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何垣身死,城头上的袁军马上一阵大乱。
臧霸和廖化乘隙率领士卒将敌人全都赶下了城头。
从开战至此,已经已往了两个多时辰,眼看着攻城受阻。张郃无奈只得下达了守兵的命令。
看着袁军如潮水般退去,城头是的众人全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看样子袁军今天应该不会再攻城了,元俭你快点下去休息吧!”臧霸松了口气,对着一旁的廖化说道。
廖化听了也不推辞,笑着颔首道:“那我先下去了,顺便把袁军退走的消息告诉主公。”
说完廖化带着亲卫转身下了城头。
“年老,一上午就死伤了一千多人,这些可都是跟了我们多年的老兄弟啊。在这么下去要不了几天我们的老底都打没了。”吴敦看着廖化离开,凑过来小声说道。
臧霸听完他的话,叹了口气道:“唉,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啊?只是如今的形势,我又有什么措施?好了,你先去把受伤的兄弟们都安置好了,晚点我去找大令郎把这事汇报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措施。”
“好的,年老。”吴敦应了一声,离开去部署伤员了。
城主府中,刘钰听完了廖化的汇报,便让他先下午休息了。
他前脚刚走,张飞直接冲了进来,“长安,这仗都打完了,也没让我脱手啊?”
“怎么?三叔你这是又手痒了吗?”刘钰笑着打趣道。
张飞一听,也随着笑道:“那倒是不至于。”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心里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行了,三叔你放心就是,总有你脱手的时机的。对了,我已经派人去崔马凳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第一批运来,到时候要部署你麾下的一些骑兵实验,这个事就由你来部署。”
“哈,这可是好事。长安你交给我就好了,只要马凳一来,我立刻就部署人实验。没此外事,我就先回去了,趁着还不打仗,再好好练习一下他们。”张飞说着转身要走。
刘钰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叫住他道:“三叔,莫要再鞭打士卒了。”
“嗯?这些人都是贱骨头,不打如何能听话?”张飞停下扭头说道。
“想要让他们听话,我教你个法子,绝对比鞭打还要管用。”刘钰笑着说道。
张飞一脸疑惑的看向刘钰,等着听他的好措施是什么。
刘钰也不隐瞒,直接把关小黑屋的要领说了一遍。
张飞听罢皱眉道:“这样真的行吗?”
“三叔,你若不信试试就好了。总之,莫要再鞭打士卒了。”
“行,我就听你的话。若是你的要领真的管用,那以后我都不会再鞭打士卒了。”张飞说完便离开屋子。
这时一直站在刘钰身后的吕绮玲开口说道:“原以为跟你出来能上战场上厮杀,现在看来怕是见血都难了。”
刘钰扭过头看了她一眼道:“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等结了婚后你照旧留在府里好了。”
“我才不要,整天在府里闷也闷死了。照旧随着你,做你的亲卫好了!”
“哼,适才你不还嫌随着我没仗打吗?”刘钰说着挑衅似的看了吕绮玲一眼。
然后趁她翻白眼的时候,一把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干什么?这照旧明白昼呢!”吕绮玲瞪了刘钰一眼说道。
说完伸手就要推开刘钰。
“白昼怎么了?我跟我未婚妻调情,另有人敢管吗?”刘钰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
吕绮玲听了马上满脸通红,哼了一声扭头道:“登徒子!”
刘钰刚要回嘴,这时门外周泰的声音响起:“主公,臧霸将军来了!”
吕绮玲一听立马挣脱了刘钰的束缚,直接从他怀里跳了起来。
刘钰则轻咳了一声道:“咳,让他进来吧!”
“大令郎。”臧霸进来之后对着刘钰行礼道。
“宣高坐下说话。来人,上茶!”
“大令郎不用满了,我说几句话就走。”臧霸摆了摆手说道,“今日我军的伤亡数字统计出来了,战死五百八十六人,重伤四百二十二人,轻伤八百一十五人。今天这一战下来,损失军力近乎四分之一,若照如此下去,我怕泰山城守不住啊!”
“伤亡人数竟然这么高?宣高这袁军都是如此厉害的吗?”刘钰听了也吓了一跳,赶忙开口问道。
“这……今日攻城的是袁军精锐不假,不外真正造成我军伤亡过大的却是士卒们的衣甲太过简陋了。军中皮甲只有不到一千具,剩下的人穿的都是布甲,基础挡不住刀枪。”
“另有这等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之亲卫另有两百具皮甲,都先给守城士卒使用。我马上修书给父亲,让他速速派人送些铁甲和皮甲过来。”
“多谢大令郎。”臧霸听了马上拜谢道。
“宣高你不必谢我,此番是我的疏忽。对了,受伤的士卒可曾安置好了?可有军医医治?”
“已经安置好了,只是全军上下军医不外两人,如此多的伤兵,他们基础忙不外来的。”臧霸听了刘钰的话马上苦笑着说道。
“立刻召集城中所有的医生,全力救治伤员。另外,你现在若无事,带我去看看伤员。”
臧霸听了不敢怠慢,立刻就带着留刘钰来到了伤员的安置点。
一进来就看到满院子都是伤者,听到的是不住的哀嚎之声。
这些人大多都是随便找了块布就胡乱的包上了伤口,有些伤口大的血基础就止不住,还在不停的往下滴。
刘钰见了心中不由的一痛,他厉声喝道:“周泰,命汝速去将城中的医者全部请到此地,不得有误。”
”是,主公。”周泰应了一声,带人往外走去。
这时刘钰扭头看到了一边正在给伤兵包扎的军医,他走已往打断他道:“你先不要给他包扎,我来问你这布可有消毒?”
军医抬起头一脸懵逼的看着刘钰:“大人,作甚消毒?”
刘钰听罢,不由得一阵苦笑,只是他并没有回覆这个问题,而是接着问道:“这些伤兵全由你医治,最终能有几多人全愈?”
“三成!”军医咬着后槽牙说道。
其实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些人最后活下来的能有两成已经算是高的了。这还要算上那些被迫截肢,酿成残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