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美衣华服,珠宝名贵珠宝的诱惑下,十九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我不需要这些。
告诉千景先生,我既受雇于他,昨晚做的即是份内的事。
定时发人为就好,若真想给奖励,那发人为时,记得给点奖金。”
十九退回屋内,关上房门。
管家被关在门外,转头瞧着佣人们手里捧的工具,心情有些一言难尽。
这神医……脑子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就他家主子给的这些工具,随便拿出去一件卖,那都是一笔巨款。
就……
这么给拒绝了?
十九是真没想要那些工具。
华而不实有什么用,不如直接给钱来得实惠。
等她找到跑路的时机,又不能带着那堆玩意儿当钱花。
收下,不外白白承了千景一份情。
她可一点儿也不想欠他什么。
打发走管家,十九简朴梳洗一下,钻进千景特意命人给她准备的药室。
药室里有一个巨大的中药柜,柜子里摆满种种中药材。
十九将需要的药材凭据比例取出,或熬制,或碾压成粉末备用。
难得质料如此齐全,她要做一些药丸留着备用。
黄昏的时候,华灯初上,倦鸟归巢。
敲门声响起。
十九停下手中配药的行动,走到门口,打开药室的门。
东顺站在门口,笑得有些憨厚。
“有事?”十九神情淡淡的。
对于她的冷淡,东顺只当她性子如此,并不盘算。
“这个给你。”
东顺递上一串红彤彤,看上去剔透晶莹的糖葫芦。
十九看见那串糖葫芦,一时竟有些微微入迷。
那年冬天很冷,她再次被收养她的家庭抛弃了。
下着鹅毛大雪的天,穿着单薄的她站在孤儿院的门口。
除了身后的孤儿院,四周一片荒芜。
冰凉的空气吸入肺里,让她冷到麻木,冷到心里发苦。
就在那时,她遇到了师傅。
她的师傅,是这天下间最美的人。美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美到,她泛起的地方,便似有万丈光线笼罩。
她被师傅的美色所迷,盯着师傅的容颜发呆。
师傅递给她一串晶莹的糖葫芦语气温柔如东风过境:“小丫头,别惆怅了,请你吃。”
许是师傅长得太过悦目,她想都没想便伸手接过,顺势咬了一口。
那糖葫芦真甜啊。
能从嘴里一直甜到心里。
她笑了,然后傻傻的,小心翼翼的继续盯着师傅瞧。
师傅眸中似有万千星光,让她忍不住迷恋其中。
师傅问她:“小丫头,我美吗?”
她失了神魂般,讷讷的颔首。
然后,师傅笑起来,仿若隆冬褪去,春暖花开:“我与你有缘,愿意拜我为师吗?”
她睁着眼睛瞧着眼前的人,阴差阳错的颔首。
师傅笑得愈发现艳不行方物:“好。
从今天起,你即是我徒弟了。
唔……今个儿是十九,十拿九稳,九天揽月,为师便给你赐名十九,可好?”
她完全陶醉在师傅的美色中,师傅说什么,她都只会傻傻的颔首。
师傅笑着伸脱手指,戳戳她的脸颊:“你这丫头,可真像个小呆瓜。”
她咧着嘴笑了。
现在想来,她其时笑得一定像个小傻子。