崩坏。
“轰隆”一声,烟尘漫天,加上夜晚视野不清,不知不觉间荧惑已经消失不见。
等到李锡科和沈剑敏从烟尘中脱身而出,再想追击,却为时已晚。
看着空落落的四周,李锡科悄悄攥紧了拳头。
......
荆城南郊。
荧惑捂住胸口徐徐坐在一棵老树下,眺望着远处荒芜的乡村。
“另有一些时间。”
她的身下逐渐浮现出淡蓝色的圆形光阵,生命元气随着术阵正源源不停汇聚。
几息之间,荧惑便完成了元气吸收,她呢喃道:
“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了。”
推算着时间,也该离开了,万一那两人追了过来,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行能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这里的地形太有利于龙神降临。
她拿出残镜,吹了一口气:
“主人,适才是荧惑之错,竟然对‘柱者’起了杀心,多亏您实时脱手我才得以平静下来。”
做错事就要接受处罚,主人和那个被选中的“柱者”竟有几分相像,不外只有主人才是天选之人,终将飞升。
说完后她收回了残镜,疏通着适才吸收的元气。
任务还没有完成,再不能出什么岔子了,这一个乡村的元气足以支撑到花开之日。
原来是可以完完整整吞下整个荆城,但自己的贪玩轻敌毁了计划,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照旧赶忙赶路为好。
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藏在府邸的术阵呢?
这点荧惑难以想明白,吃了这一瘪,她开始认同无名珠那家伙对“柱者”的恭维。
半柱香的时间后,西域女子化身成另一种模样,徐徐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她所去的偏向是南边,京师偏向。
......
荆城官府,正堂。
卖力荆城的数十名官员被从睡梦中拉了起来,原因是“知府身死”,这个消息让大多数官员难以接受,虽然他们早已知道张大人染疾在床,但据说请来了道长大能,所以应该会好转起来。
但是现在两幅尸体正摆在他们眼前,不信也不行了。
李锡科翘着二郎腿坐在知府座椅上,扫视着这些碌碌庸官。
他压低声音说道:
“明日去南郊乡村,尔等会明白一切,届时官帽就保不住了!”
沈剑敏站在一旁神情肃穆,腰间的将符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一个胆大的官员站了出来,轻声道:
“望安武侯使将事情讲明,我们也好早做应对。”
李锡科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是谁?什么职位?”
那位官员拱手行礼:
“在下尚华,荆城同知。”
李锡科思索了一下,正五品,还算是一个不小的官。
于是李锡科将发生的所有事情润色一下讲了出来,十几位官员先是呆若木鸡,尔后神色大变,尚大人更是颤颤巍巍跪了下去。
“这下可如何是好?!”
堂堂荆城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到朝堂之中,恐怕荆城所有官员都要被免职流放。
虽然这件事情与他们并无瓜葛,但荆城失事,为官者岂能脱得了关连?
幸好事态还可以挽回,只要...
“还望大人为我们作证!”
尚华跪地说道。
沈剑敏看了看李锡科,期待着他的意思。
“这件事必须妥善处置惩罚,如实上报朝廷,至于你们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就看圣上的意思了。”
李锡科起身朝外面走去,快出正堂的时候对着尚华又增补了一句:
“知府大人应该是会些望气术的吧。”
丢下这句话他就转头离去。
沈剑敏看了眼突然顿悟的尚华,摇了摇头,下一瞬间也消失不见。
......
翌日,荆城南门,一辆马车从中驶出。
李锡科腰佩梓滢,手拿酒壶,好不潇洒。
但他内心却并不是很舒服,昨天经历的事情很不愉快,因为死了一乡村无辜之人。
荧惑的术阵已经解开,他和沈剑敏昨晚赶到乡村时,就发现诡异之象已经全部解除,棺材化为木屑散落一地,油尽灯枯的尸体躺在每家每院...
他们若是早来上几日或许会制止此事的发生,但迟了就是迟了,什么都挽回不了。
知府府邸的术阵通过信灵灯的功效,乐成让它发挥不出作用,虽然李锡科并不知道术阵的具体位置,但信灵灯的气息能渗透到所有地方,然后破坏术阵。
而为了不被幕后黑手事先发现,沈剑敏又用最纯净的水之气息夹杂在其中来进行掩盖,不外她其时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遮掩洁净,所以说只有七成的乐成率。
至于善后事情,那就不是他们的事情了,至少李锡科再不愿去那个乡村。
“志云,你怎么知道张承佑会望气术。”
沈剑敏从帘帐探出头来询问。
李锡科随口应道:
“猜的。”
确实是他猜的,阿然告诉他大型术式发动一般要准备很长时间,所以在荧惑施法的时候张承佑不行能没有发现。
而用武力控制一个知府也难以做到不走漏风声,所以只能是“相助关系”。
通过对张承佑灵魂进行的影象抽取,李锡科知晓了缘由。
荧惑化身道长用甜言蜜语欺骗张承佑,或许是“可以通过吸食生命元气来突破境界”之类的话...一直处于出灵基础境界的张承佑动了心,便与虎谋皮,私下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术阵准备。
最终赔了夫人又折兵,也算是报应。
预计荆城张氏不外多久就会被诛灭三族,因为尚华会为了头顶的乌纱帽而将罪责全推给死去的张承佑,也不能说是“推”,究竟这原来就是自作孽不行活。
尚华的折子应该和真相差不了几多,自己已经提醒到那个份上了,智慧人都能想得来。
真是艰屯之际啊!
李锡科大喝了一口浊酒。
马车内传来火煌的声音:
“主人,你昨天干嘛去了啊?”
“去超度亡魂!”
车内缄默沉静了一会儿,又传出清脆的声音: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天子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