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姿丽丹察觉到了洛锡的缄默沉静,嘴角是难掩的笑意:“洛将军,我初来虞城,不外很早就听说虞城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怎么,不请两个来跳跳舞吗?”
这话听在洛锡耳里,俨然是另一个意思。
洛锡倒不盘算这些,正侧头付托旁人去叫几个唱曲儿的,穆姿丽丹连忙作声解释道:“唉~洛将军,他们的眼光怎么行~洛将军的眼光好,虽然是亲自去挑最好。”
这话里话外的找茬就有些明显了,不外就是西里公主北宁皇妃,已经在他这个身份低微的将军面前耍官威了。
洛锡也是个好脾气的,认真去找了老板,细细挑选了几个漂亮的女人。
洛锡回来的时候,太子殿下不在雅间里,洛锡也没太在意。
“女人们稍稍收拾一下,准备号乐器,马上就上来。”
说罢洛锡又坐了下来,将杯中冷掉的茶倒掉,给自己换了一杯热腾腾的。
“洛将军欠好奇太子殿下去哪儿了吗?”
“许是上茅厕去了吧~走很久了吗?”
穆姿丽丹摇摇头:“我把太子殿下支走了,就想跟洛将军单独聊聊。”
洛锡的手一顿,直觉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公主有什么事,还需要专门支走太子才气跟我聊呢?”
“听闻前段时间老将军受了伤,洛将军昨夜与太子殿下一夜未归,不知是不是去视察此事了呢?”
洛锡听罢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公主也忒沉不住气了些,自己还没急着试探,对方已经按捺不住了。
“怎么会?这不外是卑职的家事,怎敢劳烦太子殿下呢~家父的事情,确实是没有什么头绪,只能研究研究那支刺伤家父的箭弩了。”
“不外是一支普通的箭弩,能研究出什么呢?”
“公主殿下初来虞城有所不知,虞城卖给藩国人使用的箭弩和当地人购置的箭弩是纷歧样的~”
穆姿丽丹听到这句话明显双手抖了一下,杯中的热茶烫到了手,下意识地将杯子扔到了地上。
穆姿丽丹尴尬地笑了笑:“这茶实在是有些太烫了些,失礼了,实在欠美意思。”
洛锡摇了摇头,一副陶醉在父亲事故中无法自拔的样子。
穆姿丽丹看这样子也松了口气,拾掇了一下自己便接着套话:“那洛将军现在可有什么眉目了?”
洛锡惋惜道:“未曾。这箭弩卖给了四面八方的藩国人,从何查起呢?”
“是啊~幸亏洛老将军没什么事情~近日只有吃斋念佛多行善事为洛老将军积福了。”
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故作同情的拙劣演出让洛锡忍不住怀疑她是刻意为之,不敢相信一个长在深宫里的公主竟然仍保有这样的天真。
“你说她们是为什么呢?还好我父亲没有什么大碍,若认真出了什么事情,即即是皇上也会倾尽全力地视察,以贝宁现在的实力,视察一个藩国人又有什么难的呢。那时候谁会为了他们冒犯贝宁天子呢?”
洛锡余光看向穆姿丽丹,对方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
洛锡说得虽然有原理,洛冰之再不济也是北宁的上将军,北宁的开国元勋,北宁能有今天,洛冰之功不行没,整个朝野有不少洛冰之的门徒。他若不明不白地死了,对北宁来说是大损失,别说皇上会彻查到底,就是眼前的这个洛家独子,她们也冒犯不起。
说到底,现在也不是动洛家人的最佳时机,最好的措施,照旧摇等自己深入北宁扎根,有了强劲的实力才气将洛氏连根拔起。
穆姿丽丹眼神里有难掩的怒火,在洛锡看来这位公主就差冲上来扯着她的衣领质问了。
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了,宁梓烨走了进来,随行的另有一个穆姿丽丹身边的随从,身后随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其中另有三两个男子。
宁梓烨一看洛锡已经在屋内坐下了,预期有些嗔怪地说道:“你可让本太子好找,我在外面找了你一圈,结果你早早地就回来了。”
“欠美意思啊太子殿下,我不知道您在找我。”
洛锡看着后面的女人中间还混杂着几个男人,有些疑惑地看向宁梓烨。宁梓烨摊摊手:“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他说是你选的,我就直接带着他们过来了。”
边说边指了指随行的小厮。
两人都有些疑惑,穆姿丽丹玩笑地开了口:“是我~本公主初来乍到对洛将军也不太了解,听说洛将军有断袖之癖,便让随从选了几位可人的~唉~各人都是自家人,喜好差异没关系的,各人都懂,也不会那么死板。”
宁梓烨连忙看向洛锡。
洛锡低着头,但隐隐可以看见她嘴角的笑意。相比于洛锡的淡定,宁梓烨就显得激动了不少:“丽丹公主,知道小国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想,也没有什么教养。”
穆姿丽丹有些震惊地看向宁梓烨,似乎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获得太子的恶意讥笑:“太子殿下......”
“洛锡将军是我北宁的英雄,是我北宁的荣耀,若是真喜欢男子也就而已,偏偏人家血气方刚的男子遭你这般诋毁。这就是即将成为我北宁皇室人的修养吗?!”
穆姿丽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开玩笑竟然被说得这样离谱,原本想好要推脱的说辞也被清零,大脑一片空白。
如今说什么都差池,倒不如大方认可,坦然认错,也不会把自己弄得太尴尬。
“确实是丽丹考虑不周,还请洛将军和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阿源,你没搞清楚事情的真实情况就胡乱部署,差点让洛将军受委屈,这次去京城,你不必随着去了。”
阿源愣了一秒,在原地跪了下来,不为自己辩解。
明眼人都知道,穆姿丽丹不外是为了给自己找个替罪羊。
只是这样的做法大可不必,洛锡不计划追究,更没须要让她一个异乡人还没在北宁待热乎就开始损兵折将。
不外洛锡也没有不会那么美意地为她求情。
说到底都是她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