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安武侯的离去，李锡科眼神愈发迷离，他属实猜不透师父的想法。
“另有最后一件事...阿然。”
【五相可以相聚。】
“那就好。”
此时已经晌午，其余三小我私家正在准备前往寒墟所需物品，李锡科在练武场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徐徐坐下，双眼紧闭。
“开始吧。”
随着一阵光晕散开，阿然的意识领域展开。
李锡科徐徐睁开眼睛，其余四道光柱已经落下，阿然浮在空中堆着笑意。
“列位，很久不见。”
阿然悠悠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挖苦。
水相轻“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说道：
“据说寒墟之战落尘国惨败，这消息是否属实？”
这个问题是问李锡科的，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火相是青云国人。
“这...据说双方伤亡都很大，不能算是落尘国惨败。”
看着两小我私家的相互试探，阿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一个“据说”，赶忙撇清关系。
水相顿了几息，说道：
“原来我是想府分享一个消息，但此事可能会袒露我的身份，征询阿然的同意后，我决定说的蕴藉些，能不能理解就看你们了。”
听到这话后，其余三相坐不住了，土相气呼呼说道：
“这也行啊？”
阿然点了颔首，回道：
“在你们五人生长起来之前，不袒露身份最好，究竟也有先例。”
金相“嗯”了一声。
“什么先例？我怎么不知道？”
李锡科有点懵。
“之前的水相和金相并不是现在的二人，中间有些变换，至于发生了什么，你们无权知道。”
阿然态度强硬，似乎没有周旋的余地。
李锡科想了想，知道太多事情也欠好，横竖自己今天来这里是为了还债，没须要深究以前的故事。
“水相姐姐你说吧...”
“姐姐？注意你的言词，不要如此轻薄。”
这姐姐不容易交流啊。
见火相没有再说什么，水相徐徐开口：
“熊栖息在窟窿里，老鼠妄图去打扰，它从中作坏，又害了同伴。”
？？？
李锡科听得一脸懵逼，却听见阿然清朗的声音：
“二人受益。”
？？？
“这...”
木相表达出了自己的疑惑，李锡科附议。
水相也不管其他人接受不接受得了，自顾自说道：
“横竖有用的信息我都讲明白了，能不能理解是那两小我私家的事情了。”
李锡科悄悄叹了一口气，心说老妹你是真绝。
“我也有情报要分享。”
今后的一刻时间里他讲有关“通天印”的故事完整地讲了出来，除了需要刻意隐藏的人名，其余的险些一字不差，因为四相已经知道他是青云国的人，所以不必太多避忌。
就算有好事者想去视察，但也应该查不出来什么，通天观已经易主，徐将军不会向陌生人袒露自己的信息。
故事讲完后，意识领域陷入了久久的缄默沉静。
李锡科清楚此条消息的价值，光是“通天印”和“无名珠”就已经涉及到大陆隐藏之密了，不外他也没傻到袒露自己有一部门通天印。
果不其然，缄默沉静良久后，阿然郑重说道：
“四人受益！”
并朝李锡科点了颔首，表达的意思或许是“债还了，你没事了”。
之后又是久久寂静，这条消息对四人的攻击都很大。
“我之前有些小瞧你...阿然眼光照旧好的。”
水相老实说道，李锡科面部抽搐了一下。
好一个“小瞧”，男人不能被说小，“一般”也不行。
“其余三相可有要事？”
无人回话，看来这场群聊到此结束了。
突然，一直缄默沉静的金相开口说道：
“佛陀将要东入了。”
......
五天后。
狂风之力席卷着北国，大片的雪花如撒豆般落下，它们落在岩石上，落在土地里，落在城镇街道中，将整个北方渲染成白幕。
这里是北疆铁臂——寒墟，寒墟主城制作于一片冰原，是唯一一条可以绕过青岭直插青云国要地的通道，也是战争最先发作之地。大规模进攻据说已经进攻了好频频，士兵伤亡严重。
“没了‘气板’，果真难了许多。”
李锡科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说到大陆上的交通工具，最快当是“气板”，以完美应对庞大多变的情况而闻名五国，轻盈便捷，易于掌控。
最上面的薄薄一层透明气障可降低人体着地重量，再下一层同样使用气息使其略微浮空，“气板”所过之处甚至留不下一丝痕迹，对于积雪下影藏着的危险能起到很好的预防作用。
李锡科一行人最开始是使用“气板”前往寒墟主城，但实际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乐观，安武侯似乎并没有考虑到四人使用“气板”的能力为零。
他们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比力新颖的交通工具，一下子上不了手，磕磕绊绊一路，“气板”终于在快要寒墟时发生了故障，四人被迫落地行走，但在积雪深于身高的情况下，这段看似不长的路程却走得异常艰难。
自从来到这片大陆后李锡科还未曾见过如此大规模的飞雪奇景，寒墟的美丽壮阔一遍又一遍刺激着他的大脑，兴奋感不停溢出。
“火煌，你喜欢这里吗？”
李锡科高声喊道，似乎是畏惧狂风淹没了声音。
“主人喜欢那我就喜欢。”
火煌用温柔地声音轻轻回道。
因为经过齐山一战李锡科对气息的精炼掌控到达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他将体内气息集中在脚掌，踩雪跃起，不停重复，最多使雪面浅浅凹陷。
【所以这就是你背着火煌的理由？】
“不行吗？”
【那两兄弟都快奔溃了，我也没见你着急。】
“这也是对他们掌握“隐流”的一次训练，我都是有考虑的。”
【臭不要脸。】
“……”
一阵阵凄惨的叫声传到李锡科耳朵中。
“年老，啊啊啊！”
“我撑不住了，快来救我！”
雷鸟雪兔虽然掌握了“隐流”，但那究竟是速成，许多方面都没有透彻，所以遇到这种极端情况，显得鸠拙了许多。
他们一会儿掉进了雪坑，一会儿一头撞到了岩石之上，横竖就没消停下来。
“你们就当试炼了，加油啊。”
李锡科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我试炼＊＊”
后面的话他没有听清，应该不是骂人的话。
【他们也不是平凡人，我还没见过头这么硬的人，和岩石以那种速度相撞，一般人早就头破血流了，而他们…】
“嘘，我们到了。”
高长的城墙连接着峡谷，阻断着从北方通下之路，寒墟主城坐落于离城墙不远处，一片白茫茫大地上组合城堡如磐石般突兀而出，冲天的铁石烟囱林林立立，天空中卷起着浓厚的烟雾。
整个主城以玄色格调为主，衡宇紧密相连，与内陆的修建气势派头相差甚远，这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军事基地。
李锡科被这副景象看得呆住，虽然远没有先前世界种种华美修建的风姿，但它雄伟壮观的威慑力却是最强的，让人禁不住赞叹。
“渍渍渍。”
【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李锡科将火煌放下，期待着还在后面碰瓷岩石的兄弟二人。
“呼呼呼…”
“年老你怎么这么快，我们身体顶不住了。”
李锡科赶忙赔着笑意。
“辛苦了，我们到了。”
雷鸟雪兔看向寒墟主城，心情上没有激起什么波涛，似乎并不怎么震惊。
正当李锡科疑惑之际，一阵难听逆耳的警报声响起，攻击着四人的耳膜。
“怎么了？！”
嗖嗖嗖。
百十来个身着白色铠甲，腰配长刀的成年男子从主城中冲出，他们个个踩着“气板”朝李锡科飞来。
“来者何人！”
四人已经被团团围住，刀尖发出点点寒芒，为首的男子似乎是一个将军，他相貌平平，但充满杀气。
“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
雪兔举起双手声音哆嗦。
李锡科环视四周，迅速认清了局势，这些人是寒墟主城的守兵，从铠甲上的青云国标就可以看出。
青云国标是一团围绕着的云雾，中间包裹着五色线条。
李锡科从怀中拿出令牌，朝为首的将军伸去。
那将军定睛一看，立马收回长刀，将“气板”竖着撑在地面，单膝跪地，其他士兵纷纷照做。
“参见安武侯使。”
“参见安武侯使！”
声音顺着风雪在空中回荡，震人心弦。
“将军快请起，快请起。”
李锡科赶忙说道，但将士都没有反映，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怎么了？
【你试试把令牌收回去。】
“这样有用吗？”
【应该可以。】
李锡科照着阿然说得一做，那些将士果真立马起身，将手搭在刀柄上。
“你…好。”
李锡科向将军伸脱手去，但那人并没有搭理，而是瞥了一眼就转身荟萃士兵成方阵，只留下了一句“随我来”就踩上气板向主城飞去。
果真没错，这些将军只认令牌，但并不会因为这个令牌而尊重你，他们适才的下跪是在给安武侯下跪。
“感受有点帅啊。”
雷鸟偷偷说道，一脸羡慕。
“别呆着了，赶忙跟上。”
李锡科一下背起火煌追向士兵。
“哎，等等我们。”
“啊！”
雷鸟雪兔又没控制好身体一下突进了积雪之中。
……
闭月将陆夕云站在最高的碉堡之中寓目着这一幕，他习惯了待在最高处，所以经常一小我私家来到这里，将视野投向城墙之外，或者更远的地方。
“察觉到了吗？”
他将手放在灰石之上，轻轻敲着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但派这几个花瓶来可不是我的对手。”
陆夕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但为了谨慎起见，有须要使用些手段，计划不能有任何漏洞。
“落影。”
声音很小，但天空似乎受到了感应一般，猛烈的狂风肆意而舞，一只雄鹰从天际飞来，落在了他的肩膀。
“乖孩子，乖孩子。”
陆夕云呢喃着抚摸着鹰的脊背，眼神中充满宠溺。他接着说出一串艰涩难懂的语言，鹰听完后抖了抖身子，如利箭出弦般冲向风雪中，眨眼间便再难寻觅。
“我该去搪塞搪塞那些襁褓中的小孩了。”
钟声响起，北国为之变天。
……
李锡科一行人随着士兵进入了主城深处，总指挥所就在这里，和想象的如出一辙，威严肃穆。
“这城里挺暖和的。”
火煌朝手里吐着白雾，因为之前的路程她脸有些发红，倒多了些精气神。
李锡科笑了笑道:
“那些烟囱就是为了疏通煤炭燃烧发出的烟雾，我能感受到这座城的地下正在发出源源不停热量。”
为了准备这次行程，安武侯赏给他们新的衣物，有绒衣，有兽服，另有为李锡科专门定制的羽衣，据说是由白鹭羽和灵鹿皮毛制成，能在风雪之地更好地疏通自然气息。
李锡科是白色羽衣，雷鸟雪兔是白色兽衣。
白色是北国黎民衣色的主旋律，能更幸亏积雪中隐藏自己，躲避未知危险。
但火煌却有点小脾气，她很不喜欢白色，所以选择了红色绒衣，搭配着那一头如焰灵般的长发，整体来说过于单调，像极了一个行走的火柱。
“进来吧。”
那位杀气腾腾的将军转头向李锡科说道，雷鸟雪兔站在两边轻摆着手。
李锡科正在思考着热量如何有效支配在主城全部地方，听到这一声后怔了一下，随即反映过来拉着火煌朝总指挥所走去。
指挥所里面并不怎么人来人往，只有几个将士各司其职，埋头苦干。
一个红木长桌横放在最里面，十把木椅分于两旁，做工精巧，悦人眼眸。
“很久不见。”
陆夕云坐在桌头高椅之上，双手交织抵于下巴，目光炯炯。
李锡科突然心头一紧。
【怎么了。】
“有点不舒服，那日在练武场第一次见闭月将的时候，他一直狠狠地瞪着我，眼神都要把我撕碎了。”
【你畏惧他？】
“也不是，就是满身不舒服。”
【他的气场确实强大，但也没倒让人难受的田地。】
“嗯…”
“安武侯使到。”
将军上前徐徐躬身。
“下去吧。”
“是。”
那位将军与李锡科擦身而过，又瞥了他一眼。
“他是我的副将，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冰原消磨了他们的情感。”
陆夕云徐徐说道，用眼神示意四人坐下。
“很久不…见。”
李锡科生硬地挤出这四个字，带着火煌坐到了椅子上，雷鸟雪兔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李锡科两边，如同护卫一般。
“我们不说闲话了，直接切入正题，是殿下派你们来视察涩月将沈剑敏失踪原因的吧。”
“嗯。”
陆夕云站了起来，将手叉在背后，沿着桌子慢慢走动。
“那日我与涩月将沈剑敏视察极寒之地的异象，一阵狂风袭来遮蔽了视野，等狂风停止的时候，涩月迁就已经凭空消失。
我怀疑是落尘国获得了这个消息，所以早早部好了埋伏，等着我们上钩，其时我意识到自己再不走可能也会有危险，于是使用气息迅速回到了城墙。
我也无能为力，其时的情况不允许去做实验，寒墟不能同时失去两个月将，否则敌军会无所忌惮，放肆进攻，结果将不堪设想。”
陆夕云走到了李锡科身边，摇了摇头。
“异象是什么？”
冷不丁的一问显然让陆夕云愣了一下，他说了这么多，没料到李锡科将重点放在了第一句。
“是白熊。”
“白熊！”
雷鸟雪兔猛地一叫，打乱了李锡科的思绪，他转过头去瞪了一眼，二人赶忙捂住嘴。
“白熊发生了异变，变得暴怒无比，极寒之地距离城墙并不远，虽然有一道峡谷隔着，但也必须视察一下，以免多失事端。”
“原来是这样。”
李锡科眯住了眼睛。
“你们远路赶来，先休息吧，明日我带你们去极寒之地一探究竟，这段时间落尘国久攻不下，放慢了进攻频率，我也想视察清楚此事。”
“好。”
李锡科四人起身被士兵带走。
陆夕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徐徐凛厉了起来。
李锡科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他心中已经有了眉目。
士兵突然退走，闭月将副将在前面等着他们。
“我叫严武。”
他没再说什么，而是走到了李锡科身边。
“我们的屋子在哪里？”
“随着我走。”
他们一路穿过大街小巷，终于到了一座略显气派的红房阁楼面前。
“这里就是。”
说完严武就转身离去。
四人走了进去，一股温暖扑面而来，屋内什么都应有尽有。
火煌关上房门，和雷鸟雪兔争抢着寝室使用权，李锡科则是一直站在玄关，低头深思。
“你怎么看。”
【拙劣，像是随口编出的故事。】
“漏洞确实太多了，他自身就是最大的问题，十月将实力都很强大，怎么可能一小我私家凭空消失而感受不到任何气息流动，但问题是…”
【动机吗？】
“如果涩月将是被他所害，或者囚禁，但没有合理的动机啊。”
【利益？不合？】
“肯定不是这些，十月将都是打破限制之人，不会为了这些事情而乱大局，我突然有点明白师父的意思了…”
【怎么？】
“如果他亲自来肯定会被闭月将做到点水不漏，而我可以掩人线人能更好行动，究竟在闭月将心里我不外是一个无关之人。”
【所以有的线索都在极寒之地，我们必须提前去一下了。】
“嗯，但在这之前…”
李锡科徐徐伸开攥紧着的右手，一个纸条皱巴巴放在中间。
【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可能他也察觉到了。”
适才严武副将在接近李锡科的时候，眨眼间就将纸条塞到了他的手中。
五个大字书于其上:
“子时城墙见。”
......
夜晚。
火煌正在牢固地打着“呼呼”，她睡眠质量很好，不会被细微的声音所影响。雷鸟雪兔则是在外面围着火炉打着如雷贯耳的呼噜，他们最终照旧将寝室让给了火煌。
因为白昼的疲劳，三人睡得正香，李锡科轻轻带上了屋门走了出去。
【你反面他们商量一下吗？】
“没须要把他们也置于这种未知的危险当中。”
寒墟的风雪似乎永远不会停下，在夜晚肆虐着主城，这种天气要发动大规模进攻基本上不行能。
李锡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落尘国会将重心放在这里，这不是在白白消耗时间吗？而且供应线也很长，如坚决粮，反倒是给了我军时机。
“嗯…”
他在屋顶之间不停跳跃转移，朝城墙奔去。羽衣确实增添了许多方便，让因狂风而难以聚合的自然气息疏导在自己周围，提供着踏空之力。
城墙用特殊质料加固过，石灰石、粘土、铁粉、萤石、石膏，这些为主要原料，通过生料制备、熟料煅烧、粉磨加水三个历程制成，普通攻城器基础无法从正面突破，就算使用气息增强攻势也难击出像样的裂痕。
“城墙晤面是为了掩人线人吗?”
李锡科抽出“梓滢”向城墙高处猛地一甩，红光撕开风雪朝墙头杀去。
城墙的高度使他已经不能仅凭踏空就能抵达，只好使用“隐流”。
“你来了吗？其他士兵已经退下，这里只有我们两小我私家。”
严武站在风雪中望着墙外，如同一尊不动的雕塑。
“将军看起来并不受惊。”
李锡科收回“梓滢”淡淡说道。
“我已经见过太多搏命厮杀，那种情感早已消失。”
严武回过头来看着李锡科，在这种黑夜下他的眼神黯淡无光。
“将军是发现什么了吗？”
“闭月将陆夕云可能和敌军互有来往。”
！
这种话从严武平静的脸上说出来显得那么自然。
“为什么要告诉我。”
李锡科尽量使自己不被情绪所影响，他在来之前推算出多种可能，其中就包罗陆夕云叛国这一项，但在没从严武口中说出来之前，他照旧不愿接受。
战争还未大面积发作，主将竟已叛逆，这过于可笑。
“因为你是安武侯使，那位大人不行能做无意义的事情。”
李锡科咽了一口唾沫，盘问道：
“有证据吗？”
“我一开始并不是闭月将的副将，而是寒墟主城城主，两位将军来之后就听命于他们指使。”
严武摇了摇头，一丝失望的情绪流露了出来。
“从涩月将失踪以后落尘国那边似乎没了消息，之前都是在频繁进攻。私底下我视察了许多，最后查到了闭月将的头上，他和敌军主将之间互有来往，是通过一只鹰来通报信息。”
“鹰？”
“是，应该是已经通灵过的，今天你们来的时候，那只鹰又从天际穿过，飞向了墙外。”
李锡科暗自推断了一番，如果主将叛逆，那么落尘国可能想通过兵不血刃的方式拿下寒墟，这时候陆夕云的作用是什么?
【大开城墙迎接。】
“嗯，但是...”
“怎么了？”
李锡科突然瞳孔迅速收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难以接受地事情，他急促促道：
“将军，守城士兵是由你直接统领的吗？”
“嗯，闭月将只是指挥我和几个军官，并不直接给士兵下达指令。”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城墙上方不远处向严武袭去。
【糟了！】
“将军快走！”
严武怔了一下，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连忙转头打开防御气旋，但自然气息来不及聚合，金光就已经悬停在了他的胸口。
“砰”地一声，严武被击出数十米，李锡科向右一跃用身体将他接住徐徐停下，靴子朝后滑移，在积雪中刷出一道痕迹。
“咳。”
一口鲜血从严武口中吐了出来，他眼珠中充满了血丝。
“将军！”
阴森的哼笑声从黑黑暗传出，熟悉的身影泛起在二人眼前。
“果真是你.....”
李锡科眼神一凛，咬住牙关。
淡淡金光中陆夕云身着羽衣，手持长刀，浓稠的鲜血顺着刀刃流下。
“没想到你们二人竟有这种能耐，逼得我使计划提前。”
声音中带着杀意，婉转悠长。
严武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刀刃上的血液，原本无神的眼睛中眼珠开始哆嗦起来，心情逐渐恐慌。
“你难道将他们全杀了？！”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将军别说话了，你的肺腔快要绷不住了。”
陆夕云桀然一笑道：
“他们成为了我伟大计划中的一环，应该感应骄傲。”
“你...”
李锡科想的没有错，除掉涩月将沈剑敏这个最大的威胁后，就要开始向寒墟主城的老将动手了，为的就是彻底掌握军权，以便大开城墙迎接落尘国军队。
“切。”
这一招可谓狠毒至极，将小人之态尽显出来。
“原来你们还能多活些时日，等到另一边动手就会万无一失，瞬间攻破‘云雀防线’。”
他还在不停地解释，没有注意到李锡科脸上恼怒地心情。
“可惜严武你太着急了啊，露出了几多马脚。”
“火之刀，第一技，火流轮！”
一道红光劈开空间，火齿瞬间冲出，但气势小了许多。
“金之刀，第一技，联辉。”
从下而上的金光圆弧瞬间击碎火齿，没有一丝拖拉。
“在这种天气下火之刀法会被削弱许多，你赢不了我，而且...”
陆夕云弯了一下眼角。
“你的同伴怎么办呢？”
李锡科愣住了，手开始不停哆嗦，“梓滢”在空中一晃一晃。
他没有料到陆夕云行动竟会如此之快。
严武突然大喝一声，李锡科周边开始凝聚起透亮的光线。
【怎么回事，这种感受。】
陆夕云似乎也被震惊到了。
“你怎么会有源石。”
“这不是源石，原来是准备击退敌军时使用，但现在只能...”
他站起来将手搭在李锡科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剩下的托付你了。”
一阵白光闪起吞没了李锡科，在金光划过的瞬间，带着他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